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妮莎四處尋摸,想繞過去,可卡拉贊這個鬼地方設計有問題,只有這么一條路通向上方,偏偏老法師的影像牢牢占據出口,只要有人接近,那奧術飛彈就像機關槍一樣掃射過來,之后火環、奧爆一套連招,她小胳膊小腿根本頂不住。
“現在的德魯伊都這么差了嗎?”艾格文的聲音在凡妮莎耳旁響起,那語氣就好像在說‘你們是我見過最差的一屆’。
老女人,要不是我打不過你,一定要你好看!
凡妮莎只能把賣萌的原則發揚到底:“我絕對不是最弱的德魯伊,只是那位老爺爺太厲害了,我根本就打不過他啊!”
艾格文想了一下,覺得也有道理,畢竟是自己看上的男人,雖然這個男人按照她的標準來看也不強,又是一個昔日影像,但也不是這些小輩可以匹敵的。
抱著無聊看戲的念頭,她想了一下:“你這個小姑娘說得也有道理,這個老頭在這里多少有點礙事這樣吧,只要你想辦法打敗這個老頭,我就給你一些知識上的指點。”
大佬的指點要分時候,有時候沒啥用,有時候卻很有用。
凡妮莎打蛇隨棍上,她一把舉起月神鐮刀:“這把武器我要怎樣才能正確使用,您能指點我一些速成的方法嗎?”
估計艾格文不會黑她的鐮刀,但也要提前確定歸屬權。
艾格文近乎沒有思考:“德魯伊的神器?真是粗糙的造物,一點藝術美感都沒有,和他們的文明一樣,野蠻而又沒有條理,這事很容易。”
凡妮莎等了一會,發現老太太沒有進一步指示了。
死磕?盯著有些幽深的居室,她開始思考對策。
“轟隆!”“轟隆!”
“對不起,對不對,老爺爺我錯了!”
“biubiu——轟!轟隆!”
“抱歉,抱歉!我再也不敢了!”
凡妮莎:“槽!老老爺爺你過分了!”
她想順著對方的話一起罵老狗,但想到這條老狗的老伴就在上面看戲,老狗的兒子如今還在外面飄著,老狗的兒媳婦是天下第一刺客,就連兒媳婦的舅舅都是德萊尼的守備官、大騎士,一家子惹不起,話到嘴邊,她強行忍住了。
她整個人都被打得沒脾氣了,要不是她自己就會治療,這會早跪了!
此時最簡單的辦法無疑就是回展覽館,從哪些堆積如山的神器里挑一件能用的,然后再回來秒殺這個宮廷師的昔日影像。
但凡妮莎還是沒這么做,她有自知之明,更知道人與人交往的底線在什么位置。
她和艾格文、和卡拉贊沒有半毛錢關系,人家給一個訪客權限已經是給面子了,還舔著臉去拿神器?她又不是艾格文的親孫女。
別說她,就算是吉安娜在這里也沒多大權限,她凡妮莎現在在艾格文老太太眼中,多半就是一個‘吉安娜的朋友’身份,對方都未必知道她的名字,提過分要求絕對是找死。
通過不斷的試探,她已經大致摸清了這個宮廷師影像的底細,她有智力,而對方沒智力,這就是取勝的關鍵。
老頭生前就是一個三系師,火球、冰箭、奧術飛彈,還有什么超大范圍的奧術爆炸和大范圍沉默術,招數極多,人多真未必有用。
通常意義上的初中高職階無法判斷這個昔日影像的具體實力,它只是一個受魔法影響,從時間長河投射過來的影像片段,不存在什么致命要害一說。
盜賊的一大堆殺招都沒用了,想藏在暗處,一套連招把對方直接弄死根本不可能,只能用德魯伊法術慢慢磨,磨掉對方維持形體和意識的那點能量,她就算贏了。
凡妮莎的辦法很茍,她不斷被老頭追打,每次跑出去的時候,都會在房間里留下一大堆垃圾。
什么石柱子,什么過道上的桌椅板凳,什么破盔甲和舊書架,破磚頭,反正是她能找到的,能搬動的,她全塞到老頭的房間里了。
老頭是靈體,但由于沾染了大量多余能量,現在有了一部分實體,已經做不到在各種障礙物間穿行了。
凡妮莎就是利用這一點限制對方的速度,障礙物同樣會影響她的速度,但對一個老法師來說,無疑作用更大。
對方一嚷嚷,凡妮莎立刻找東西隱蔽,然后抽冷子給對方來一發陽炎術,時不時還扔出一些垃圾干擾視線。
對方自詡老狗,但凡妮莎不敢這么叫,人家的媳婦還躲在暗處看呢,叫老爺爺也有點沒氣勢,她就折中了一下。
“老頭!接著!”她從一處破盔甲后面露出頭來,對著老頭扔出一口鐵鍋,鍋可是不小,可能是卡拉贊這邊給宴會來賓做飯用的,把凡妮莎整個裝進去都有富余,她舉起來都有點吃力。
老頭的應對非常機械,它以為這個黑乎乎的鐵鍋是敵人呢,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攏,精純到極點的奧術飛彈機槍一樣對著鐵鍋狂噴。
鐵鍋很結實,五發飛彈都沒打穿,趁著對方施法后的間歇,凡妮莎化身火貓,快速沖過去,雙爪帶著烈焰,前前后后,對著老頭就是一陣撓,之后一溜煙地躲到另外一根石柱后面。
躲避,偷襲,再躲避,再偷襲,一個循環,之后又是一個循環 “我是聶拉斯埃蘭,我的兒子很強,但我也有自己的力量”隨著維持老頭形體的能量耗盡,這個昔日影像終于化成輕風,消失無蹤了。
或許過個十天半個月他還會重新出現,但那就和凡妮莎無關了。
沒掉落,沒什么收獲,解決了埃蘭之影這個攔路虎,她有些疲憊地順著樓梯往上爬。
中途又遇到了幾撥看起來就很強的敵人,但都不是埃蘭之影這種不挪窩的敵人,用一些小花招,凡妮莎還是突破了層層阻礙。
她有了幾分信心,也不惦記著跳窗戶跑路了,經過一番艱難跋涉,她最終來到了卡拉贊的天臺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