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了…
王子羨看著自己的雙手無奈搖了搖頭,不免有些感到遺憾。
剛才他原本是想試試前世所修習的武學,可是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那怕他深知每一部武學的關隘、招式、細節,再怎么去刻意回憶模仿其精髓,如今也無法有效發揮出其威力。
畫虎畫皮難畫骨!
一些高深的武學,甚至蘊含著天地道韻在里面。
他已經失去了以往的修為,以如今他這區區搬血境一重天的實力,想去去施展昔日的那些高級武學,無疑于癡人說夢。
不過這種遺憾轉瞬即逝,路要一步步走,飯要一口口吃,王子羨自然清楚這個道理。
雖然目前前世他的一些絕招與高等級武學還無法施展出來,但王子羨絕不缺乏適合于搬血境所修煉的武學。
再加上前世豐富的戰斗經驗與眼界,王子羨自信,哪怕是面對一名搬血三重天的武者,他也擁有著一戰之力!
山中無甲子,寒盡不知年。
半個月的時間猶如白駒過隙,彈指間悄然而過。
王子羨預料的不錯,在他拿出的呼吸法作用下,半個月時間里,荒村的整體實力宛如爆炸式一般飛快增長!
每天都有人在突破!
待到為期半個月結束時,荒村狩獵隊已經足足擁有一股以一名搬血境八重天為首,十八名搬血境六重天以及二十九人處在搬血境三重天至搬血境五重天不等為主的龐大戰斗力!
大祭司與幾名荒村族老笑的合不攏嘴,眼下荒村的這股力量,雖然不能說可以橫掃方圓百里,但在附近幾個人族部落中,絕對已經算的上是金字塔頂端的存在了。
此外!
這半個月時間里,荒村婦孺老幼齊齊出動按照王子羨的命令進山采集,也是所獲頗豐。
粗略統計下來,約莫已經開采了出了將近四十多方木材,換算下來也就是四十多積分。
這還是在荒村村民兼顧收集藥材與野果維持正常生活情況下的收入,否則的話,這個數字恐怕還會再高上一些。
這四十多積分王子羨顯然不會放在眼里。
不過蚊子再小也是肉,王子羨本就沒有期望采集能夠帶來多大驚喜,只是聊勝于無,他的主要目標還是放在深入大荒狩獵兇獸或者征戰其他人族部落上面。
對于進入大荒獵殺兇獸,王子羨顯然有些急不可耐了。
干坐著眼睜睜看著這浪費的這半個月,王子羨說不急那肯定是假的,也不知道全球那些精英妖孽在這半個月時間里取得了怎樣的戰果。
現在的王子羨簡直一分一秒都不想多待了,只想率領狩獵隊殺入大荒。
而且荒村的食物儲備也即將消耗殆盡,急需補充,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兵臨大荒都顯得已經刻不容緩!
然而,就在他召集人手劍指大荒時,大祭司卻是憂心忡忡地走到了面前。
“族長,您真的要準備率領狩獵隊深入大荒獵殺兇獸嗎?”
“大祭司,這件事情我們在半個月前不是已經都定好了么。”王子羨看著荒村狩獵隊準備,頭也不回道。
“可是…”大祭司欲言又止,蒼老的臉上充滿了一種憂慮。
“可是什么?”
“族長,這幾日大荒中的洪荒遺種異動的有些頻繁厲害,像是有什么天地靈寶出世了,許多強大的兇獸都趕到了外圍,在這種時候進入大荒,是否有些不明智?”
“目前村中的食物儲備還可以再堅持幾日,我們是不是再觀察一下,等安全一些了再進入大荒?”
聞言,王子羨輕皺了一下眉頭,默默思索了一會,然后擺擺手道。
“無妨!一切我自有分寸。”
話音剛落,只見老人蒼老臉龐上的皺紋愈發加深了。
站在他的角度上,他不明白族長為何會如此激進冒險,在他看來,兇獸是那么好獵殺的嗎?
由于先天上的優勢,在同等級中,兇獸的戰斗力本身就比人類高出一大截,一般情況下,兩名搬血境戰士合力能夠將一頭同等級兇獸獵殺都已經算是不錯的戰績了。
以往荒村進入大荒狩獵,目的只是獲得能夠滿足生活的食物就好,而這次族長的目標,卻是盡可能大規模獵殺兇獸!
這在老人的眼中,簡直就是一種天方夜譚。
突破搬血境的戰士,對于每個部落來說,都是重中之重的精銳,萬一因此損失慘重,那么荒村的實力勢必會大跌,從而引來其他人族部落的暗中覬覦。
一但出現最壞的結果,適時又該如何是好?
大祭司有大祭司的擔憂,王子羨也有自己的考慮。
他在賭!
在賭墟神界意志,對試煉者們的天平傾斜。
有著上一世試煉領主榜前一百名那些人類精英成功的前車之鑒,說明這一條路是可行通的。
王子羨就不相信,墟神界意志會允許一頭毀天滅地的洪荒遺種出現在試煉者的面前,如果是那樣的話,這場試煉也就不用玩了。
富貴險中求!
況且他們也不會冒險深入大荒的核心地帶,只在外圍地帶狩獵的話,應該碰不上什么強大的兇獸。
最重要的是王子羨手里還有幽州突騎時效卡這一張底牌,只要不是碰上化龍境的獸王,他們都可以全身而退。
而且在大荒外圍地帶碰上獸王的幾率很小,哪怕是在眼下大荒深處洪荒遺種異動,許多強大兇獸都被趕出外圍的情況下,畢竟獸王也不是什么隨處可見的大白菜。
再者說了,大荒本就兇險無比,洪荒遺種無時不刻不在異動,前世試煉時也是如此,如果大荒中的洪荒遺種異動個三五倆月,難道也要他觀望個三五倆月?
屆時恐怕黃花菜都涼了!
這顯然不切實際!
“族長,我不明白…”
大祭司站在王子羨身后輕聲道:“您可以告訴我您非要這么做的原因么?”
“原因?”
“沒有什么原因…”
“如果說非要有的話…”
王子羨抬頭看著遠方猶如龍脊一般延綿不斷起伏的莽荒山脈,抿了抿嘴唇,黝黑的眸子深處陡然爆發出一股犀利逼人的精光,身影一動不動。
過了良久,方才深深呼出了一口氣,語氣略帶調侃地頭也不回道。
“那么就是希望這一世,我要這天再遮不住我眼,要這地再埋不了我心,要這眾生都明白我意,要那漫天諸佛…都煙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