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帶她過來。”葉滄海臉一圬,一幅要打模樣。
馬超應著,大步走向了徐玲瓏。
“不要你帶,我自已會過去。”徐玲瓏一別身子,走向了葉滄海。
此女,就那樣直捅捅的走到了葉滄海半丈之處站住了腳步,一臉鄙夷的看著葉滄海。
“葉大人,我們徐家愿意捐贈一萬兩給官府,給各位捕快兄弟們打打牙祭,爭取早日破案。”徐志理咬牙說道。
“狗官,葉滄海,你也是個狗官,跟他們并無兩樣,我呸!”見葉滄海沒有作聲,還以為他被錢財打動了。徐玲瓏一看,氣壞了,一口呸來,正中葉滄海額頭。
唰啦!
這下子可是把人氣壞了,馬超跟陶丁同時抽出了刀,一左一右包夾向徐玲瓏就要下刀子。
“二萬兩…不不不,三萬…”徐志理臉色蒼白的不斷加碼。
“退下!”葉滄海擺了擺手,沖徐玲瓏說道,“拿出你的手帕來幫本官擦了,本官就饒你一次。”
“要命有一條,想要我給你這個狗官擦臉,門都沒有!”徐玲瓏頭仰得高高的,高慫的胸脯朝著葉滄海劇烈起伏著。
“葉大人,這等刁民跟他啰嗦什么,直接亂棍打殘押入大牢。”陽東說道。
“你們不能這樣,不能這樣啊。葉大人,我徐家二哥也在省里為官。”徐志理一急,脫口而出。
“省里為官就可以讓后輩胡作非為,就可以言語污辱,口水攻擊本官了嗎?按我海神國律令,這是要下大牢的。”葉滄海臉一板。
尋思著陽東此人還真是毒,這也是一個坑。居然事先不告訴自己,真打了人的話豈不是要找自己麻煩?
當然,葉滄海根本就沒有要打人的意思,叫她過來,那是因為,聽說那天晚上鄭通被殺一事就跟徐玲瓏有關系。
“玲瓏,叔求你了,你就給擦一下吧。”徐志理一聽,趕緊又求起侄女來了。
“我說過,要命有一條。”徐玲瓏頭翹得更高,一幅視死如歸模樣。
“徐玲瓏,是你殺死鄭通的嗎?”葉滄海突然喝問道。
“胡說八道!葉滄海,你太陰險了,自己查不出兇手來居然要栽臟陷害。”徐玲瓏脫口而出。
“你當時在現場?”葉滄海道。
“在!”徐玲瓏道。
“那你就是重要的目擊證人?”葉滄海道。
“他被殺我不在,不然,我早跟兇手拚了。”徐玲瓏一臉女漢子模樣。
“你跟鄭通什么關系?”葉滄海問道。
“他是流溪林的常客。”徐玲瓏道。
“既然只是一個客人,你為什么要拚死救他?”葉滄海反問道。
“流溪園有保護客人的職責,不光是他,所有客人我們都要保護。”徐玲瓏道。
“可是你保護到位了嗎?”葉滄海問。
“沒有…”徐玲瓏口氣軟了下來。
“那你是不是失職了?”葉滄海問道。
“嗯。”徐玲瓏的聲音更小了。
“你們徐家逮不到兇手,官府一時也沒抓到兇手。
可你也不能全賴在官府頭上,是官府在幫你們徐家捉拿兇手。
可是你倒好,居然朝著來幫你們的恩人吐口水,你這是不是恩將仇報?”
葉滄海連續問道。
“我…我只是氣不過來,你們太沒用了。”徐玲瓏口氣更軟。
“你們徐家肯定也在暗中調查,可是你們查到什么了嗎?
沒有!說明此案復雜,不是一下子就能查出來的。
鄭老侍郎有氣,那純屬正常。
不光朝著你們徐家發火,我們東陽府也遭了池魚之殃。
說起來,我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所以,本官決定了,對于你們這種白眼狼也沒必要再幫著了。
各位,打道回府。”
葉滄海手一揚,轉身就走。
“你不能走!”徐玲瓏一急,追了上來。
“你有什么資格要求我們?”葉滄海轉頭看著她,額頭上的臭痰居然還沾著。
“我…我幫你擦了…”徐玲瓏滿臉通紅,手忙腳亂的拿出了手帕,往葉滄海額頭上擦去。
“痰可以擦洗掉,但是,你對本官的污辱卻是永遠也擦不掉。”葉滄海一邊享受著美人噴香的手帕伺候,一邊卻是埋汰著她。
“我向你賠禮道歉,對不起了,好不好?”其實,女人,就是女漢子,她也有溫柔的一面。
“不稀罕!”葉滄海搖了搖頭。
“那我給你伴舞!聽說葉大人詩詞歌賦一流。我徐玲瓏別的不說,這舞伴絕對是東陽一絕。鄭通就是想要我給他伴舞,不過,我才懶得理他。”徐玲瓏道。
“成交!”葉滄海突然狡詐的一笑。徐玲瓏一愕,感覺有些不對頭,好像上當了。
“啟封,徐小姐,你也陪本官一同進去。”葉滄海說道。
“我只陪大人協助了解案情的一些事,不做別的。”徐玲瓏一臉警惕。
“你還想做別的啊,本官沒興趣。”葉滄海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搖了搖頭,朝流溪林而去。
后邊的徐玲瓏惡狠狠的瞪著葉滄海的背影,氣得牙痛。
眼前是一座占地有幾個足球場大,磚木結構的一層樓居,不過,里面是院中有院。
每個包院都自帶有一個私家小院子,有各自的院名,包房內文房四寶,器樂齊全,方便文人雅土吟詩作畫,飼酒作樂。
“鄭通是這里的常客,他最喜歡哪個院?”葉滄海一邊走一邊問道。
“月院,每次來事先都會打發人過來訂下月院。”徐玲瓏說道。
“呵呵,不光是打發人過來訂包院吧?”葉滄海腳步停留在了月院門前,笑看著徐玲瓏。
“他每次打發人來都不向我訂包院,而是向玲瓏訂包院。”后邊跟著的徐志理說道。
“鄭通這是在通知玲瓏小姐他要過來。”葉滄海說道。
“討厭死了,每次都這樣。好幾次月院都給人訂了,他硬是逼著我們把已訂的客人退了。”徐玲瓏抽了抽鼻子,一臉厭惡。
“有沒不同意退的客人?”葉滄海一邊查看著一邊問道。
他發現,這月院的門楣上就鑲嵌著一輪明月,而院之中也有月芽形的雕品,連小假山,魚池,包括椅子都做成了月芽形的。
“當然有,不過,大部分客人一聽說是鄭三公子要就同意換院子了。不過,就有一個客人不愿意換包院。”徐玲瓏道。
“那人叫什么,你們又是怎么處理的?”葉滄海隨口問道。
“月洛,他說他名叫‘月洛’,所以,喜歡月院,不退。
不過,鄭通一聽就來氣了,把那人打了好幾回,我們勸都勸不住。
給他銀子他也不要,而且,很巧,好像還碰到過三四回,回回挨打。
那人也真是的,你一個文舉人跟鄭通鬧什么鬧?
讓著點就是了,這不,白白挨了打。”徐玲瓏道。
“那人住什么地方?”葉滄海問道。
“望山芽子,一個山寨子。那山寨有上千來號人,基本上都是姓蕭的。而月洛也姓蕭,應該叫蕭月洛才對。”徐玲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