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果樹,果實,搶奪者,外來者
“可為什么所有人，都要在這個關頭，只盯著我殺呢？”林峰疑惑不解，又喃喃一聲。
“你恐怕還不知道自己有多特殊。”
未來法身冷笑：“這么說吧，你先前所提的概念，的確存在，我也有可能會遭到，來自其他輪回的自己的追殺，因為果樹只有一顆，但果實卻有無數，且有資格搶奪的人有限。
果實成熟前吃了有毒，但成熟后吃了卻營養驚人，因為搶的人太多，他們能做的就是盡可能地搶！搶的越多，吃的越多，人也就越強壯，也就有能力去搶奪更多的果實，形成良性循環。
而這時出現了一個問題，有些強壯的人很貪心，為了能讓自己吃到更多果實，就會開始屠殺搶不到果實的人，因為他做不到勸別人不搶，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殺光其他搶奪果實的人！
獨占果樹，這樣再沒人能再跟他搶，他能不停地吃下去，越來越強壯，直到果樹累積的無窮無盡的果實都被他吃完，只剩下光禿禿的果樹，而這時他的實力，已經無人能比了…”
“搶奪果實的人是如何誕生的？人數你又是如何去界定的？我想他們不可能在果樹誕生前就存在吧？這顯然違背了常理，哪個世界都一樣。”林峰突然發問，打斷了未來法身的描述。
未來法身搖搖頭，他似乎很喜歡林峰提出的果樹論，耐心解釋道：“關于果樹的假設，我得補充一個關鍵概念，那就是果樹的誕生絕對比任何人都早，甚至是說，正是因為有了果樹，才會出現那些搶奪的人。”
“這真是個自我沖突的比喻。”林峰皺起眉頭，道：“沒有什么事物是從有到無開始的，萬事萬物都是從無到有，并且必然會有一個過程，你所說的搶奪者，他們像是沒有過程的存在。”
“那不正是你所提出的么？”未來法身嗤笑一聲，繼續說道：“過程是有的，那就是果樹誕生后，結下的果子成熟，但卻因為沒有被人采摘，果實越來越強大，直至擁有意識變成人。”
“我可不承認我是果實變的，哪怕是比喻”林峰聳肩。
未來無視，繼續道：“或許由果實變成的人們，會經歷一段空白的懵懂期，就像你所說的，這需要一個必經過程，他們會逐漸擁有智慧，知曉自己和他人的存在，以及…吃掉果實的作用！
事情總有先后，第一批由果實變化成的人們，因先后順序，能力有強弱，知識很有限，也許看不到其他人，也許還不懂對其他人產生殺念，獨霸果樹，但他們皆知吃了果實會變得強大。
于是，一場爭奪果實的戰斗拉開了帷幕。因為強弱有別，先誕生并意識到果實作用的人，必然是搶奪吞噬果實最多的人，他甚至微微意識到，只要不停歇地吞食掉這些果實，就不會再出現類似身邊這些和他搶奪的人。”
“所以越來越多的人產生這種意識，搶奪人數因此被恒定下來，只會有減少，不會有增加。”林峰若有所思。
“沒錯，看來你有認真聽講。”未來法身難得地笑了，笑的有些苦澀。
林峰察覺到，心中一動，驀而問道：“第一個由果子化作的人，必然也最強大，必然也是最早對其他搶奪者產生殺念，想要獨霸果樹的人，他是不是對你做過一些可怕的事？”
“就像我之前對你那樣。”未來法身的神情變得漠然：“極端的實力對比，必然會產生極端的強弱對抗，最強的那個想要殺光所有比他弱的，但他卻不知道，均衡的局面才能壓制沖突。”
“所以他死了，因為弱者們聯合了起來？”林峰試探道。
“是的，弱者們果斷聯合了起來，殺死了最強者，但最強者倒下了，又會有新的最強者出現，在知道這樣的爭奪永無盡頭后，那個新的最強者主動退了一步，在血淋淋的前車之鑒下，他知道自己無法做到對抗所有弱者，便制定了一個讓弱者們滿意的規則。”未來法身嘆了口氣。
“均衡。”林峰眸光如火：“只有均衡，才不會出現所謂的強弱，那個規則必然是為了維持均衡而誕生，誰也不想成為最強者，那干脆就大家一樣，拋棄強弱差別，公平爭奪果實！”
“你猜的沒錯，但卻忽略了一個致命的問題。”未來法身嘆息聲更大。
“不，那正是我想問的！”
真相終于來到了揭曉時刻，林峰一字一頓道：“世間絕對不存在絕對的均衡，這樣均衡的局面終會被打破，那么請你這個搶奪者之一告訴我，是否因為果實被采摘殆盡，你們無路可走，所以最終只能選擇相互爭斗，奪得最后幾顆果實的擁有權？或是其他意料之外的變故？”
此話落，未來法身卻是黑起了臉：“這是第幾個問題了？你不是說好了回答三個么？！”
林峰聞言，淡笑道：“你的回答，都服務于我所提出的關鍵問題，在關鍵問題沒有被解答完之前，旁枝末節的分支，都將是你為了關鍵問題作出的補充，不計入正式交易的條件中。”
“是么？我怎么記得你的關鍵問題，是問我與那在墮仙嶺出現的未來法身，是否同一人呢？”未來法身絲毫不相讓。
“那這就算第二個問題罷。”林峰退了一步，沒有咄咄逼人。
他太想了解事情的真相了，尤其是離真相這么近的時刻。
未來法身又無奈地嘆了口氣，回想起林峰提出的問題，神情變得有些蕭索：“導致均衡局面破裂的原因，不是沒有果子了，而是果樹發生了劇變，上面的果子，只剩下了一顆。”
“我？”林峰瞳孔驟縮：“這就是你說我特殊的原因？這怎么可能？！”
“沒什么不可能的！”
未來法身語氣冰冷到極致：“搶奪者們走出了果樹世界，看到了更加廣闊的天地，并且遭遇到了無可挽回的重大失敗，等他們想要返回果樹區域，想要吞噬果實獲取力量時，卻發現原本滿樹的果實，只剩下了一顆。是擊敗搶奪者們的外來者，他把所有的果實都抹殺了！最后剩下了那顆，還是由于果樹的原因，為了所有保住自身，它把所有的營養，都集中到一顆果實上，作為向外來者復仇的希望！”
“而那顆果實…就是我？！”林峰震驚了。
真相，僅僅只是揭開了冰山一角，但卻讓林峰如此地難以承受。
接下來，未來法身又要道出什么天大的隱秘，他根本無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