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狼氏族從黑門開啟后不久就定居在了奧特蘭克山谷,算下來到今天已經有25年的時間了。
薩爾這次帶來的族中精銳都是年輕力壯的戰士,他們大部分都出生在艾澤拉斯,人類通用語算不上精通,但基本都能聽懂。
這都是長年累月和人類打游擊戰鍛煉出來的。
凡妮莎的話,加上一些表情和手勢,他們大致就能明白意思。
“帶鼻環的那個,現在跑!跑!”
“頭上梳兩個小辮子的那個,別看別人,就是你,帶著你身邊的人往后退!”
“薩爾大酋長!他要攻擊你了!”
從劃水人士,混到了團隊指揮,某人充分證明了自身的價值。
凡妮莎肯定不認識獸人,更叫不出對方的名字,她只能臨時從一些相貌特征入手,把一堆人指揮得團團轉。
炎魔之王很快就發現了問題所在,可他還真沒辦法破局。
只要他體內的火焰之力調動,總會落下痕跡,這個痕跡就能被凡妮莎看見,并做出一個大概的判斷。
他連續不斷施放火焰之力,體內能量直接掉了一成,這其中造成的殺傷寥寥無幾,反倒被凡妮莎吸走了一小半,這如何能忍。
不再顧忌薩爾的猛攻,炎魔之王的神器戰錘高高舉起,對著凡妮莎就砸。
“轟隆”一聲爆響,一個直徑十五米,深不見底的大洞被砸了出來,下一刻,地下的巖漿就像噴泉一樣,猛地噴發出來。
毫無疑問,他砸空了。
他氣急敗壞地又揮出一錘,依然是地面被打出一個窟窿,巖漿猛然竄起三十多米高,打在巖洞頂端,隨后像是下了一陣火雨,可惜還是打空了。
剛正面凡妮莎不行,但是躲避攻擊她還是能做到的。
就像打地鼠一樣,炎魔之王越是打不到越生氣,偏偏自己還沒辦法移動,只能拼命錘,地鼠同學也上躥下跳來回蹦跶,慢慢就變成了眾人揍炎魔之王,而炎魔之王揍凡妮莎的場景。
看著好閨蜜被打,吉安娜氣壞了,雙眼迸發出一陣近乎無法直視的光芒,那是魔力調動到極致的一種外在體現。
一大團堅冰從炎魔之王體內爆出,那是之前被諸多水元素輪番攻擊后的能量殘余,吉安娜用妙到巔毫的魔法技藝把這部分能量進行了一次重新排列,現在一口氣全部爆發出去,即使是炎魔之王也有點頂不住了。
高達十米的身軀原本像是一道貫通天地的火柱,現在巨大的冰柱直接破壞了這份壯麗,向四面八方生長的冰簇泛著寒光,水晶一樣璀璨奪目的冰柱在熔巖的映襯下平添了一份壯美。
可惜這份美麗出現在一個火元素生物的身體上,這就很致命了。
炎魔之王連連催動火焰之力,想把冰柱化掉。
“打!用寒冰箭!”凡妮莎對著手下大喊。
和奧術射擊一個套路,寒冰魔法也可以附著在箭矢上,只是寒冰箭魔法學徒不會,必須是正式法師才能做出來,可想而知數量的稀少,找遍了暴風城的庫存,凡妮莎也就拿到了一百多支,現在一口氣全部打出去。
不需要校正法術里的常數,不需要計算彈道,弓箭手們的眼神也比法師強,一輪齊射相當于上百個法師的合力一擊。
獸人那邊的薩滿也在做類似的事,他們沒錢,但是薩滿都有在武器上附加元素之力的手段,老薩滿德雷克塔爾帶頭,也湊出了一百多把附帶著元素之力的投槍,力量最大的獸人們緊隨人類之后,對著炎魔之王打出一輪投槍。
“元素之靈護佑著我!”薩爾很少見地默誦了兩句,隨后就見他的身影突然朦朧起來,水元素、風元素和土元素都把自己的力量借給了他一部分,這位薩滿揚起戰錘,就見神器戰錘上掛滿了冰霜,其中包含的能量之濃郁讓水元素公爵都是一陣側目。
邁著沉重的步伐,他像是背負著一整座山,在巨大力量的加持下,薩爾以一種看似很慢,實際非常快的速度助跑兩步,隨后高高跳起,戰錘對準炎魔之王的腦袋就是一擊。
漫天飛舞的冰霜像是在熔火之心下了一場晶瑩剔透的大雪,很難想象一座火山的核心區域會出現這種異象,但薩爾卻做到了。
不需要計算,不需要一點點累積,這一次冰霜震擊造成的殺傷比吉安娜苦心孤詣制造的冰柱威力還要大。
炎魔之王,迦頓男爵,包括水元素公爵,他們都只是元素生物,并不是元素本身,薩爾這次從元素本源中吸取力量,一擊就重創了炎魔之王。
“圣光,請懲罰您的敵人!”伯瓦爾也沒閑著,他揮舞長劍,對著炎魔之王胸口處的冰柱,再度打出了一招神圣震擊。
圣光的包容性很大,和吉安娜的法術并沒有產生沖突,反而給了冰柱一個巨大的推動力,生生打穿了炎魔之王的胸口。
幾位高手輪番上陣,凡妮莎也沒有繼續咸魚下去。
最初是敵強她弱,她必須使勁抻著,才不至于被炎魔之王吸走自己的火焰之力,如今強弱對調,她有所提升,而對方則陷入了虛弱,倒灌之勢成型,大量精純的火焰之力被她吸取,要不是為了自己的那點面子,舒服得她都要呻吟起來了。
美啊!比泡溫泉舒服一百倍,雖然炎魔之王的火焰品質比元素本源中的要差一籌,但也足夠她用了。
世界薩可不是那么好當的,時來天地皆同力,運去英雄不自由,要擁有這份能力,也要承擔其中的責任,凡妮莎退而求其次,她覺得也挺好。
精純的火焰精華不斷被她瘋狂吸收,那都是炎魔之王以萬年為單位積攢下來的精純火焰,并且這個吸收速度隨著凡妮莎那邊越來越強,他自己越來越弱,還有加快的趨勢。
腦袋上被薩爾打了一錘子,身軀處被吉安娜和伯瓦爾聯出一個大洞,身上更是密密麻麻插滿箭矢和投槍,在火焰之力損耗到五成的時候,他已經掄不動錘子了,不得不做出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