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將殺手憑證放在眼前,費南嘗試轉動了一下最后一截套筒,筒內的排行榜逐漸隱去,變成了一片黑暗。
他試著轉了其他兩截套筒,卻并沒有什么變化。
剛想拿開,他的余光忽然看到了一個光點。
轉了下腦袋,那個光點出現在視野當中,并且開始隨著他的動作而移動。
這是VR技術嗎?那個光點是什么?信息源嗎?
“呼…”
費南將殺手憑證收了起來,他暫時不準備深究這個憑證的秘密。
排名第99的頌帕就差點干掉他,逼得他底牌盡出,他現在還不想再遇到其他更狠的家伙。
還是得努力啊!這個世界遠比他以為的復雜得多,他還是太弱了…
“我要出院。”
他沒頭沒腦的一句讓莎蓮娜愣了下,才說:“你這樣怎么出院?”
費南渾身上下都裹著紗布,和木乃伊也沒兩樣。
“請私人醫生好了。”
費南說:“反正在醫院也是臥床靜養,回去也一樣。”
頌帕和殺手排行榜的出現讓費南危機感十足,只有強大才是硬道理。
而且他也發現,被醫生拼接好的斷骨也開始緩慢愈合,如果繼續呆在醫院里,容易被發現異常。
“那怎么能一樣呢?”
莎蓮娜本想再勸兩句,但見費南堅持,便點頭說:“那我去辦手續。”
她出門后,費南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沉思。
這次意外受了傷,大飛那邊就沒法親自出馬搞定了。
回頭跟周星星聯系一下,把大飛那邊的情況透露給他,讓他打頭陣,自己在后方指揮好了。
阿星一直也沒消息,不知道找得怎么樣了,出院后得打電話問問看,催一催…
忽然,他眉頭一皺,感覺一陣尿意來襲。
“莎蓮娜?”
他喊了聲,沒有回應。
“護士?”
“醫生?”
“有人在嗎?”
他又喊了幾聲,依然沒有回應。
他住的是間單人病房,位置在住院部最里面,比較清靜,相對的人也少。
單人病房是有獨立衛生間的,但距離床位有段距離。
而且他渾身打著石膏,爬都爬不起來,更別提跑去上廁所了。
打開地圖看了下,整個樓層只有一個護士在護士站那里,距離病房有幾十米遠,根本聽不到他的呼喊。
算了,等莎蓮娜回來吧。
費南繼續思索問題。
然而,三急的狀態下,時間總是過得特別慢,費南想要轉移注意力,卻無法奏效。
靠!都怪自己嘴饞沒忍住,湯喝多了,這可怎么辦?
嘎吱!
病房門被推開了,費南趕忙驚喜的看過去,但表情卻頓時一僵。
“賈老師。”
何敏提著一個果籃,探身進來看了看費南,辨認了一下,才認出他來,走了進來。
“何老師?你怎么來了?”
費南驚訝問。
“你昨天沒來上班,我打電話問,才知道你受傷住院了,我今天剛好輪休,就來看看你。”
何敏提著果籃,來到了床邊,將其放在床頭。
“太謝謝你了。”
費南擠出一絲笑容。
何敏坐在床邊的凳子上,打量著費南凄慘的模樣,蹙眉問:“怎么傷得這么重啊?”
“還好吧,都是皮外傷。”
費南敷衍了句,趕忙說:“何老師,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去叫護士小姐來一下啊?”
“沒問題。”
何敏點點頭,就推門出去了。
費南打開地圖,看著她往護士站走去,口中在嘀咕:“走快點,走快點…”
何敏的光標在護士站那里停留了片刻,護士光標移動了,但卻是向電梯口而去了。
何敏又在樓道中轉了一圈,才回了病房。
“賈老師,沒有護士在呀,剛才護士站那里還有一個,但她說有連環車禍的傷患入院,急診部人手不夠用,她也去幫忙了。”
她走回病床前問:“你怎么樣?是傷口痛嗎?”
“不是,是尿急…”
費南搖了搖頭,又沖床沿伸了伸下巴,說:“你幫我看一下,床下應該有尿壺。”
“啊…哦!”
何敏臉色一紅,趕忙低頭看了看,說:“沒有呀?”
“沒有?”
費南瞪大了眼睛,繼而皺眉嘀咕:“這醫院怎么搞的?這么早就把導尿管拔了?”
何敏捋了下頭發,小心翼翼的問:“很難受嗎?”
“還好,我可以憋。”費南深吸了一口氣。
“可是你都流汗了…”
費南差點尿出來,好半晌,他才壓下沖動,從牙縫里擠出一句:“那你還說?”
何敏坐立不安的說:“我去找護士。”
說罷,她便趕忙起身,再次往護士站跑去。
“呼!”
費南做了次深呼吸,靈機一動,驅動念力下移,想要借此來緩解。
念力涌動下,尿意果然緩解了些許。
雖然依然強烈,但已經可以忍得住了。
念力值在逐步下降,費南心又提了起來。
他積攢下來的那些超凡能量都在對付頌帕時用光了,這次念力值耗盡,可沒得補充了。
眼看著何敏在樓道中奔波,但卻沒有一個護士露面,費南也頭疼了起來。
完了,費南攥著床單,眼睜睜看著念力值下降,卻無能為力。
“嘶!”
費南瞬間瞪圓了眼睛:“嗷!”
脖頸上青筋暴起,費南翻著白眼,好容易沒漏出來。
這怎么辦?難道我今天得尿在床上?
不要吧?兩世為人,還讓我尿床?
費南欲哭無淚。
嗯?淚?
“賈老師,我…還是沒找到護士。”
何敏氣喘吁吁的推門跑了進來。
費南閉著眼睛,點了點頭。
他沒敢說話,怕泄了勁兒。
何敏頗為尷尬,有點想要逃離,但看到費南難受的樣子,卻怎么也邁不動腿。
費南抿著嘴,搖了搖頭。
罷了,我費南一世英名,就葬送在這里吧!
“咦?這里有衛生間呀?”
何敏忽然看到了病房內的衛生間,趕忙快步來到床前:“賈老師,你能站起來嗎?我扶你去衛生間…”
話沒說完,她忽然停了下來,繼而唰的紅了臉。
“啊?這怎么好意思呢?”
費南客套了句,馬上伸出了手:“扶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