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1 章 婚前

　　賈珂離開軍機處之后直接回到自己的府邸，這時候舞陽侯府門口早已經等了無數請托辦事的官員，這些人都大大小小帶著各種的禮物。他們一看到賈珂帶著親兵回來，立刻為他讓開一條路。賈珂一進入府門，馬上命人關上門。

　　舞陽侯府門前車水馬龍，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賈珂現在身份不同以往，無數的官員想要靠在他的身邊。

　　特別是許多在地方上當官，在京中又沒有靠山的寒門出生的官員，這些人中許多都是十分有眼力見的，否則的話也不會以寒冷的身份考取功名，并且成為一方的父母官。真正的像那些書呆子，即使考取了功名。也很難在地方上當官的。要知道進士也不是直接就被任命為各低的官員，有些人先要在吏部報備候缺，如果沒有一些人際關系方面的能力，再因為寒門出身，沒有錢上下打點，恐怕這一等沒有十幾年是當不了官的。

　　賈珂從來不親自接見這些人，而是讓門房把他們的辦事折子收下，然后自己有時間的時候，在一一觀看。如果是能辦的事情，又不觸犯各方的利益，最主要的是以后沒有隱患，這才給他辦了。而這些辦事成功的人就會偷偷的把禮物送到舞陽侯府，不過這些人都是以冰敬碳敬的名義送禮的，這也是朝廷多少年來的慣例，每個京官都要收的。

　　這十幾天下來，賈珂收到的冰敬碳敬竟然有幾萬兩，怪不得他看以前那些大學士，一個個都富得流油。

　　就說兩位前大學士，表面上清正廉潔，都是一方的大儒，可是等到賈珂收到步兵統領衙門給他送來的抄家的清單的時候，把他嚇得差點沒把這份清單扔地上。這里面不說是各種金銀首飾，古玩字畫，光是現銀每一家就有兩三百萬兩。

　　當賈珂把這份清單送到皇帝面前的時候，皇帝并沒有想象中的震撼，只是輕飄飄的看了一眼，就讓人把這些東西沖入內庫，也沒有給二人另加貪污的罪名。

　　當時賈珂還有些不明白，但是當了幾天軍機大臣領班之后，他才明白其中的奧秘。也明白了皇上為什么不處置？因為皇上知道幾乎所有的京官都是這么干的，因為他們不像地方上的官員可以各種名目搜刮民財，這些民脂民膏自然要有一部分送到京中，否則京中的各老爺發起怒來，他們一個也跑不了，所以地方上送上來的孝敬，他們收了也不是什么過錯。這是朝廷的潛規則，是天下官員搜刮民脂民膏的利益分配。就連皇帝也不敢阻攔，否則他的皇位恐怕就做不穩了。

　　賈珂知道了前因后果之后，對這些冰敬碳敬也就收的心安理得。只不過其中辦事的官員的禮物，卻要仔細的斟酌。

　　賈珂這段時間，忙著朝廷上的事脫不開身。而賈政這段時間也沒閑著，為了賈珂的婚事他前后忙碌，賈珂成婚前的步驟，他都親自去辦。現在到像是賈政要成親似的。在賈政一次次向營繕郎秦業的家中跑，以及兩府的下人嚼舌根中，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賈珂要娶秦業的女兒秦可卿為妻了。

　　而許多未嫁的姑娘都羨慕秦可卿的運氣，她在賈珂還沒有飛黃騰達的時候就與賈珂定親，現在賈珂位居極品，也沒有拋棄糟糠（在大家的認為中營繕郎之女根本配不上現在的賈珂），確實是有情有義的好兒郎。

　　不說榮國府這一邊為賈珂的婚事忙成一團，就是秦業府上，現在也為秦可卿的婚事忙昏了頭。

　　現在的秦可卿可不同于往日，秦家的所有親戚都來探望，女眷們聚集在秦可卿的閨房中，對她噓寒問暖，極盡巴結之能事。

　　秦可卿的丫鬟瑞珠，對這些人很是不耐煩，幾次對她們小姐說：“這些人以前目中無人，眼睛都長在腦門上。現在聽說姑爺不是當朝極品，就一個一個都趕著來巴結，還要不要臉了。”

　　秦可卿好像早就已經看透了人情世故，跟沒有和瑞珠一樣發怒，反而安慰她說：“貧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這都是人之常情，又有什么煩惱的呢？他們來了咱們熱情招待，他們不來咱們也不生氣。這才是處事的道理。再說以后咱們再和這些人見面卻不容易了，畢竟是親戚一場。”

　　瑞珠并沒有完全明白秦可卿的意思，但是對秦可卿的交待卻記得清楚，從此以后再也沒有當著這些親戚們發脾氣。

　　隨著婚事的不停的臨近，舞陽侯府越來越忙碌起來，賈珂為秦可卿準備的武威堂的正房大院中，秦家的人已經來過了幾次。把屋中的大小都丈量了一遍，然后沒過幾天就有各式的家具運作過來，這些家具不但用料考究，而且制作精美，每一樣都可以稱得上是藝術品了。賈珂親自去看了，感到是嘆為觀止。更不要說房中的各式擺設，還有古玩字畫。這些東西，恐怕就是榮國府也湊不出來，特別是那副拔步床，更是巧奪天工。

　　拔步床的形制高大，結構復雜，好像把架子床放到了一個木制平臺上一樣，平臺四角立柱，鑲以木制圍欄，將桌凳等放置其中，人進入以后仿佛進入一個小房間，形成了一種床中床、罩中罩的感覺。拔步床中還有睡鋪、馬桶箱、梳妝臺、小櫥、首飾箱、點心箱、麻將桌、放各式私密的抽屜等。使用它能大大提高了睡眠空間的舒適和私密程度。

　　在賈珂結婚的前幾天，賈珂像皇帝上了婚假的折子。可是接下來，皇帝對賈珂婚事的關心超出了一個皇帝對大臣的關心。

　　皇帝可以在一天之內幾次招見賈珂，把秦可卿的事情問了個仔仔細細，然后又批了賈珂十五天的假期。

　　皇帝在賈珂離開之后，就一個人站在充滿了他的窗戶前向外眺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旁邊的戴權看到皇帝站在那里發呆，只好上前輕輕的說道：“萬歲爺時辰不早了，是不是該用膳了？”

　　那知道皇帝站在那里并沒有回答他，而是突然問道：“你說如果一個親戚家的女孩現在受了難，那咱們是不是應該幫襯一把？”

　　他戴權聽到皇帝突然這么問，心里就轉了幾個圈，剛才賈珂來的時候，可是全程陪著皇帝，他也自然猜到了，這秦可卿是什么人？也猜到了皇帝的心思。

　　于是戴權回答皇帝道：“幫是應該幫一下，但是畢竟救急不救窮，也不能過分。”

　　皇帝今晚點了點頭便不在說什么了？

　　接下來幾天讓賈珂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接下來一兩天之內，皇上賞賜的物品，流水一樣搬到了舞陽侯府。這些東西不是奇珍異寶，就是田莊商鋪，就是田莊就上了賈珂將近十萬畝，除此之外還有京中各繁華地段的商鋪買賣，這些商鋪收入每年也有將近七八萬兩了。

　　賈珂原先還有些懷疑，現在看到皇帝的賞賜，對秦可卿的身世已經猜透了一半。同時也看到了皇帝對秦可卿的關心，也許這是皇帝對秦可卿的補償心里，當年的事情皇帝做的太過，想來現在也有幾分后悔。

　　但是別人不會知道秦可卿的事情，都是以為皇帝對賈珂恩重異常，對于賈珂在皇帝心中的地位更是震驚。

　　不管怎么樣，賈珂現在把心完全放了下來，看來皇帝對秦可卿的身世心知肚明。但是他卻沒有采取任何形動，還這樣流水般的賞賜，看來秦可卿的將來是不防事了。

　　在紅樓夢中也許皇家早就知道了秦可卿的身世，只不過是假裝不明所以，最后秦可卿在寧國府不明不白的死去。這才是賈家敗落的重要原因。

　　賈珂在得到假期的第二天，就在賈政的帶領下前往秦府拜見自己這個便宜的老丈人。

　　秦業聽說賈珂來了，立刻大開中門，自己親自到府門外迎接。

　　賈政看到秦業親自出了迎接，趕忙上去對著秦業拱手施禮：“小兒初次前來拜訪，那里勞動親家公前來迎接。”

　　“親家公不必如此見外，女婿第一次上門，我出來接一接又有什么？”

　　賈珂這時候趕緊過來對著秦業施禮，“小婿賈珂見過岳父大人。”

　　秦業趕緊過去，扶起賈珂，然后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只見賈珂相貌只是平凡，但是卻有一股讓人敬畏的氣勢。一看就是位高權重，一言九鼎的大人物。

　　秦業和賈政，賈珂在門口寒暄了幾句，就把他們迎接進入了客廳。

　　三人來到客廳，分賓主落座。然后小丫鬟送上茶來，這三人才又開始攀談。

　　三人在大廳中相談甚歡，只是不時有丫鬟前來斟茶倒水，賈珂最后甚至看到有一道麗影在門邊閃過。

　　再說秦可卿聽說賈珂前來，便不停的吩咐丫鬟前去斟茶倒水，然后詢問賈珂的長相品性。丫鬟們回來之后都向秦可卿稟報：“姑爺長的也就是平常，而且皮膚較黑。”如果秦可卿再接著問她們就開始支支吾吾，想來是對賈珂的相貌不是很滿意。

　　秦可卿看她們的樣子，心中就明白她們的想法，秦可卿雖然并不在意賈珂的長相，畢竟想看一看賈珂的容貌。于是便帶著小丫鬟偷偷的來到門口向里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