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名為維琳德.星歌,我曾經是費伍德森林的暗夜精靈部隊指揮官,你聽說過我的名字嗎?”女鬼有些傷感地說道。
對方的職位讓凡妮莎微微一愣,費伍德森林的指揮官,按照她的理解,這個職位在暗夜精靈的指揮體系里等級可不低,不過反過來一想也正常,畢竟是月神鐮刀的持有者,做一個領軍大將也說得過去。
“我沒去過泰達希爾,至今的所有了解都來源于德魯伊的知識。”她沒說什么奉承話,因為沒必要,暗夜精靈不在乎虛名。
“在戰斗中我召喚了大量狼人,用于抵御燃燒軍團的大軍,可后來,我發現這股力量越來越難以操控......”
星歌女祭司開始講述自己的來歷,凡妮莎皺眉細聽,對方使用月神鐮刀多年,對這把神器的了解遠超想象。
星歌女祭司在面對燃燒軍團的惡魔大軍時,為了避免自己的姐妹喪命,冒險使用神器,她從翡翠夢境深處,喚醒了遠古時代那些早已被放逐的狼人。
這些狼人曾經也是德魯伊,一萬年前的德魯伊還沒有今天這么多流派,那時的德魯伊體系很簡單,只有利爪、猛禽、鹿角、尖牙和鐮刀這么五個大流派,其中狼人就屬于鐮刀德魯伊,不過他們早就迷失在殺戮當中,如今大部分都蛻變成了徹頭徹尾的野獸。
狼人們響應召喚,隨后他們把積蓄了萬年的怒火傾瀉到惡魔大軍頭上,費伍德森林暫時守住了防線,可星歌女祭司越來越難以操控這把神器,其中的野性力量開始影響她的心智。
正在這時,從人類國度傳來一些消息,據說有一些法師可以借助一種名為奧術鐐銬的魔法道具,繞過翡翠夢境和月神鐮刀的限制,呼喚那些狼人的靈魂進入物質界。
苦惱無比的星歌女祭司像是抓到了最后一根稻草,她就想找這些人類法師研究一下狼人的控制問題。
五年前的暗夜精靈并沒有加入聯盟,她也不知道人類的米奈希爾港。
星歌女祭司扔下自己的指揮官任務,像是逃兵一樣,離開了戰場。
暗夜精靈這個種族強烈反對奧術,他們是沒有傳送門的,女祭司只能靠雙腿前往達拉然,她認為人類的法師都在達拉然。
女祭司在卡利姆多大陸的行進路線是從北到南,她離開費伍德森林,南下地精的棘齒城,坐船跨越無盡之海到東大陸,在藏寶海灣后上岸,之后再從南往北,計劃穿過荊棘谷、暮色森林、艾爾文森林等一大堆交戰區域,一路向北,去達拉然!
饒一大圈,結果就是她在路過暮色森林的時候遭遇襲擊,最終倒在了這個廢棄礦井里。
真是個悲劇!凡妮莎一陣無語,你們要是不那么敵視魔法,直接開個傳送門,當天去當天回,不就沒這些屁事了嗎!
“襲擊你的是?”凡妮莎問道。
女祭司沉默稍許,最后還是低聲說道:“是狼人,但不是我召喚的那些狼人,而是一些更加......更加富有活力的狼人。”
凡妮莎點點頭,這和她的猜想差不多:“是那些靠著奧術魔法召喚出來的狼人,你在找他們,其實他們也在找你,他們在找月神鐮刀......”
“我當時受傷很重,用了一些方法掩飾行蹤,追兵并沒有發現我的蹤跡,可惜我的生命終結在了這個礦井里......原本以為鐮刀會伴隨我許久,沒想到前幾天那個旅人拿到了鐮刀。”女祭司幫助拼湊出了事情真相,讓凡妮莎一陣嘆息。
她不得不問起最關鍵的問題:“那如今鐮刀是在?”
“應該在那群狼人手里,它們蠱惑了一些路人,還成立了一個叫做拜狼教的組織,請去阻止它們吧,再晚就來不及了!”
你也知道來不及?那還和我扯淡扯了半個小時?
暫別女祭司,半個小時之后,凡妮莎背著一包炸藥在夜色鎮西南方向一個廢棄果園里看到了狼人的蹤跡。
除了那些遠古德魯伊,現在從人變成狼人,更多時候是感染了一種摻雜著病菌、夢魘之力和自然之力的特殊物質,其核心依然是德魯伊的自然之力。
實際這種力量并不是毒素,而是一種類似于祝福一樣的強化。
只是人類無法感受自然之力,被狼人撕咬后,他們就被自然之力強行扭曲變形成了新的狼人。這就好比不會仙人模式,提煉不出仙術查克拉,強行給自己打咒印一樣,體質好、資質高的,ok,可以暫時駕馭,體質不好的直接變成怪物。
但自然之力不是無限的,會隨著傳播而逐層遞減,用一點少一點,當原始狼人體內的自然之力耗光后,它也會變成普通狼人,也就是說那個時候的狼人撕咬就沒有多大的傳染性了。
這也是后期狼人沒有席卷天下,沒有把整個聯盟都變成狼人的原因。
作為一個德魯伊,凡妮莎算是練出仙人模式了,她不怕這種感染,但要是被咬一口,那也夠疼的,進入狼人的勢力范圍后,她就把自己的潛行能力用到了極限,從各種樹蔭、各種建筑物的陰影下穿行而過。
很快她就鉆進了另外一個地洞之中。
狼人們不時從她身邊飛奔而過,食物腐爛的氣息和狼嘴里的細菌混合在一起,導致地洞里臭烘烘的,她屏住呼吸,在暗處穿行。
狼人們也是精力無處發泄,愣是靠雙手在地下挖出了一個頗具規模的地道群出來。
凡妮莎在深入地下一百多米的時候就感受到了月神鐮刀的存在,說到底,這是德魯伊的神器,女祭司不是不能用,但是用起來肯定不如他們德魯伊方便。
按說暗夜精靈找個德魯伊并不困難,可他們是一個男人在家睡覺,女人出去打仗的種族。
這就導致萬年來,月神鐮刀的使用者都是女性,都是女祭司。
信奉艾露恩的暗夜精靈祭司和人類牧師有細微差別,不過本質差不多,追求的都是純粹到極點的虔誠與奉獻。
而德魯伊追求的是平衡,天天奉獻,那還平衡個屁啊!凡妮莎認為她們根本就沒找到這把鐮刀的正確使用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