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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6 章 沖突

  錢貿得了賈珂的回話,一路小跑的來到舞陽侯府的門口。

  這時候北靜王在轎中已經等候多時。但是仍然不見舞陽侯府,大開中門前來迎接他。

  不光是他,就是他的那些手下也開始鼓噪起來。畢竟以北靜王的身份,光論爵位的話,賈珂在水溶面前都排不上號。見了水溶都得給他打千施禮。

  再加上前幾天北靜王在驍騎營吃了虧,手下的那些護衛被羅岑殺了個一干二凈。

  對于這事北靜王還有苦說不出,畢竟他先下令要控制羅岑,這是犯了大忌的。

  雖然北靜王沒有說什么,但是他手底下的這些護衛早就憋著一股氣了,畢竟是和自己一起打拼多年的兄弟,這去了一趟軍營就都不見了,擱在誰身上誰也不好受。所以他們這些護衛想著今天來舞陽侯府一定要給賈珂點顏色。

  正在水溶焦躁的時候,舞陽侯府的側門打開一條縫,剛才給他傳話的管家從里面走了出來。

  錢貿快步來到北靜王的轎前,給他打千施禮,“小的給王爺請安了。”

  “你們家大人到底怎么回事?怎么還不出來迎接。”水溶的口氣有些不好,不過隨便在府門外晾了這么長時間,想來也沒有好脾氣。

  而且北靜王現在發脾氣,也是想把今天上午在驍騎營受的氣,在這里發出來。

  只不過北靜王忘了賈珂是什么人,這里是什么地方。

  錢貿也聽出了水溶的怒氣,但是他還是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還請王爺贖罪,剛才小的一時疏忽,忘了問王爺一件事了,這件事問清楚了,小的才好安排。”

  北靜王水溶在轎中,馬上沉下了臉,他想起了上午在驍騎營受到的待遇。難道賈珂現在又要給他難堪嗎?

  “有什么話要問,只管說來。”最終還是忍下了這口氣,畢竟他知道他想去上任,必須得賈珂吐口。

  錢貿滿臉都是笑容,躬著身體,恭敬的不得了,“王爺,我剛才忘了問您是以北靜王的身份前來拜訪,還是以驍騎營監軍的身份前來求見。”

  北靜王水溶聽了這話再也忍不住了,直接要開轎簾走了出來。

  水溶面色陰沉的問錢貿,“北靜王的身份怎么講?驍騎營的監軍又怎么說?”

  錢貿這時候也直起了腰桿,大聲的回答道:“王爺如果是以北靜王的身份前來拜訪。我家老爺自然要大開中門,穿戴朝服前來迎接您。如果您是以驍騎營監軍的身份前來求見,那只能從側門而入,在書房門口等著,看我們老爺什么時候有功夫才能接見。”

  錢貿說完這句話之后,馬上是趾高氣揚,把剛才在北靜王面前送的氣都發了出來。

  北靜王現在已經被氣得七竅生煙,他身邊的幾個護衛這時候再也忍不住了,他們這些人早就憋著一股氣了,就想著怎么給死去的兄弟找回點顏色。現在在舞陽侯府門口就受到這樣的慢待,是個人都忍受不了。

  于是其中兩個脾氣暴躁的就沖了過來,抓住錢貿的衣服就要對他一頓暴打。

  在舞陽侯府門口站崗的幾個親兵,哪里能容得他們在府門口撒野。于是也擁了過來,把錢貿從這兩個護衛手中搶過。

  北靜王的護衛一看這些親兵沖了上來也一擁而上。雙方在舞陽侯府門口,馬上劍拔弩張,眼看就要進行一場火拼。

  這時候還是北靜王水溶冷靜下來,知道如果在這時候在舞陽侯府門口發生火拼,那自己將來在驍騎營就更加難過了,而且以賈珂的權勢,馬上就翻手能把他打入塵埃。

  于是對著北靜王對著自己的護衛呵斥道:“住手,這是什么地方?哪里有你們撒野。還不給我趕快退下。”

  北靜王的護衛這才七個不服八個不憤的退到一旁,雖然退到一旁,但是一個個氣得鼓鼓的,都對舞陽侯府的親兵怒目而視。

  錢貿這時候被嚇得渾身發抖,他沒想到北靜王的護衛一言不合就要動手。

  北靜王趕緊上前幾步扶住了錢貿,開口溫言說道:“錢管家,還請你多多海涵。小王這幾個護衛都是粗人,一時沖撞了你,小王這里帶她們給你賠不是了。”

  錢貿見北靜王給他賠不是,他也被剛才北靜王的護衛嚇到了,現在也不敢再給北靜王難堪了,于是趕緊回禮說道:“哪里敢當王爺的禮?這不是折煞小人了嗎?”

  錢貿身后的眾親兵見到北靜王賠禮,這才重新退到門邊。

  北靜王水溶溫和的對錢貿說道:“錢管家,小王,我這一次前來拜會賈大人,是以驍騎營監軍的身份來的。這要見上官,自然不能走大門。從側門進去也是應該的。”

  錢貿這才松了一口氣,要是北靜王蠻不講理非要走正門,恐怕又是一場沖突。

  這個錢貿自來膽小,雖然做事謹小慎微,沒有出過什么差錯,但是對于交際來往上確實弱項,到現在還沒有完全適應賈珂的權勢,對于北靜王這個大人物還是心存畏懼的。如果這時候迎接的是劉雨,早就把北靜王的這些侍衛打一頓,關到步兵統領衙門去了。

  于是錢貿也恭敬地對北靜王說:“竟然王爺是以驍騎營監軍的身份前來。那就請王爺跟著小人走側門吧。”

  錢貿說完這話便拱手在前面帶路,北靜王水溶在后面跟著,當他們一行人來到側門的時候,北靜王麾下的護衛竟然被攔了下來。

  賈珂的親兵執刀動槍,把北靜王的護衛攔在門外,不讓他們進入舞陽侯府。

  北靜王現在真的有些惱怒了,語氣不善的問錢貿:“錢管家這是什么意思?”

  錢貿見這個樣子,看來又要起沖突,趕忙來到這幾個親兵面前,“你們幾位,這是怎么了?為什么要攔著北靜王的親兵?”

  這些親兵中有一個頭領,見到錢貿來問就躬身說道:“錢管家,這些人帶著兵刃,怎么能進咱們舞陽侯府?萬一沖撞了貴人,誰擔待的起?”

  錢貿一聽他的說法,馬上就激靈了一下,這親兵說的在理,北靜王就是位高權重,也沒有帶著親兵提著兵刃去別人府上拜望的道理。

  錢貿揮揮手讓這親兵重新回到位置上,然后轉過身來對北靜王說道:“還請王爺海涵,您的這些護衛拿刀帶槍的,怎么能進舞陽侯府?再說了,哪有下官拜見上官,還帶著一批護衛前去的。”

  雖然對北靜王進行解釋,但是卻沒有一絲相讓,現在錢貿已經明白了,北靜王這一次也不全是來拜望。如果是真的誠心拜見哪有讓護衛這樣囂張,哪有帶著兵刃要闖別人府邸的。

  北靜王想了想皇上的囑托,終于還是壓住了怒氣。轉身對他的護衛說道:“你們在府門外等候,將來這舞陽侯府也不是龍潭虎穴,我能有什么威脅?”

  北靜王說完這句話,斜著眼看了錢貿一眼,這明顯是說給他聽的。

  但是錢貿眼觀鼻鼻關口就像一個木頭人一樣,這讓北靜王還真拿他沒辦法。

  北靜王的護衛雖然不高興被擋在門外,但是既然北靜王發了話,也只能無奈的在門外等候。

  錢貿見到事情解決,才帶著北靜王進了舞陽侯府。

  北靜王進入舞陽侯府之后便四處打量,發現這里裝飾精美雕梁畫棟,除了在規制上不如他的王府,要說精巧細致,比他的北靜王府還要強上許多。而且規模上也比他的王府大上一些。

  兩個人順著游廊穿過幾道月亮門,終于來到了賈珂的書房。

  錢貿來到書房門口,對管理書房的小廝問道:“大爺來了沒有?”

  那小廝見是錢貿趕緊施禮,“小的給大管家請安,回答管家的話,大爺還沒有來。”

  錢貿聽完這小廝的話,想了想,轉身對北靜王說道:“王爺先在書房中稍等一下。我這就進去給王爺再稟報一聲。”

  北靜王自從進了舞陽侯府就知道賈珂不會就這么輕易見他。因此剛才在府門口的怒氣已經平息下來,“錢管家只管前去就是了,不必招呼我了。”

  錢貿把北靜王讓到書房之中,然后命小廝送上香茶。這才向北靜王告知。

  在錢貿離開之后,北靜王仔細觀察賈珂的書房,發現這里不同尋常。前面的博古架上,擺著各種的精美雕飾和瓷器,許多東西就是他北靜王府也不曾見過。

  而書房上還掛著一幅畫掛在上面,其故事乃是“燃藜圖”也,又有一副對聯,寫的是:“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

  這些書畫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而且看了時間已經不短了。再看其他地方,所有的家具都是用名貴的黃花梨雕成,而最后面墻上的那幾排書架,上邊的各種書籍擺得滿滿的。北靜王上去翻了一下,發現除了一些現在流行的書籍之外,大部分都是前朝的孤本。這些書都是價值連城的。

  北靜王看到這里不覺得心中有些嘲笑,就賈珂那個武夫也不過讀過幾年書,識得幾個字罷了。擺這么多書,一看就是擺設。真是浪費了這些珍惜的孤本。

  正在北靜王在書房里四處亂看的時候,小廝送上來的香茶。北靜王于是坐在客坐上品起了茶來。

  北靜王一喝這茶就感覺到不對,這些茶和他普通用的茶完全不同。就是許多貢茶也不及。而且只見這茶葉完全是金黃色的,如同黃金一樣。這一下他突然想起了在苗疆,有一種黃金茶,此茶的茶葉就像黃金雕成的一樣。每一次采茶的時候都不能用手,全必須有十六歲以下的女孩用牙齒把它叼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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