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巴爾澤布也偷了耐色之卷,也是趁著它不在的時候偷的,你們之間應該很有共同話語…姜浩絲毫沒有掩飾自己好笑的表情,就這樣微笑的看著它。
炫耀后等待震驚表現的貝利亞沒有等來自己預想中的畫面,他眉頭微皺,旋即就松開了,“耐色之卷是耐色瑞爾時代的神器,因為有了它,耐色帝國才會從最初的,一個只有一片小領地的部落聯盟發展成勢力遍及整個多元宇宙的龐大帝國,那些法師們也正是依靠耐色之卷,才能擁有和神靈比肩的力量。”
“而且可以明確確定的是,耐色之卷是不屬于我們這個多元宇宙的神物,它具備奇妙的、異同于我們這個宇宙的力量。”
“在過去,它一直將這件神器放在奈瑟斯地獄的深處,十分隱秘,所有的魔鬼君主里,只有我這個被允許可以隨時進出奈瑟斯地獄的君主才能找到它的蛛絲馬跡。”
姜浩聽著貝利亞的描述,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聽起來,你很得阿斯摩蒂爾斯的信任。”
“當然。”貝利亞微笑著回應道,“畢竟我是九層地獄里,唯一一個沒有背叛過它的魔鬼君主。”
“但它沒想到的是,我不是不背叛,我是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不背叛。”
所以這個時候你就有把握了?你怎么就知道你之所以能從奈瑟斯地獄里偷走耐色之卷不是它阿斯摩蒂爾斯設下的陷阱?姜浩心里吐槽了起來,這個時候他也看出來了,貝利亞在警惕程度上要遠低于巴爾澤布,起碼巴爾澤布在偷了耐色之卷會懷疑這是不是阿斯摩蒂爾斯設下的陷阱。
“耐色之卷的確是件很強大的神器…”姜浩微笑著讓本體將耐色之卷投影過來,丟給了貝利亞。
這卷耐色之卷不是巴爾澤布手里擁有的耐色之卷,但這不妨礙他在這個時候以巴爾澤布的名義將它拿出來,用以提醒這位魔鬼君主。
“巧合的是,我手里也有一卷耐色之卷。”
耐色之卷?貝利亞看著它,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
姜浩笑了笑,將最后一句話說了出來,“更巧的是,這也是我趁著它不在的時候從奈瑟斯地獄里偷出來的。”
一瞬之間貝利亞就明悟了這個‘它’指的是誰,它的臉色徒然陰沉了下來。
地獄的上空,雷聲轟鳴。
主位面的一處戰場上。
穿著雪白寬松衣服的少年提著一把七八米的大刀,隨意的揮動一下,一排排的士兵被攔腰斬斷,成為兩半的身體隨著世界引力做自由落體運動,殷紅的鮮血噴灑了出來,在半空中形成細弱的血色噴泉。
他的四周,一個個士兵顫抖的往身后退去。
作為戰場上的老兵,他們見識過許多充滿血腥的場面,一顆心臟早已經被磨礪的堅硬如鐵,可看著自己的戰友被人以這種方式腰斬,被斬斷曾兩半的身體還在地上蠕動著似乎是想要掙扎的爬起來,他們還是被嚇到了。
他們的腰部涼颼颼的,有種自己下一刻就會變成自己戰友那樣一樣。
“我一直覺得,我更適合成為殺戮之神、戰爭之神或者是恐懼之神。”少年看著他們,嘴上嘟噥了一句,右手隨意一揮,血色的刀光劃過,更多的血液噴射了出來,黃黑的土地上被染成了血色,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血腥之氣。
“魔鬼…這個少年是魔鬼。”
戰場上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早已經恐懼到極點的士兵們頃刻間潰敗了。
“喂,你們跑的了話,我怎么在這里制造血腥之地啊。”
少年手里揮舞著大刀,在戰場上收割敵人的生命。
戰場上,血腥之氣越發的濃郁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顆流星拽著長長的尾巴,從天際降落,砸在了少年戰力的地方。
少年瞬間被流星吞沒,巨大的轟鳴聲轟然傳出,火焰開始燃燒。
流星術!
一個記載在魔網里的中階魔法,效果是召喚一顆流星砸落下來,威力在一般的中階魔法之上,因為高階魔法流星火雨就是召喚復數的流星砸落下來。
“這個少年應該已經死了吧。”一個施加了鷹眼術,極大的提升了自己視線范圍的法師警惕的看著流星墜落之處,發現那里沒有異樣后松了口氣,
“這次戰場上怎么會出現這種殺人如麻的人?莫非他是殺戮之神的信徒?”
可就算是殺戮之神的信徒,也沒有這么瘋狂啊。
“不好意思,我不是殺戮之神的信徒。”
話音突兀的從法師的身后傳來,接著一根白玉無瑕的手臂,從他的身后伸出來。
霍然間,法師的身上亮起了一道道魔法的靈光,但又在瞬息之后熄滅,白玉般的手臂從他的背后伸進去,又從胸前伸出來。
殷紅的血液浸透了伸出來的五指,讓它染上了鮮紅的顏色。
隨后,這只手臂縮了回去,雪白寬松衣服的少年浮現在他的身后,看著倒地的法師,嘴角嗤笑了起來,
“你比那些膽敢進入九層地獄,獵殺魔鬼的法師們還要大膽,他們只是獵殺魔鬼,你卻來獵殺魔鬼君主。”
“就是你的實力和你的膽子有點不匹配啊。”
他話音落下,就扭頭看向左側的方向。
在他的視線里面,一層層的金色光芒從域外虛空中投射下來,這些光芒匯聚在一起,逐漸形成了一個金色的人影。
看到來人,少年嘴角一點點的翹了起來,“呵,農業之神山德魯,你竟然會在這個時候降臨,難道這個法師和你有關?他是你的信徒還是你的親戚?”
看到變化成俊美少年的巴爾澤布,姜浩怔楞了一下,
“我和他沒有關系…。”
旋即他把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我之所以降臨是想要告訴你一個消息。”
“貝利亞手里也有一卷耐色之卷…。”
“巧合的是,這卷耐色之卷也是它趁著阿斯摩蒂爾斯不在的時候從奈瑟斯地獄中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