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妮莎他們回返老頭隱居的小屋,這里非常隱蔽,女狼人把自己打探到的信息向她匯報,她的矮人和高等精靈好友則纏著泰蘭.弗丁學習圣光之道。
一天后,老弗丁就回來了,身上沒有半點傷痕,衣服也很干凈,明顯是沒有進行過戰斗,不過他的臉色很難看。
“斯坦索姆的情況非常不好,達索漢唉!”他嘆了口氣,到他這個等級,對方體內有沒有圣光一眼就能看出來,那個所謂的達索漢他看了,外表很有威嚴,實際體內全是邪能,要說這是他們五大圣騎士之一,打死他也不信。
“你們討論得怎么樣?”他問幾人。
凡妮莎抬手,示意泰蘭.弗丁來說。
“我們必須重新收編血色十字軍,不過我手中已經沒有任何權利了,殿下的意思是先突襲壁爐谷,拿下這個據點作為我們在北方的第一個基地。”泰蘭.弗丁有點沮喪,明明他才是領主,可他現在幫不上多少忙。
凡妮莎從書桌上抽出一張洛丹倫地圖,這是他在暴風城的圖書館找到的,地圖有點抽象,比例尺是沒有的,但大概能看出一個形狀。
集合幾方面的信息,凡妮莎現在對血色十字軍已經有了一個較為全面的了解,當前的任務就圍繞在如何順利收編這股力量上面。
血色十字軍很窮,內無糧草,外無援軍,孤軍奮戰,能支撐到現在,不得不讓人欽佩。
不過這個組織的潛力已經被榨取到了極致,現在就像彈簧一樣,已經到臨界點了,再來一點壓力肯定崩潰。
像游戲里那樣,萬里迢迢派人去卡利姆多的凄涼之地征兵是不存在的,凡妮莎問過泰蘭.弗丁,對方壓根就不知道這個所謂的凄涼之地在哪,更何況是征兵。
凄涼之地從始至終恐怕就沒有人類涉足,像血色十字軍這種要求軍隊必須是純人類的軍事組織會去那種地方征兵?腦子呢?
血色十字軍如今只有三個半據點。
斯坦索姆是由領袖賽丹.達索漢親自坐鎮,手下精兵強將一大堆,不過老弗丁已經確認了達索漢的惡魔身份,加上亡靈軍團還占據著斯坦索姆的大半區域,這里只能算半個據點。
剩余三個據點就是和凡妮莎做過大量交易的血色修道院,弗丁父子的封地壁爐谷,以及最東方的圣光之城提爾之手。
“如今十字軍在斯坦索姆有三千精銳,那是裝備與士氣最強的一支部隊。在西瘟疫之地的壁爐谷,有兩千士兵和三千平民。在東瘟疫之地的提爾之手,十字軍聚集了超過一萬名士兵和兩萬多的平民與工匠。在提瑞斯法林地的血色修道院,還有八百名士兵和五百多平民。銀色黎明和血色十字軍分開,他們也收納了一些人口和士兵,這些都算上恐怕就是洛丹倫僅剩的人口了”
泰蘭.弗丁給老爹講述了一遍自己知道的情況。
曾經人口百萬的洛丹倫,現在只剩下了這么點人,不得不說讓人唏噓。
凡妮莎連忙糾正了一下:“其實還有,我的西部荒野也收納了超過一萬名洛丹倫平民,在暴風王國里就有一部分當年南下的平民,我和伯瓦爾協商過這個問題,他原則上同意在洛丹倫建國后,讓我們帶走這些平民,另外當年加里瑟斯元帥戰敗后,也有一部分士兵和平民撤退到了南海鎮,最后再算上當年吉安娜西渡時帶走的那些士兵與平民,我估計全洛丹倫的總人口大概能恢復到十五萬左右。”
東拼西湊才能弄出十五萬人,不得不說有點沉痛,但也比之前預估的要好一些,有人口,這個國家就還能恢復過來。
老弗丁點點頭:“先取下壁爐谷是正確的選擇。”
他仔細看著地圖,最后手指指向東瘟疫之地,提爾之手北方的一處區域:“這是圣光之愿禮拜堂的位置吧?銀色黎明還有多少人?”
泰蘭.弗丁看了凡妮莎一眼。
她只能來回答這個問題。
“銀色黎明的情報很復雜,他們的主力是由七家大貴族組成的聯軍,那里的人員太雜,不光有人類、矮人、侏儒,就連被遺忘者也在他們的營地里,總兵力大概有五千左右,平民很多,超過兩萬,我和他們聯系過,他們愿意合作。”
凡妮莎說的輕描淡寫,實際對方給她的感覺很不好,銀色黎明里面魚龍混雜,這個組織完全看不到前途,被遺忘者堂而皇之地出現在營地里也就算了,暗處還有和巫妖王勾結的人類高層,和他們聯合?這不是扯淡嗎!
她派出的手下只和銀色黎明確定了合作事宜,什么時候合作,怎么合作都沒談,只能說是有這個意向。
“合作嗎,我懂了”老弗丁聽懂了,銀色黎明愿意合作,但不愿意被統治,至少不愿意這么無條件地被收編。
占據大勢的時候或許會臣服,但想靠著什么大義名分去說服,根本沒戲,一些貴族的歷史并不比米奈希爾家族差多少,他們有拒絕的底氣。
把血色修道院、壁爐谷和提爾之手這三個地方畫上紅圈,表示這是要占據的地方,把圣光之愿禮拜堂的銀色黎明打上一個綠圈,表示這是可以合作的勢力。
他們確立了當前的目標,凡妮莎和弗丁父子去壁爐谷,女狼人他們三個繼續去四處打探消息。
壁爐谷是弗丁家族傳承數代的封地,如今被血色十字軍占據。
駐守這里的是高階牧師,血色十字軍的創始人之一,大檢察官伊森利恩,他也是泰蘭.弗丁的老師。
自從洛丹倫被亡靈占據后,這位圣光牧師就變得越來越暴躁。
伊森利恩對圣光的信仰虔誠而堅定,很多人認為他原本有希望更進一步,成為圣光在地上的全新代言。
可面對洛丹倫亡靈的時候,他也像暴風城的大主教一樣,對圣光產生了信仰危機。
實力差,有時候也有差的好處,不像大主教那樣直接黑化,這位伊森利恩主教的價值觀被瘋狂的外部環境扭曲到了另外一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