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牛的牛石、海犀的角粉、陽光橙再加上月蓉、苑飼草和太陽花…唔,讓我嘗嘗下它的效果。”
秘藥研討會甘茲羅斯市分部里,一名頭發花白穿著長度足以拖到地上的深色長袍的老者就著油燈,用鼻子嗅了嗅面前一堆褐黃色的粉末,。
旋即,他拿起半透明的小勺子,舀起一點粉末放在嘴邊,舔了舔,身體不自覺的起了反應,“強身健體,對那方面有特別的效果,那些非騎士和法師職業的貴族老爺們應該會很喜歡這種藥劑…。”
“廷根大法師,你真的不考慮加入下我們秘藥研討會轉修藥劑學嗎?我覺得你在藥劑學方面特別有天賦,你要是愿意加入的話很快就能成為聲名遠播的大藥劑師。”
轉個幽靈藥劑學啊。
雖然我一直相信學術沒有高低貴賤,但我堂堂甘茲羅斯市的守護者,大法師根挺,同時精通塑能系、咒法系和防護系的法師職業學霸,為什么要轉修藥劑學,當一個藥劑師。
就因為你們藥劑師都很有錢?
我是那種缺錢的人么?
要不是我家里最近莫名丟失了祈愿術卷軸,即將去冒險的地方又需要借用到祈愿術的力量,我用得著造藥劑來賺錢買祈愿術卷軸么。
正準備開口拒絕的廷根突然感覺到一股輕柔的光輝拂過自己的周身,身上的防護性魔法自動激活,立了起來。
幾乎在同時,他分辨出了這股力量的特性。
崇善的靈光、秩序的力量…有人在甘茲羅斯市召喚了七重天堂山的投影,召喚者起碼是傳奇級的層次。
而能量爆發的地點是我的法師塔。
聯系自己法師塔里住著一位半神,廷根大法師微微一笑,“格林先生,我突然對你們秘藥研討會很有興趣,我們來討論一下加入秘藥研討會的事情吧。”
話音剛落,裹著甘茲羅斯市的深沉夜色被黎明破曉的光芒徹底驅散。
天,亮了!
無窮無盡的光輝淹沒了廷根的法師塔。
書架、黑曜石、蛋椅以及視野中的甘茲羅斯市景象開始消退,取代它的是巍峨的山峰、綠幽的峽谷和蜿蜒的小徑。
視野里的天空沒有火熱的太陽,也沒有寧靜的月亮,只有綴滿了天空的閃爍著金光的星辰。
金色的光輝灑滿萬物,給連綿的山脈和繁茂的山谷渡上了一層希望的色彩。
這是七重天堂山中的金色天國莫丘利亞…姜浩在看到這幅美如畫卷一樣的景象的時候,就自動知曉了它的部分信息。
作為光輝之地。
作為至善的理想化身。
七重天堂山是秩序與善良,同情與憐憫的國度。
正義,仁慈,秩序,天恩和憐憫是它永恒的規則,善良的存在永遠用警惕的眼睛堅守對抗任何形式的邪惡。
但在同時,七重天堂山也是黎明之主的國度所在,黎明之主亞蒙艾托的神國就停留金色天國莫丘利亞中。
遠處,一團虛幻的熾烈火焰凝聚成形,化作一輪大日,從金色天國莫丘利亞的蒼穹上升了起來,如破開黑暗的黎明,將無限希望的光輝灑滿了整個莫丘利亞,其光輝之耀眼,瞬間將綴滿了天空的金色星辰遮蔽。
“這個俊美的男子應該就是有著‘諸界之光’稱號的半神了…他召喚七重天堂山的投影不是像常規半神那樣制造一個有利于自己的戰場,而是將我從甘茲羅斯市拉入到金色天國莫丘利亞中。”
“…黎明之主亞蒙艾托想親自解決我。”
“他對我還真是鍥而不舍啊。”
姜浩非常平靜的抬起手中的八咫鏡,對準‘諸界之光’,鏡面浮現出他的模樣。
在他錯愕的眸光中,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諸界之光’走了出來。
鏡像‘諸界之光’的唇角一勾,說。
“首先,黎明。”
虛空中炸響,一陣明顯的波紋拂過金色天國莫丘利亞,景象隨之動蕩了起來,那巍峨的山峰、綠幽的峽谷和蜿蜒的小徑從姜浩視線中消退,灑落光輝的大日層層虛幻了起來。
擺在背景墻上的書架重新出現在姜浩的視野里,黑曜石的地板和蛋椅回歸了原來的模樣,似乎剛才經歷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幻覺。
但姜浩不會這樣覺得,來而不往非禮也,所以他開口了。
“然后,正午!”
話音剛落,在這座小小的法師塔里竟然升起了一輪暗紅色的太陽,法師塔的書架、地板和蛋椅上都渡上了暗紅色的光澤。
在姜浩剛剛開口的時候,‘諸界之光’臉上浮現出了明顯的錯愕,自己的神術‘光輝三重奏’什么時候被這個邪惡的半神竊取走了。
但等暗紅色的太陽升起的時候,他出奇的憤怒了,這根本就不是他的‘光輝三重奏’。
然后,暗紅色的太陽狠狠的砸在景象‘諸界之光’的身上。
傷害轉移,發動!
‘諸界之光’踉蹌著后退了幾步,后脊梁呈現不正常的彎曲,大范圍的燒傷自動浮現在他的身上,就好像剛剛被砸中的人是他一樣。
趁你病,要你命,姜浩一抬手,握住了弒神之槍朗基努斯沖了上去。
與此同時,他左手的八咫鏡再次映射出‘諸界之光’的模樣,一個鏡像‘諸界之光’再次浮現出來。
他唇角一勾,微微一笑,“首先,黎明!”
無窮無盡的光輝從七重天堂山中投射下來,淹沒了整個法師塔。
金色天國莫丘利亞的景象慢慢的浮現出來,和法師塔內的景象交織了起來。
“然后,正午!”
從七重天堂山上投影下來的浩浩蕩蕩的光輝燃燒了起來,被金色天國莫丘利亞覆蓋的地方化作了純白的火焰國度。
‘諸界之光’和鏡像‘諸界之光’同時燃燒了起來。
他把自己和‘諸界之光’共同列為了神圣的敵人,打擊的對象。
火焰中,鏡像‘諸界之光’微笑的開口,“最后,落日!”
隨著他的聲音響起,從七重天堂山上投射下來的光輝猛地收縮,凝聚成兩個昏黃的大火球,猛地轟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