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確定了嗎?什么時候?”
費南并不意外,上次他就聽長毛他們說起過了。
“一周后。”
費南算了算時間,剛好是在滿漢全席比賽的后一天。
“好,我知道了,讓小刀轉告他,到時候我親自給他接風洗塵。”
“知道了。”
費南問:“那個廖杰怎么樣了?”
“和我們在一起。”
長毛笑著說:“他以為我們綁架了他,天天吵著讓我們撕票。”
費南說:“看著點他,我下午讓人送點藥過去。”
“什么藥啊?”
長毛好奇問。
“治他舌頭的藥。”
費南囑咐:“你幫我盯著他,讓他吃了,用法我會讓送藥的人告訴你的。”
“好,明白。”
掛了電話,費南看到莎蓮娜正貼心的幫小白擦去嘴角的油漬,有些不解的問:“你之前不是還挺怕他的嗎?”
“我是他干娘,為什么要怕他?”
莎蓮娜寵溺的點了點小白的鼻子。
“瘋了…”
費南無奈搖頭:“給我也煎個蛋。”
莎蓮娜笑容更濃了幾分:“要幾分熟?”
“六分。”
“七分更好吃。”
“怎么還學會頂嘴了?”
“好啦!都聽你的。”
聽著莎蓮娜甜膩的語氣,費南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這女人太奇怪了,不行,今晚回來得幫她檢查一下身體,主要是腦子。
吃過飯出門,費南直接往大生地所住的酒店駛去。
他沒有注意到,在駛過尖沙咀的時候,一輛不起眼的車子跟在了他的車后。
車上坐著一個男人,男人的光標是普通的色澤并無異狀。
大生地早早起床,來到了二樓餐廳。
登記了房卡,他便迫不及待的直奔用餐區而去。
昨天他在前臺時他就聽到,這家酒店的住宿是包含免費早餐的。
看著琳瑯滿目的各種美食,他雙目放光,端起餐盤,便挨個夾了過去。
端著滿滿一盤美食,他找了處空桌,將餐布扎在脖子上,便大快朵頤起來。
吃得正香,他忽然看到費南牽著小白也進了餐廳,直奔他而來。
“梁醫生,你來了。”
他含糊的打著招呼:“你吃早飯了嗎?這里的早飯是免費的,不要錢,好好吃…”
“我吃過了。”
費南坐下身,直截了當的說:“我已經和公司那邊說好了,你吃過了飯,幫我辦件事,就可以過去報到了。”
大生地趕忙擦了擦嘴,問:“什么事呀?”
餐廳門口,一個戴著棒球帽的男人進了餐廳,在靠窗處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拿起報紙擋在面前,只露出帽檐下的一道縫隙,觀察著費南。
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塑料藥盒放在大生地面前,費南又拿出一張寫著地址的紙條,遞給了他。
藥盒里是三粒續命藥丸,被吞服后,經過費南的授權,就會在吞服者的體內修復傷患。
“你幫我把這盒藥送去這個地址。”
費南點了點紙條上第一行的地址,又指著第二行的地址說:“然后你就可以直接去公司了,公司的地址是這里。”
隨后,他又拿出了一個移動電話,放到了大生地面前:“這個電話先給你用,最下面那一串數字就是我的號碼,有什么問題,就直接打電話給我。”
看著嶄新的移動電話,大生地趕忙說:“不用了吧?這個太貴了,我用公用電話就好了。”
“沒事的,送藥的那個地址很偏,沒有公用電話給你用的。”
費南笑著說:“算我借你的,弄丟了要賠的啊!”
聽費南這么說,大生地才感激的接過電話,愛不釋手的打量著。
又從錢包里抽出幾張錢來遞給他,費南囑咐說:“你搭計程車去,到了地方找一個叫長毛的人,把藥給他,記得告訴他,這個藥6個小時吃一次。”
“6個小時吃一次,記住了。”
大生地接過錢一摸,趕忙說:“兩千塊?太多了,梁醫生,用不完的。”
“可以啊?不用看一摸就知道多少錢?”
費南開了句玩笑,才說:“就當是你的差旅費吧!多的就當是預支給你的工資了。”
怕他見財起意,費南沒多給他錢,兩千塊夠他搭計程車來回的了。
“梁醫生,你人真好。”
大生地感激的道了聲謝。
費南笑了笑,叮囑說:“藥記得裝好,別弄丟了,很重要的。”
藥丸可以被費南遠程銷毀,他叮囑大生地是想讓他重視一點。
“我一定不會弄丟的。”
大生地拿過藥盒,貼身放好,忍不住好奇問:“梁醫生,這是什么藥啊?”
“壯陽藥。”
費南隨口謅了句,笑著說:“別偷拿啊!我都是記著數的。”
“不會不會!”
大生地連連搖頭。
“那好,我先走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費南起身,帶著小白走出了餐廳。
他剛剛出門,坐在窗口處的那個男人也起身出了餐廳。
費南上車,向著青山的方向行駛,不多時,他習慣性的看了眼后視鏡,忽然咦了聲。
他發現后方遠處有一輛天藍色的轎車,已經第三次出現在他的視野中了。
調出地圖,他看了看轎車上的光標。
車上只有一個男人,光標色澤正常,職業是警察。
費南故意變道,果然發現那輛車也跟了上來。
怎么會有個警察跟著自己?是重案組的人嗎?他有些疑惑。
難不成是因為昨晚的事,重案組對他產生了懷疑?
想了想,他將這名警察的光標做了標注,然后讓地圖重新規劃路線,甩掉了他。
不管這家伙是不是重案組的,費南都不打算讓他知道自己的行蹤。
先去青山把歡歡接出來,等下午回來,去找曹達華問問看,就什么都清楚了。
發現跟丟,后方車中,年輕警員懊惱的拍了把方向盤,將車停在路邊,拿出了電話。
“喂?威廉哥,我跟丟了。”
他匯報了聲,電話里傳來了一個男人的呵斥聲:“真沒用!讓你辦這么點事都辦不好!”
電話的另一端,頭上裹著紗布的黃警官開著車正在往這邊趕,他一手開著車,一手舉著電話問:“他剛才見的人呢?”
“應該還在酒店里。”
“馬上回去盯著他,別讓他跑了,我馬上就到!”
黃警官惱火的將電話丟到副駕上,又踩了幾分油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