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退由衷而發的感嘆,直接被他動用最高權限傳到了在場除了還在戰場中余下的兩名機甲戰士以外所有人聯邦戰士的耳中。
所有人的表情,為之凜然。
是的,這就是戰場。
在戰場,你的目標就是完成任務消滅敵人,誰給你規定了必須得堂堂正正正面擊敗敵人了?翻遍軍隊條約,也沒有這樣的規定吧!
雖然,唐武士的的殺敵方式,有些太猥瑣又有些太卑鄙了,可是,很有效。扮豬吃虎降低了對手的警惕心,擺出的放手一搏的姿態讓人錯以為這是機甲格斗大賽,一次又一次的成功,而機甲一班付出的代價卻是,一次又一次的戰損。
七臺機甲,到現在為止,不過還余兩臺罷了。
就算是他們能獲得最后勝利,也不過是慘勝,沒有任何值得夸耀的地方,擱在真正的戰場上,甚至可以說得上是一場失敗。
那五個人,可不能再像現在一樣垂頭喪氣的從仿真虛擬艙里爬出來,被轟爆的他們,戰友想往他們的尸體上蓋上聯邦軍旗都是一種奢望。
更何況,僅余兩臺的他們,或許不一定是那臺機甲的對手。光憑那個家伙的無比狡詐的頭腦,就比所謂的機甲操控高手還要可怕三分。
換成是他們自己,寧愿比一個手速比自己高上兩個檔次的高手對戰,也不愿和一個這樣不知節操為何物冷不丁就給你來上一槍的“猥瑣男”對陣。
該死的,這就是那些安全保密局的特工們的生存之道嗎?
唐浪并不知道已經有人給他的作戰方式背鍋,他現在只知道,他得解決眼前這些聯邦軍人,雖然已經“死”過無數次,但他依舊不愿意再去嘗試那種骨髓仿佛都被凍住的無能為力永墜深淵的“死亡”感受。哪怕他的理智告訴他,只用再過幾秒鐘,他會再度在網絡中“重生”。
接下來的戰斗,正如很多人預想的一樣,兩臺合兵一處的機甲因為戰友的犧牲,戰意雖然比先前更加高昂,但他們也受了唐武士接二連三稀奇古怪戰法的影響,出手之間難免瞻前顧后畏手畏腳。
而反觀唐武士,雖然以一抵二,但一手破艦槍大開大合攻勢悍勇,打得兩臺機甲連連后退,優勢盡顯。
尤其是看到這位一槍蕩開兩柄劈下來的合金劍后,得理不饒人的一個箭步上前,用出真人格斗中一記彈腿撩襠,堅硬無比的機械足一腳將一臺秦武士機甲兩腿之間的機甲護板踢的火花四濺。。。。。。
幾乎所有人的襠下都忍不住微微一寒。
哪怕他們這些玩機甲的老手知道機械上的損傷并不會傳至人體大腦,機甲的襠部裝置的也不過是平衡桿和能量傳輸線路,并不像人類一樣隱藏的是最重要也是最脆弱的某器官。
機甲平衡系統遭遇撞擊的機甲,再難保持平衡,像喝醉酒了一樣側傾,而唐武士則在另一臺機甲拼命準備上來救援之前,一槍,戳透了他的駕駛艙。
“班長!”機甲戰士怒吼著揮舞起自己的合金劍。
拔出自己破艦槍的唐武士卻靈敏的跳開,并不和急于拼命想同歸于盡的秦武士過多糾纏。
所有人都知道,戰斗,結束了。
親眼看到自己的一個機甲班就這樣完蛋,張無退不怒反笑,一推操縱桿:“三班,跟我出擊,讓我們再來領教高人的手段。”
正在和最后一臺機甲廝殺的唐浪卻是一直都在注意周邊的情況。
因為所有戰友戰死而無法保持冷靜的秦武士看似攻勢如潮,但其實已經是強弩之末,唐浪足可以用上超過五種方法在付出極小代價的情況下干掉他。
可是,又有八臺機甲從后方明目張膽的趕來,甚至都沒借助地形掩飾他們的身形。
“泥煤!滾刀肉,我要補充彈藥。”唐浪大喊。
“對不起,你是在戰斗,不是在打游戲。”滾刀肉迅速的回答。“還有,我是人工智能,拜托別把我當可提供無盡彈藥模式的外掛!我比那玩意兒可高級多了。”
唐浪幾乎都已經看見屏幕背后那個白胖子因為憋笑快憋出便秘的那張大餅臉。
白胖子在一個寬大的沙發里窩著,吃著爆米花,看著屏幕上無語的唐浪,笑的肆無忌憚。
破艦槍備彈10發,已經被唐浪打光了,兩挺重機槍備彈240發,已經被唐浪打出去60發,肩上扛著的蜂巢式導彈發射架倒是給他備足了一輪齊射火力12枚導彈,但唐浪為了表現自己狼狽忽悠人給撞壞了。
現在他的遠程武器,也就兩挺重機槍和機械臂上原有裝備的一門離子炮,面對人家八臺逼過來的機甲,唐浪的破艦槍實彈狙擊就算是再猛,也用不上了。
何況,人家接受教訓,就算是想用近身格斗方式打爆唐浪出氣,也得用遠程武器將唐浪僅存不多的實彈消耗光。
虛晃一槍,唐浪退出戰團,翻身鉆進廢墟,迅速消失不見,只留下那具突然沒了對手呆立原地的秦武士機甲。
“混蛋,你給老子出來!”呆了足足好幾秒,機甲一班那僅剩下的臺機甲才醒悟唐浪已經逃走的事實,帶著濃濃的哭腔大喊著,并瘋狂的向廢墟中傾瀉著他身上裝備的所有武器。直到所有彈藥都打空,機甲的能量電池也降至紅色區域。
但顯然,對手并沒有出來的意思。
狠狠的將手中的合金劍插在地上,秦武士一動不動,呆立原地。
或許是,當眼睜睜看著朝夕相處的戰友接二連三死在他眼前的那一刻,這個從未經歷過如此戰斗的聯邦戰士已經崩潰了,而一名失去了冷靜失去了足夠判斷力的敵人,對于唐浪來說,殺不殺他,已經不重要了。
是的,雖然這只是網絡中仿真的戰斗,但巨大的恥辱感依舊讓這名聯邦戰士崩潰了。
所有圍觀的人雖然沒有聽到他的哭泣,但都能感覺到呆立在原地機甲駕駛艙里戰士的憂傷。
直到張無退的到來。
“拿起你的劍,跟上!”狂奔而至的張無退沒有多說別的,只是簡單說了一句。
“是!”
幾秒鐘后,呆立著的秦武士重新提起了他先前插在地上的巨大合金劍。
旁人看不見的機甲駕駛艙里,一張年輕的臉孔雖淚流滿面,但卻重新變得堅定。
長官沒有拋棄他,他又怎么拋棄自己?
好一個張無退,好一個,聯邦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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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這只能說是個悲劇,凌晨時分風月從劇烈的疼痛中驚醒,腰部劇痛,根據以往經驗,風月知道,是腎結石犯了。那種疼,真的是,不堪回首啊!原定今日帶著老母親去南京然后去杭州西湖轉轉,9點半的動車,車票酒店早已定好,南京的作家朋友“機鋒”,杭州的美女作家“我愛吃肉”妹紙,上海的讀者老大哥“華天立”早就定好接待風月,風月也很期待和他們的相逢,但這么一鬧,只能無奈的再擇日期了。本來風月希望打個止疼針和消炎針啥的還是陪同老母親去逛逛的,但老母親更心疼兒子,堅決不動身,哎,這就是父母,有媽的孩子永遠是個寶!好吧!風月大叔至今也還覺得,俺還是個寶寶呢!
旅行沒了,但更新不會斷,折騰了一夜沒睡,臨近中午才搞完體外碎石,風月這不又坐在了電腦前嗎?寫未來星空的故事,或許會讓風月忘記病痛呢!還請大家繼續支持風月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