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0 章 家事

　　賈珂沒想到他身世還如此坎坷，于是便問他說：“你被我擒回來，以后就是我的奴隸了。你有什么話說？要是不愿意，我現在就放你走。”說完這句話賈珂眼里放出兩道寒光。

　　本布雷的武藝實在是太強了，天下間也只有自己能降得住他。如果放走了他，將來回道韃靼人那邊對自己中原的百姓就是巨大的傷害，如果他敢有這個心思，那么這個人就留不得了。

　　本布雷不知道賈珂只不過是個假好心，還以為真的關心。現在一聽賈珂竟然愿意放他走，竟然感動的無以復加。

　　但是本布雷現在根本不想離開榮國府，這段日子是他從出生以來過得最安穩的，每天有吃有喝還不用在野外待著，睡在寬敞的大房子里，這是他做夢也想不到的，他急忙跪在賈珂身旁說：“主人，我愿意當你的奴隸，以后您讓我做什么，我絕沒有二話。”

　　“為什么呀，在外邊自由自在的不是很好嗎？”賈珂偽善的問道。

　　本布雷如實的回答：“主人我在這里有吃有喝，每天睡著大房子。以前卻從來沒有這樣過。我想過這樣的生活，不想在野外繼續流浪。請主人收留我，從今以后主人對我的吩咐，我拼死也為主人完成。”

　　賈珂對他的回答很滿意，于是說道：“你可要想好了，只要成了我的奴隸，這輩子就不能夠有自由之身。”

　　“主人放心，只要是管吃管喝，自由什么的又有什么呢？”其實不光是他，現在許多人看來能當賈珂的奴隸，實在是太幸福了，一不用交稅，二衣食住行都有主子負責，三還有月錢，這樣的美事從哪里去找？這也是古代很多人愿意賣身為奴的原因。

　　賈珂見他已經做了決定，也正好符合自己的心意，從今以后自己身旁又多了一員大將。于是就對旁邊的林之孝說：“準備一份契約，讓他按個手印，暫時每月給他二兩銀子的月錢。從今以后他就是我的貼身侍衛，重新給他安排一間更好的房子。以后他的吃喝都按劉雨的算。”

　　林之孝在旁邊趕忙答應，“大爺您放心，我這就給你安排好。”

　　賈珂點點頭回身來，再次對本布雷說：“既然如此，你從今以后就先在我身旁當個護衛，將來有了功績，我給你安排一個小官，讓你也光宗耀祖。”

　　本布雷卻在旁邊嘟著嘴說：“主人我不想當官，你就讓我一直在你身邊待著就行。”

　　賈珂也看出了這個有些憨，如果是讓他當官，恐怕是沒幾天就被人賣了。想了想還是把他安排在自己身旁，將來自己給他娶妻生子，多給他一些銀兩，田莊等物讓他過榮華富貴的日子也就是了。

　　“既然你這么想，那以后就待在我身旁，榮華富貴少不了你的，將來再給你娶個媳婦兒，讓你老婆孩子熱炕頭，好好的過這一生。”

　　本布雷一聽這話興奮的不得了，雖然這些年來他也沒有少過女人，但是這些女人都不是真心為他的，他自己也想找一個踏實肯干的，老老實實的在一起。

　　賈珂安排好本布雷之后回到內院，賈政在小書房，早以等候他多時了。自從賈珂出征之后，賈政就有些坐立不安，以前賈珂在相府正當節度使的時候，他也是知道賈珂經常出戰，但是那時候相隔的太遠他著急也沒有什么辦法。現在賈珂就在他跟前，作為父親，哪有不擔心的。

　　賈珂在小書房內先向賈證行禮，賈政坐在那里好像是不在意，但是在賈珂行禮的時候，卻下下把他打量了一遍，看他身沒有任何損傷，這才松了一口氣。

　　賈珂在行禮之后，重新站起來，站在賈政的旁邊，向他稟報了這幾天京城外的戰事。

　　賈政聽說戰事已經結束，韃靼人已被趕出了邊關，便把心完全放下來，這些天來，他雖然表面不擔心京城被攻破，但其實心中還有一些惶惶不安。

　　賈政在聽完賈珂的匯報之后，看他身有些疲憊的意思，便讓他回去好好休息。

　　賈珂拜別賈政之后，便回到周姨娘處休息去了，至于舞陽侯府賈珂決定在成親之后再啟用。

　　賈珂回到了周姨娘處，剛到院子門口，就見到夏麥在那里等著他。

　　當夏麥看到賈珂之后，立刻飛奔過來，拉著他的手下打量他，前前后后看了一遍，這才放下心來。

　　賈珂看他的樣子有些好笑，說道：“怎么樣？我還是個完全人，沒少什么東西吧？”

　　夏麥聽完賈珂的話有些羞怒，“大爺現在不是個好人了。人家關心你，這幾天都沒有睡得好覺。今天聽見你回來了，早早的就在門口等著你了，沒想到你還取笑人家。”

　　賈珂看她說的可憐，也安慰她道：“行了，這一次是你大爺不對。看在你這么關心我的份。這一次的賞不能少。”

　　賈珂說到這里就從懷中一摸，掏出了一個絲綢做的小袋，里面裝著幾十顆黃豆大小的珍珠。遞到她手中說：“這是我這一次繳獲的，你拿著。找人做一只珠花，算是我給你的賠情。”

　　夏麥接過這個絲綢小袋當著賈珂的面打開一看，紙巾里面白煌煌的幾十顆珍珠。立刻眉開眼笑起來：“這一次算是放過你了，以后可不能再這樣了，不然你沒有這么多珍珠陪我。”那樣子就像是為賈珂著想一樣。

　　正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周姨娘帶著其他幾個丫鬟出來了，看到夏麥手中的那個小袋子，周姨娘便明白怎么回事了。

　　“你就慣著她吧，每一次你回來都要鬧這么一出，就不知道她攢這么多錢，到底要干什么？”周姨娘雖然現在富裕了，但是以前的秉性卻沒有改變，還是有些小家子氣，這是從小養成的習慣，要想改變并不是那么容易。

　　賈珂前來先給周姨娘跪倒施禮，周姨娘前來摸著賈珂的臉，眼中含淚的說：“回來就好，這一次沒有什么損傷吧？”

　　“姨娘放心，這天下想讓我有損傷的人還沒出生呢？”賈珂驕傲的抬著頭，像一個到處炫耀的鴨子一樣。

　　周姨娘一下被他的樣子逗笑了，抬手在他肩膀打了一下說道：“凈是耍這些鬼樣子，再這樣我可要打你了。”

　　賈珂見到周姨娘已經收了淚水，這才扶著她進了屋，接下來自然是周姨娘的一番噓寒問暖。賈珂也是盡揀好的說，對于戰場那些兇險的事一句也沒提。這才把周姨娘安撫住。

　　在賈珂回來的第二天，賈璉便來拜訪，兩人互相訴說了這幾年的遭遇。賈珂自然好說，都是在邊關征戰，其中的密事自己偷偷建了滿族八旗的事情自然不能告訴他，賈珂這幾年也算春風得意了。

　　兩人雖然說話還算親熱，但是賈珂已經感覺到了雙方的疏離。

　　如果說現在賈珂過得非常不錯的話，那賈璉這幾年卻不大好過，自從不讀書之后，就在榮國府這邊廝混。和自己父親見面也少了，雖然這幾年父子倆的關系有所緩和，但是每一次賈赦見到賈璉都要訓斥一番，稍有不對自己的心意，便是一頓板子。

　　賈璉現在在賈赦面前，就像一個小鵪鶉。

　　兩人聊了一會兒，有些生疏的關系便再次熱絡起來，賈璉現在已經開始幫著的榮國府處理雜事，而賈母也把許多外事交給他辦，所以在處理人際關系，他還是十分周到。與他談話，讓人感覺如浴春風。

　　談了一會兒，賈璉就神秘地趴著賈珂耳邊說：“你們府里的珠二哥是不是有病？”

　　賈珂心中便是一驚，他馬便想到阿芙蓉，趕緊問道，“你有什么消息？”

　　“我聽下人們說，經常在夜里聽到珠二哥房中吼叫，好像和野獸一樣，特別人。”賈璉自己說著都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賈珂一聽便知道怎么回事，這應該是賈珠的戒斷反應，這種痛苦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賈珠能夠忍受這樣的痛苦，把阿芙蓉戒了，也是很了不起的。

　　賈珂自然不能像他說出其中的秘密，不管怎么說這也是二房的事，賈璉以前和自己關系不錯，算是穿一條褲子的兄弟，但現在已經這么多年了，他的什么心思自己卻不知道，要防備著一些。

　　而且他畢竟是大房的人，萬一他把這件事傳出去，對二房的打擊還是很大的。而且自從張姨娘的死之后，賈珂對賈璉的人品也產生了懷疑。

　　賈珂連忙轉移話題，問道：“惜春怎么會養在咱們府中？這事有點奇怪，你和我說說唄。”賈璉現在一直待在榮國府中，對于這些事應該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問問他也許比別人更知道的多。

　　賈璉聽他這么問，自己也有些糊涂：“大哥這事我確實是不知道，東府的大嬸子，懷孕之后便深居簡出，興許是年紀大了，在產惜春的時候血崩死了。老太太看看可憐，便接到咱們這邊撫養。難道還有什么別的事情嗎？”

　　“我就是隨便問問，你不必掛在心，即然在咱們這邊撫養，你平常便多照顧這些，不要讓那些丫鬟婆子欺負了她去。”賈珂心中也有了一些不好的猜測，但是卻不好明言，只能旁敲側擊的，讓賈璉多多照顧惜春。

　　二人談話許久，賈珂便讓人在書房擺下酒宴，兄弟二人痛飲了一番，關系好像又恢復到了從前。

　　賈璉吃了幾杯酒有些醉意，帶著酒意對賈珂說：“大哥，你現在算是飛黃騰達了。兄弟我現在還是個白身，你以后可要多多關照我一下，不然你和珠二哥以后都做了官，只有兄弟我沒有結果。”說完這句話，就不由得痛哭起來。

　　賈珂看來他還有許多話憋在心中，就連自己也不能告訴，想起紅樓夢中賈赦曾經親口許諾過賈環來繼承爵位，從中可以看出賈赦對賈璉的成見以深，將來賈璉這個爵位，恐怕不一定能保得住。這人呀，要是做錯事，就要承擔代價。

　　賈珂只好不停的安慰他，并且對他許諾道：“賢弟放心，將來為兄必定會讓賢弟有個前程。”

　　賈璉在賈珂的安慰下，這才慢慢收起了哭聲，接著好像沒有聽到賈珂的話一樣，拿起酒杯就是喝酒。這一次賈珂沒有勸他，讓他排泄排泄心中的郁悶也是好的。

　　這一頓酒只吃到中午，賈璉已經醉得不省人事，賈珂能叫來他的小廝，把他接回房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