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期望與現實
s今天事情太多了，只能一更了，實在抱歉。
“先聽我把話說完，別忙著打包票。”蘇澤搖搖頭，猶豫半天在四本營業執照里取出了“螞蟻短租”，“我需要你去把水給攪混。”
林詩婧接過了這本營業執照，目光閃動，不知在想些什么。
“蘇總，你的意思是？”
“營業執照我已經有了，接下來你去弄一個掛名公司。”蘇澤沉吟了一會，以商量的語氣說道，“錢我會給你，但需要你自己找it公司做一個類似的網站，這點人脈你應該有的。”
這件是需要低調進行，所以他不能找如今的合作伙伴王博，畢竟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里。
“這沒問題，我有這方面的人脈。”林詩婧果斷回道，眼里閃動著光芒。
“你猜到了？”
她大大咧咧地點了點頭“我這么聰明，當然猜到了。你需要我去把水攪混，然后給途家網助力。”
蘇澤試探地問道“我有點猶豫，畢竟這事有點為難你了。”
林詩婧拍了拍胸口，滿不在意地說“不為難，我是你公司的員工嘛，剛才也說過了，我理所當然應該赴湯蹈火。”
蘇澤聽后，點了點頭，還有些疑惑這姑娘怎么突然對公司的事如此盡心盡職，似乎與他記憶當中有一些偏差，但也沒繼續深究下去。
“那就麻煩你了！等網站搞起來后，我們再考慮進行下一步。”
“行！”林詩婧點點頭，正準備興致高昂地離開。
“等一會，把你的手機給我下。”蘇澤突然毫無預兆地開口。
“你干嘛？”林詩婧警惕地問道，就像一個只警惕的小貓。
“用你的手機查點資料。”
“真的？”她小心地將自己的蘋果手機遞給了蘇澤。
“我對你的隱私沒興趣。”蘇澤接過手機，打開了alestore，輸入“旅途之間”四字。
在搜索后，界面顯示為空，他意識到對方也尚未研發相應的a。
“你想做a？”林詩婧有些恍然。
“暫時沒必要。”蘇澤用手指點了下對方手里的那本營業執照，“不過這家單位可以虛晃一槍。”
“你陰謀還是挺多的！”林詩婧會心一笑，拿起“螞蟻短租”的營業執照就先走一步了。
蘇澤則將剩余的幾本營業執照重新放回抽屜，然后緊緊鎖住。
傍晚，蘇澤一個人有些心不在焉地走在外灘，遠遠望了一眼位于轉角處的冰雪公主，人頭攢動，8月初對于冰淇淋的銷量而言，依然是旺季。
他想起幾月之前開業的火爆，想起當初的意氣風發，可貪婪的玉望總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他拿起不多的積蓄全部砸入了自己所看好的互聯網市場。
可看好歸看好，真正操作起來哪有這么容易，哪怕自己腦袋里有著不少先知信息，感覺也步步受到掣肘。
“如果我像姐姐說的，穩扎穩打，我們兩人可能都已經入手滬都的房子了。”
可惜開弓便沒有回頭箭了，而姐姐也只能陪著自己一起任性，一起瘋。
叮鈴鈴，蘇澤的手機突然響起，沒來由地讓他心臟猛然一跳。
“雷君？”
他瞳孔微縮，深吸一口氣，快步走到一處人少的角落里，接通了電話。
“雷總！”
“小蘇啊，在干嘛呢？”
“我在外灘找了一個吃飯的地方，等下還要回去加班呢。”蘇澤很自然地切入了正題，“途家網最近的訂單上升實在太快，我得多注意點。”
“嘿嘿，業務不錯就是一個可喜的現象。”雷君意味深長地說道，“你這網站我也觀察過，還特意查過一些資料，上線1個多月了，有如今的知名度實屬不易。當然十部蘋果手機的投入，你也舍得下血本。”
“雷總，反正這錢要打廣告的，給那些網站增加曝光度，還不如直接面向用戶呢！”
“嗯，有道理，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了。你這網站我可以融資，但估值不會太高。如果你可以接受我這個報價的話，我們可以見一面，如果接受不了，那見面純粹是浪費時間。”
“行，不知雷總對這家華國第一家‘民宿預定’平臺的估值是多少。”蘇澤壓制住自己的情緒，并在言辭當中刻意強調了“第一家”這幾個字。
雷君呵呵一笑，自然也聽出了蘇澤的言外之意，說道“先后并不重要，小蘇應該聽說過歡聚時代吧。”
“知道，它應該是多玩的母公司吧。”
“對，這家公司我在2005年投資了100萬美金，它帶給我的回報是已經有200倍，而且它的價值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
這話的確不假，其實一向在業內所向無敵的企鵝，為爭奪語音市場，推出了qt，但依然無法撼動yy的霸權。
“這的確是一個超值的投資啊。”蘇澤心里突然有了一種微妙的感覺。
“多玩的創始人李學凌算是業內的資深人士了。”雷君繼續侃侃而談，“他先后在搜狐，網易擔任過重要的高層，有著豐富的經驗和人脈。”
這話里的另一層意義就是說蘇澤屁都沒有，他在這個行業的履歷如同一張白紙。
“即使如此，我也是經過非常慎重的考慮才決定融資100萬美元。”
蘇澤沉默著，一時不知如何回話。
雷君繼續說道“我投資冰雪公主的時候也是如此，你們至少在很短的時間內創造了一個不小的商業神話。可是途家網，我只能說它有機會，但它并不像冰雪公主那樣有著足夠的優勢和潛力。”
這家伙說了這么多話，應該是在為壓價做鋪墊吧。
“何況你們現在也不是獨一無二了，比如‘旅途之家’剛上線，它們的定位和你們是一致的，而背后的創始人也有過幾面之緣。”
蘇澤心中一動，小聲問道“難道那位羅駿也找雷總融資了？”
雷君回道“這倒沒有，我只是對途家網面臨的環境做了一個詳細的評估，從而決定估價。”
“那現在…您的確切估價是多？”
“100萬美金，而且我覺得已經有溢價了。”
你耍猴呢！滾蛋…
蘇澤暗罵一句，這些大佬其實一個比一個精明，哪有這么好忽悠的。
“雷總，一定要用美金來算，人民幣不行嗎？”
他試圖扯開話題，為自己贏得思考時間。他自己也不知該拒絕還是答應這個要求。
“哦，你看看那些互聯網公司的融資，都是以美金為主，這是業內默認的慣例。途家網也算互聯網公司，而之前的冰淇淋品牌冰雪公主有本質區別。”雷君的言語之間隱約流露出一種若有若無的優越感。
咱們這些互聯網公司啊，都是用美金融資的，看上去檔次就不一樣了。
蘇澤不由暗罵了一句那是境外的風投公司才習慣用美金結算，本國公司融資再用美金，老子還要兌換成rén民幣，不不僅簡直浪費時間，而且匯率會有浮動。
不過人家現在是財神爺，也只能依著對方。
“雷總啊，按你的估值和比例，融資后你持有的股份有33左右，這對途家網接下來幾輪的融資是不利的。”他想了一會兒后回道。
“那我少點吧，25萬美金，融資后的持股是20。”雷君改變了報價。
蘇澤深吸一口氣，明白如今他絕不是發脾氣的時候。即使對方的報價再低，也是融資方，何況是自己事先開口求對方的。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雷總，我有一口問題。”
“你說。”
“您對‘旅途之家’的估值是多少？”
“也是100萬美金。”
蘇澤有些無奈地抬頭望向天空，眼神當中盡是無奈之色。
旅途之家剛剛上線不久，而途家網已經上線了一個多月，他甚至為此做了送“蘋果手機”的大營銷。可在對方眼里，兩家公司的價值是一樣的。
雷君不可能無的放矢，他必然有著一套自己的評估原則。
“雷總，這家公司不是我說了算，這報價略低于我們原來的估計，我得和我姐商量下。”
“行，我等你的回復，希望盡快。還有小米的加盟店…”雷君稍作沉吟，“以后再說吧。”
他也覺得這個時間點并不合適，因為他自己對小米手機的信心也不是很足，萬一小米1遭遇了滑鐵盧，自己臉上也是無光的。
“好，我會盡快回復你的。”
蘇澤掛了手機后，身子趴在欄桿上，望著流淌的黃浦江，發呆了許久。
他覺得自己犯了一個錯誤，就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而忽略了這些互聯網行業的大佬。
因為自己是重生的，有創意有想法，所以變得如此樂觀，覺得可以將對方任由自己忽悠，然而事實打了自己一個響亮的耳光，你在他們眼里什么都不是。
當初冰雪公主找雷君融資，出面聯系的是姐姐蘇以，對方才會答應會面。這不僅因為有輝煌的業績保底，還有姐姐光輝的學霸履歷，他在雷君眼里只是一個跟在姐姐身后的年輕小伙。
“25萬或者50萬美金的報價，這純粹是一種刮彩票的心里。”
蘇澤對于這一點心知肚明，雷君當初投資多玩的100萬美金，是發生在2005年，考慮到通貨膨脹，完全同日而語，而他持有的股份和李學凌是相同的，并列最高。
“他甚至想以掛彩票的價格，獲得途家網股份持有的最高比例。”
果然，這些所謂的天使投資人沒有一個眼睛里是揉沙子的。
蘇澤還想到更為可怕的一點，因為自己的蝴蝶效應，原有的歷史軌跡完全已經被打亂了，他必須面對一個未知的未來。
比如雷君有可能因為自己的原因，找他更為看好的“旅途之家”去融資，如此一來自己的壓力只會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