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電話當中,洛威爾將事情的經過詳細的告知了阿靈頓,并且保證道,“對付一個單獨的個體,對我來說還不算一件特別難的事情。”
“非常感謝你的幫助,我這邊還有一點事情,貝克蘭的事情就拜托你了。”謝菲爾德用非常禮貌的口吻感謝,客套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撓著有些雜亂的頭發思考接下來的事情,謝菲爾德皺眉苦想,似乎顯得頗為煩惱,事情總是一堆一堆的來,他本以為自己已經不用負重前行了。
“怎么了,事情進展不順利?”安妮看著自己丈夫苦惱的臉色問道。
“不是貝克蘭的事情,現在有三件事情需要忙,第一件跨太平洋電纜,這一次我和摩根分別得到了一份合同,他那條是從紐約到歐洲,我這邊這條是從舊金山到日本東京,還有中國上海,以及菲律賓的馬尼拉。”謝菲爾德娓娓道來,說出來了第一件事。
“聽起來你好像是吃了虧,亞洲方向遠不如歐洲方向利潤來的大。”安妮繡眉一挑,直接進入了阿靈頓女主人的角色道。
“以目前的情況來說,是這樣的。但是這不重要,還有其他的事情。”謝菲爾德繼續道,“海地今年出現水災,似乎有政局不穩的趨勢,我要在參加民主黨全國委員會的時候,嘗試說服聯邦政府戒備,隨時讓海軍陸戰隊入侵。最后一件事,羅斯福卸任之前,海軍部制定了簽訂日本的計劃,將會和中國方面簽訂合同,其中包括海軍訓練,造船和軍官培訓。”
這三件事,每一件的重要性都不在塑料專利的事情之下。安妮一邊聽一邊點頭道,“海地就算是出現了問題,你可以直接讓黑金公司的成員去鎮壓,反正黑金公司在海地也有基地。”
“我怎么能做這件事?為了國家讓自己的員工去死?海軍陸戰隊的命又不值錢,當然是聯邦政府幫助企業發展。”謝菲爾德使勁搖頭道,“你怎么會有這種想法?不把黑金公司員工的生命當回事?”(、域名(請記住_三<三小》說(網)W、ω、ω.x、彡、彡、x`¥s.c、oм文)字<更¥新/速¥度最&駃0
“我錯了。”安妮吐了吐舌頭,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不是想著預防么,等到聯邦政府做出反應,可能事情已經鬧大了。”
“鬧大了也是國家的事情,出現損失了,等到入侵成功讓海地賠償就是了。”謝菲爾德一副我美利堅自有國情在此的口吻,“最后一件事其實我早就知道,但是一直都沒有上心,就是和中國簽訂合同的事情,小洛克菲勒來了消息,認為這會讓鋼鐵公司的發展變好,因為合同上已經表明必須使用合眾國的鋼鐵和技術。”
“沖著日本去的?”安妮一聽就知道,這是之前日俄戰爭帶來的副作用,她還以為自己的丈夫有情有義的毛病發作了,因為日本女人所以當做沒看見。
“嗯,聰明!”謝菲爾德長出一口氣,有些為難的道,“這件事有風險。”
其實這一份合同,應該是歷史上的伯利恒協議,只不過么,奴隸主十二年來嘔心瀝血,在一個關鍵節點上,送上去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法官,做了合眾國的總統。
那自然本應該在清朝覆滅之前的海軍強軍計劃,又改了名字,落到了民主黨既得利益者的身上。歷史上的伯利恒協議,是攝政王載灃掌權后,自任陸海軍大元帥,而且同時任命其弟載洵和海軍提督薩鎮冰為籌辦海軍大臣,負責設立籌辦海軍事務處。
年輕志盛的載洵一出任,即宣布了一個雄心勃勃的發展清末海軍七年規劃,計劃在整頓各洋舊有各式兵輪的基礎上,在五年里,添造無畏級八艘,巡洋艦二十余艘,各種兵輪十艘,編制第一、第二、第三各隊水魚雷艇;編定北洋艦隊、南洋艦隊及閩省等各洋艦隊;成立各洋軍港和船塢;設立海軍大學,等等。
到了今年已經進入了實質階段,不再是水中月鏡中花,所以引起了小洛克菲勒的窺視。正好謝菲爾德之前在舊金山合并了造船產業,已經有了制造無畏級的實力。
小洛克菲勒以為謝菲爾德應該早就注意到贏利點,卻遲遲不見動靜,忍不住打電話通風,詢問無利不起早的奴隸主是怎么想的。
“那你猶豫什么,怕中國人給不起錢?”安妮這就有些奇怪了,自己的丈夫不是這樣啊。
“我確實怕受到損失,如果聯邦政府能夠看在國際局勢的情況下,給我進行兜底,這件事就可以做。我怕受到損失不是怕中國人賴賬,是覺得可能會出現變故。”謝菲爾德已經撓出來一堆頭皮屑,顯然還在考慮當中。
這一筆關于我大清的生意,謝菲爾德并不是怕被坑了,而是清朝的日子已經屈指可數。就算是自己這邊加班加點的制造出來,然后完成交易。制造出來的戰艦,也不一定有作用,誰知道這一批戰艦,最終會歸于某個省呢。
賴賬是不存在的,謝菲爾德記得前世看過數據,清朝自從一八四零年之后,朝廷軍事開支常年都在稅收的百分之四十左右,這可是一個農業國。這是一個什么比例?第三帝國也就這個水平,清朝一直到崩盤都是軍費占據開支將近一半。
六十多年時間不斷投入在強軍上,按理來說怎么也有點成果,確實也有成果,北洋六鎮就是成果,主要集中在陸軍方面。
但現在,歷史把海軍上的成果選擇權,放在了謝菲爾德的面前,他卻開始猶豫了。
安妮總算是覺得明白了丈夫的想法,“你是怕給了他們戰艦,他們也起不到牽制的效果。”
“也對也不對!”謝菲爾德欲言又止,總不能告訴安妮,主要是時間不允許了。
甲午戰爭當中,日本聯合艦隊本就比北洋艦隊實力強,北洋艦隊輸的并不算冤枉。真正輸的地方是陸軍打不過對方。現在經過多年的強軍,北洋六鎮能不能打過日本陸軍,謝菲爾德并不能預測。
但是從北洋政府早期的軍頭來看,這些軍頭其實并不特別畏懼日本,真畏懼日本的是炮黨那批人。在說海軍方面,其實船堅炮利是絕對有道理的,西班牙海軍足夠海軍光榮傳統了,海軍士兵素質也足夠,差點被聯邦海軍打出來一個零傷亡。
在海軍上面,在悠久的光榮傳統也不能彌補噸位,甲午海戰當中,海軍方面雙方可以說是正常發揮,日俄戰爭當中的帝俄,美西戰爭當中的西班牙才是標準的拉稀。
“把這個問題也和其他民主黨委員會的委員談談。如果聯邦政府能夠給我兜底,我可以為了國家承擔一定的風險。”謝菲爾德最終思考出來了結果,不賺錢是可以的,但賠錢肯定不行。
打點行裝,奴隸主再次離開了老巢,即將召開的民主黨全國委員會會議,是用來討論中期選舉的,謝菲爾德這邊又是要入侵海地,防患于未然。又是想要讓聯邦政府為自己的企業兜底,真不知道其他委員會怎么想。
這一次的民主黨會議,出于預料竟然選在了紐約,奴隸主本來以為會在芝加哥的。距離會議時間還早,他就去了洛克菲勒莊園暫住。
不可避免的,小洛克菲勒又開始擂邊鼓,躥騰謝菲爾德一定要抓住時機,拓展國際貿易。
“你不是和很多華人的關系都非常好么?我以為你早就辦這件事了。”小洛克菲勒十分不解的問道,“能賺錢,還能對日本進行牽制,對合眾國有利,你為什么不做,因為那個日本女人?”
最后被小洛克菲勒弄的不勝其煩,謝菲爾德點頭道,“風險太大,我必須讓聯邦政府做出保證,不影響正常經營之后才有正式行動。”
“那你可得快點,我和中國大使已經見過幾次面了。”小洛克菲勒洋洋得意道,“這一次我可走在了你的前面,沒想到吧?”
謝菲爾德瞇著眼睛一個戰術后仰,這筆買賣要是賠了,一定要算在小洛克菲勒的決策失誤上,和自己沒有干系。
“那我先處理民主黨這邊的中期選舉問題,完事之后我也見一見。”謝菲爾德皺著眉點頭,人家石油大王都不在乎,他這邊有什么可在乎的,就算是賠了也兩個人的事。
引起謝菲爾德注意的就是,新澤西州的威爾遜做為民主黨候選人競選州長。紐約這邊則是愛麗絲羅斯福的堂兄,富蘭克林羅斯福競選紐約參議員,南方各州占據的篇幅極小,鐵桿深藍州沒什么可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