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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半決賽選手決出

  又經過四局對決,美國選手大衛和南非選手巴布相繼出局,四位進入半決賽的選手正式決出。

  費南,左頌星,宮本次郎,貝克,將會在后天上午進行決賽名額的爭奪。

  比賽結束后,觀眾一邊離場,一邊余興不減的議論著方才的牌局。

  “那個左頌星運氣真好啊!兩對都敢跟,最后還贏了!”

  “宮本次郎和大衛硬剛的那把真是太精彩了,他好像吃準了大衛是詐唬,居然把大衛嚇得棄了牌。”

  “酋長那把輸得太可惜了,貝克的牌明明比他的小,不知道他為什么不敢跟。”

  “要我我也不敢跟,貝克加注加得那么兇,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拿到同花順了呢!”

  “你懂什么?那叫心理戰術!我決定了,我要買十萬塊貝克進決賽!”

  “我不管你們買誰,我反正只買面具殺手。只要我不棄牌,就代表我贏了!真是太霸氣了!”

  “會不會有點太囂張了?”

  “囂張嗎?我要是有他的實力,我比他還囂張!”

  “要不要去玩兩把?”

  “等我買張面具先,今晚我要大殺四方!”

  會場后方,記者們將獲勝的四位選手團團圍住,揮舞著話筒提問。

  “我阿叔告訴我,越是高手講話,就越應該要低調,各位,其實我更喜歡你們叫我賭圣!”

  阿星現在面對記者已經很淡定自如了,還和記者們開起了玩笑。

  費南身邊也圍著一群記者,但他并沒有回答問題的打算。

  “范先生,請問你獲勝之后的心情如何?”

  樂惠貞舉著話筒,擠到了他面前。

  “不好意思,我不接受采訪。”

  費南推開她,分開人群,往會場外走去。

  記者們追了一段,發現他確實沒有要接受采訪的意思,便罵罵咧咧的轉頭去采訪其他選手了。

  只有樂惠貞還在跟著他。

  “喂!范先生!范先生?”

  費南忽然停下腳步,轉回臉去,狠狠瞪了一眼。

  樂惠貞嚇了一跳,掉頭就跑,跑了幾步,又回頭看他有沒有追來。

  費南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走廊盡頭,樂惠貞氣呼呼的嘟囔:“不過是想還你衣服而已,真是的,我又不是鬼,跑那么快干嘛?”

  “樂姐,你怎么在這里啊?”

  阿華跑了過來:“那個被淘汰的大衛不服氣,想挑戰宮本啊!”

  “有沒有打起來啊?拍到畫面了沒?”

  樂惠貞頓時來了精神,一邊問,一邊拉著他往回跑去。

  費南來到會場門口,卻聽到身后又有人叫他。

  “范先生,請等一下。”

  他掃了眼地圖,卻是一同晉級的澳洲選手貝克。

  “范先生。”

  貝克走了過來,笑著向他伸出手來:“正式認識一下,我叫貝克,貝克·漢森。”

  費南有些疑惑,但還是和他握了握手。

  貝克的光標顏色是正常的,這代表他并沒有敵意。

  而且讓費南產生了一絲興趣的是他的職業一欄,赫然有著心理醫生,教師,畫家,作家四種職業。

  看著費南,貝克笑著說:“看起來你對我很戒備?這是應該的,我們并不熟悉彼此,但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能和你認識一下,我對于交朋友的興趣遠勝于玩牌,尤其是有趣的朋友。”

  費南扯了扯嘴角,自己目前的形象和行為風格可不太像個有趣的人。

  像是猜到了他的想法,貝克哈哈笑了聲,掏出了一張名片遞了過來。

  “正如選手分析手冊上寫的,我是一名心理醫生,我喜歡觀察別人,這是我的職業,也是我的愛好。”

  貝克聳聳肩說:“我能察覺到,你很復雜,不僅僅是你的身份,還有你的心理狀況…我覺得你很有研究價值,當然我不是說你是個病人,我只是感覺到你有一些迷茫,好像需要幫助…”

  攤了攤手,他笑著說:“總之,如果你愿意的話,可以找我聊聊天,上面有我的電話號碼。”

  他說話有些顛三倒四,但卻能讓人不由自主的對他產生信任。

  費南想了想,接過了他的名片。

  多認識個朋友自然是有好處的,況且對方也沒有敵意,以后說不定有用到他的時候。

  遞過名片后,貝克就告辭了,費南來到車前,比利扶著車門,低聲問:“什么情況?要幫忙嗎?”

  “沒什么,有煙嗎?來一根。”

  這幾天來,費南已經跟他混熟了,這是費南的強項。

  抽出根雪茄遞給他,比利說:“需要幫忙就說話。”

  泰國某村落中,人們正在準備著一年一度的守夏節。

  一大早,村民們就已經將各種新鮮的齋飯送來了寺中,不僅有各式菜肴,還有傳統的蕉葉糍粑。

  這會兒,大家正敲鑼打鼓,將早已制作好的可以燃燒三個月之久而不熄的巨大蠟燭,送了過來。

  寺中的帕羅大師修行高深,深受村民們愛戴,他從三日前就坐在了寺中央的木塔上,為村民們誦經祈福,無論刮風下雨,都沒停歇過。

  今天是個好天氣,日頭偏西,天邊現出大片的火燒云,顏色鮮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

  寺內僧眾已經將佛像搬了出來,放在一個木架上,由三名赤裸著上身的強壯男子扛著,沿著寺廟巡行。

  等人高的銅制佛像何止千斤,但卻被三名男子穩穩抗在肩頭。

  在佛像前方的男人約莫三十歲上下的年紀,身形高大,濃厚的黑色長發被一根小指粗的麻繩系在額上,垂落下來,掩蓋住了他如同獅虎般的眼睛。

  銅佛有一半的重量都壓在他的肩頭,他古銅色的身軀下,筋肉虬結,如同流水般涌動,被汗水打濕,閃耀著金屬般的光澤。

  他赤裸著雙腳,每走一步,腳下都會深陷進泥土中,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佛像的前方放著僧缽,寺內眾僧手捧僧缽緊跟佛像之后,村民們紛紛將攜帶的齋食放進僧缽中。

  有帶著小孩的,還會舉起來,讓小孩把齋食物放進佛像面前的僧缽中,以求佛祖保佑。

  忽然,后方一起扛著銅佛的兩名男子閃了個趔趄,右邊的男子腳下滑了下,沒有站穩,身子一歪,整個人便連同銅佛一起,向著右方倒去。

  “哼!”

  前方的男子悶哼一聲,右腳一擰,用力一頂。

  他整個人像是一根斜打進地下的木釘,右肩一沉,生生止住了銅佛傾斜的勢頭。

  木架被銅佛的重量壓得嘎吱作響,右后方的男子站穩,趕忙重新抗住木架,將銅佛抬正。

  呼出一口氣,前方男子再次邁步,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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