第三十三章 Caster的提案
學生們畢竟單純。
物質上的獎勵外加一番打雞血一個個干勁滿滿地正式開始打雜，不，演習。
本該率領他們的教官優哉游哉地在清晨的圣特亞克亂逛，不急不忙地翻找自己的記憶。
艾略特這個時候應該還沒到。
勞拉在帕爾姆當代理師父。
菲的話應該是出城去了吧，為了調查結社的動向——說起來游擊士協會好像一直都在和結社針鋒相對。
行走之間，若有若無的靈力從旁傳來，黎恩腳步一轉，自然而然地從大路走向小路。
等到四下無人之時，點點靈子凝結出一道曼妙的身影，正是暗中跟來的Caster。
“回來了啊，動作很快嘛。”黎恩略帶訝異地說道。
Caster和黎恩等人一同離開營地，當然不是走同一條路，而是為了調查靈脈的異動巡回附近的靈脈節點。
黎恩本以為她至少要到中午才能回來，畢竟利弗斯那點地方都花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圣特亞克怎么也得有個四到五倍的時間，沒想到這么快，才兩個小時就回來了。
“因為這里的一直沒有大的變化，我們對這里比對海姆達爾更加熟悉。”
好像確實是這樣。
暗黑龍霍亂帝都后，魔女一直在護持亞諾爾一族，她們見證了整個遷移的過程，也見證了圣特亞克成為舊都，為了幫助當時的皇室沒少出力，對于附近的靈脈可謂一清二楚。
“恐怕連常年統領此處的海恩斯家都沒有你們了解這座白堊舊都。”黎恩由衷感嘆。
“這本就是魔女的職責。”Caster理所當然地說道，“沒有人比我們更了解這片黑之大地。”
“那么，你一定帶來了我想要的消息。”
“當然，靈脈的異動點已經探明，還需要繼續往南，紡織鎮帕爾姆的更南部，接近黑之大地邊緣的地方，過去曾被斗氣充斥的某處。”
“不出意料的答案。”
結合重來前的記憶，黎恩很容易就知道了Caster所指，也知道那里發生了什么。
讓Caster探查只是想更進一步確認，順帶確認現時間點目的地的狀況，畢竟真正要前往那里要到明天。
Caster又道：“除此之外，我還探測到了一點奇妙的反應，有人順著靈脈投射了部分意識和靈力過來。”
“是羅塞莉亞吧，在伊絲米亞大森林？”黎恩想了想道，他和羅塞莉亞的“初見”就在那里。
“啊啦，你已經知道啦，真是越相處越給我驚喜，既然如此——”
Caster說著變換外在，切換到獅子戰役時期的冰山魔女。
“——我有一個提案，讓我把這部分靈力吃掉。”
“吃掉是指？”黎恩沒有急著答應。
“字面上的意思。我們依托于靈力而存在，靈力越強我們的力量就越強，羅塞莉亞既是魔女之長，也是焰之圣獸，帝國沒有人的靈力比她更多。吃掉這一部分，就算沒有你的補給，我們也可以前往異動的點調查。”
“原來如此。不過吞噬他人靈力的事，我從來都沒聽過。”
“因為這是只有我會的秘術，當時還被長老說是歪門邪道。”
“歪門邪道…”黎恩若有所思，“和‘緋之泰斯特羅莎’有關？”
一年半前，內戰的最后，貴族聯盟之首的凱恩公為了扭轉頹勢喚醒了被封印在帝都地下的“緋之騎神”，并由“蒼之深淵”薇塔·克羅緹德用“魔王贊歌”將其升華到全新的領域。
升華的同時，泰斯特羅莎釋放出席卷帝都的緋色靈氣，瘋狂抽取周圍的靈力，很多人因此陷入昏迷。
“正確。”冰山魔女點頭，“第一個讓緋升華的人正是我，‘魔王贊歌’也是我的作品，長老記錄下了贊歌，卻拒絕了因此而來的術法，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再問一個問題，你的術會不會對羅塞莉亞造成傷害。”
“怎么可能，她的正體可是女神派遣守護至寶的‘七圣獸’之一，沒那么脆弱。”
“上一代長老逝去了，羅塞莉亞今次也制作了兩只使魔。”
黎恩沒有輕易相信冰山魔女的話語，平靜地訴說。
使魔既是魔女的助手，最親密的伙伴，同時也是圣獸與魔女之長的備份，一旦圣獸死亡，使魔就會成為新的圣獸與魔女之長。
“如果是大地的圣獸，我倒是不覺得奇怪。”
每一位圣獸能力不同，焰之圣獸可以分身不滅，大地的圣獸則是擁有鐵壁般的身軀，就連世界上最堅硬的物質——塞姆利亞石都難傷分毫。
為了確實地將它破壞，地精才鍛造出了沒有實體的概念武器“終焉之劍”。
根據黎恩的推測，圣獸的能力似乎與至寶的能力息息相關。焰之至寶主宰靈魂，所以焰之圣獸分身不滅，大地之至寶司掌身體，所以地之圣獸堅不可摧。
“居然了解到這種程度。”
Caster再次改變形象，具現出最初的魔女之長，騎神系統的締造者之一。
“那么，就讓我來向你保證吧，羅塞莉亞不會有損失靈力以外的損傷，我們也是時候向她打一聲招呼了——你想要達成目的，魔女眷屬的力量必不可少，不僅是我等過去的幻影，更需要活在當下的人們。”
“銘記于心。”黎恩從善如流。
“接下來我們會去森林里做一些準備，等準備好了你抽時間過來一趟，如果我們的分析沒有錯誤，她設置的觸發條件就是你。”
“教會委托的采集藥草的地點就在森林里，市區的內的事情告一段落，我會和學生們一起過去，預計會在一到兩小時內。”
“足夠了，那么——”
構成實體的靈子消散，Caster以普通人看不見的虛幻之姿迅速遠離。
黎恩看了看導力器顯示的時間，發現還沒到8點，時間非常充裕，充裕得都不知道干什么。
終于明白莎拉為什么會有事沒事泡酒館了，該做的事都有人做了，自己只能閑著。
人啊，就是這么矛盾。
閑著的時候覺得無聊，忙了又想清閑。
PS：蔡特是幻圣獸，所以幻術玩的不錯，把人吞下去都不帶傷人的。雷古納特是空圣獸，所以隨便就造出了一大堆空曜石，誰讓輝之環是無盡能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