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竇氏臉都黑了。沒笑?有本事你低下頭來,讓娘好好看看,不就是長得高點?
長得再高你也是娘親生的,竇氏心塞地小聲嘀咕道。
“閨女,你怎么看?”李淵笑得很是慈祥地看向身邊的李秀寧溫言道。
“不好說。”李秀寧認真地想了想答道。
竇氏一呆,目光再次落到了咯吱咯吱咀嚼著餅的段師子身上。難道這小孩子還能跟柴二郎相比?
就在這個時候,李建成退后數步,然后提氣開嗓厲喝道。“開始!”
話音剛落,所有人都看到穿著雍容的藏藍色胡衣的柴絳就猶如一道藍色閃電,朝著數丈開外的巨木奔去。
而灰色仆從裝的段師子居然不落其后,幾乎與柴絳同時沖到了巨木下。
然后,就看到了兩個人都不分先后地騰空躍起近丈,借著巨木橫生的枝干,一飄一蕩,就能夠上躍數尺。
看到這兩人如同靈猿一般敏捷身手,原本從容談笑的勛貴子弟們臉色不由得大變。
原本篤定的勝利,突然看到了對面的弱雞里邊竄出一只猴,這特么不讓人大吃一驚才怪。
楊謙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那動作敏捷靈巧到令人發指的段師子。
跑酷高手跟眼前這兩個在枝干間上竄下跳,飛速向樹頂靠近的少年郎相比起來,簡直就是個渣。
十一二丈的距離,那也就是離地有十多層樓辣么高的高度。
兩個年輕人卻猶如靈猿一般,噌噌噌的直往上竄,隨著高度越高,枝干越發地顯得稀疏。
能夠借力的地方越來越少,兩個年輕的游俠兒終于開始接觸。
柴絳看著那段師子伸手搶在自己之前搭上了橫生的枝干,當即臉色一沉,憑著腰力一擰。
右腿斜飛起來,朝著段師子面門踢去。他這一出腳,徑直惹來了下方專注的一干人等的驚呼聲。
就見那段師子絲毫沒有意外的模樣單手輕推,整個人像是被風吹起的枯葉般,硬生生后移近尺。
伸手勾住了一根枝干,整個人舒展開來向更上方躍去。
這一手,直接就讓下方看得驚心動魄的人們都不約而同地爆發出了驚呼與喝彩聲。
一開始得見柴絳出腳,想要破口大罵的程咬金此刻也不由得放聲大笑,擊掌不已。
“…好,這小兔崽子叫啥來著,厲害!老程一會找你喝酒。”
楊謙亦是興奮地緊握雙拳,干滴好,不愧是膽大妄為的老游俠兒的得意弟子。
雖然他師父呃屁在了皇宮,但那屬于是意外,能夠得他真傳的段師子又豈是尋常人能比得了的?
“師兄莫要胡言,他姓段名師子,可是有名有姓的。”
程咬金眨了眨牛鼓眼,直接就樂得的直拍大腿。
“喲喲喲,段虱子?這小兔崽子這么一蹦一跳的,倒跟頭發上的虱子很形象,哈哈哈,好,好名字。”
“???”程咬金身邊的一干綠林好漢全都快瘋了。
“師兄你…”楊謙已經不是臉黑,是整個人都黑了。
手按在腰畔碧蘿寶刀之上,猶豫自己該不該直接大義滅親,為民除害…
神特么的段虱子,你別叫程咬金了,直接叫程妖精多順耳。
徐世績一臉莫得感地扭過了頭來,用看路邊一坨臭狗屎的目光打量著程咬金這個混帳。
“嘖嘖嘖…老程你不愧是高密第一高手。
我拜托你用你的斧頭好好想想,誰會給自己起這么個破名字?”
程咬金頓時有些懵了,半天才反應過來。
“我為什么要用斧頭…你個兔崽子等著。”
看到四周都是人,不好意思撒潑,連續比劃幾個下流手勢。
對面的徐世績一樂,同樣以下流手勢回應。看得兩個熊孩子李世民與羅士信兩眼放光,滿臉盡是心悅誠服。
楊謙黑著臉走到了臺階的最前方,眼不見,心不煩。只要他們能不吵不鬧,就已經是最大的安慰。
鬧騰起來咱也不怕,別說一個程咬金,就算是二十個能算個啥?威武霸氣的小姐姐,直接把這些綠林敗類,按在地上摩擦,摩擦,自己正好看笑話。
喲喲喲…這特么都快成順口溜了都。
柴絳與段師子越登越高,而雙方都你來我往,相互干擾,導致上升的速度越來越慢。
可越是如此,卻越發地顯得驚心動魄,稍有不慎,若是摔下來,不死也絕對殘廢。
除了那兩個互相比劃下流手勢的混帳,其他人全都兩眼眨也不眨地昂頭看向巨木的頂端。
楊謙覺得自己的手心都開始冒汗,額頭也有汗水,卻都顧不上去擦。
兩眼死死地盯著正單腳站在一根手腕粗細的枝干上的段師子,這個小混蛋居然又把手伸進了懷中,拿出了小半塊餅,又狠狠地咬了一口。
“…”一干吃瓜群眾都快瘋了,這臭小孩到底有多餓,這都什么時候了還不忘記吃。
而他的對面,則是背對著主干,目光警惕戒備地打量著他的柴絳。
此刻,兩人距離巨木最頂端也就是不到一丈,以他們的能力,最多也就是一到兩個提縱的距離。
柴絳的呼吸明顯粗重了許多,表情也從一開始的桀驁自信,到了現如今的驚疑不定。
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對方的天賦,似乎比自己還要好那么一點點。甚至本領也比自己強上那么一點點。
不然,對方為何會現在還能面不紅氣不喘的又伸手出懷掏面餅子出來啃。
看到了這一幕,柴絳氣的臉都黑了,可偏偏又不敢亂動,好不容易占據了有利的地勢,需要盡快地恢復。
才能夠做到一擊必殺,摘得龍珠。
“咯吱咯吱…”這個仆從打扮,一身灰不溜秋的段師子居然沖自己揚了揚腦袋。
柴絳直接就呵呵了。你當我傻啊?
“有本事你先?”柴絳喘了口氣,一面恢復氣力一面蓄勢待發。
那小嘴猶自咯吱咯吱的嚼著餅的段師子抬起了頭,看向那近丈高的龍珠,又看了眼柴紹,干脆就單腳懸空蹲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