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的想法是先去瑞典沃爾沃去進行一番考察,并且洽談迎接重卡生產線的事情,如果對方愿意以合理的價格出售他們的重型卡車生產線,那么段云就會出資將這條生產線引進到國內。愛好 但如果對方不愿意賣,段云還有另外一個方法,就是邀請沃爾沃來華合資辦廠,這也是國外車企進入中國市場最常用的方式。
關于汽車企業合資的問題,段云還必須要和沈陽市政府商量,因為歐美企業進入中國合資辦廠,其最主要的考量就是中國政府的扶持,如果民營企業和他們合資辦廠,這些國外企業通常是不會考慮的。
當然,這還需要段云親自去歐洲考察談判,具體能取得什么樣的結果,還是個未知數。
“你準備要出國去瑞典?”得知丈夫打算去瑞典考察之后,程清妍有些意外的說道。
在程清妍的認識中,瑞典是個非常小的國家,雖然也是屬于發達資本主義國家,但是遠沒有英法德那么強大。
“我想從瑞典的沃爾沃公司引進一條重卡生產線,他們是歐洲實力最強的卡車公司,如果價格合理,我就會把沃爾沃重卡帶到中國。”段云說道。
“引進生產線大概需要多少美元?”程清妍直接問道。
對于丈夫決定涉足汽車產業的事情,程清妍并不反對,他最關注的是引進國外生產線,需要花費多少外匯。
現如今夫妻倆人各自掌管的公司一半的現金,程清妍把這些資金投入到了房地產市場和股市,在她看來,房地產遠比實體產業賺錢速度要快得多,尤其是這幾年她在香港和海南房地產市場賺得盤滿缽滿,嘗到了甜頭,所以把時間和精力全部放在了房地產投資上,對實體產業已經有些不屑一顧。愛好 不過公司是夫妻倆人的,段云想怎么玩,程清妍并不會去反對,只要他不動用自己那部分流動資金。
“生產線價格的問題還沒有定,這些還要和沃爾沃這邊協商,而且人家那邊愿不愿意賣還是個問題。”段云頓了頓,接著說道:“而且我還要和沈陽市政府那邊進行協商,如果不能購買整套的生產線,我還需要和沃爾沃商談合資辦廠的事情。”
“這么多年來,你還是想著要造車。”程清妍有些感慨的說道。
“以前是政策不允許,我也沒那么多錢,現在總算是具備一定客觀條件了。”段云笑了笑,接著說道:“下個月月初我就會去北京一趟,參加國產軍車的招標會,咱們國家以前從來沒有把民營企業當做軍品的招標對象,這次是破天荒的第1回,也算是一種榮譽…”
“這當然是好事,不過我是覺得你投資這么大,如果中不了標的話,花了那么多錢還不是打水漂。”程清妍有些不以為然,只聽她接著說道:“而且國家的軍工企業那么多,個個都是幾萬人的大廠,我想國家為了養活這么多人,也不會把訂單輕易交給咱們這種民營企業,充其量讓你有口湯喝,這樣的話,投入和產出實在太不成正比了…”
程清妍在商界打拼的這些年,對于國內的各大企業都有所了解,另外也有了一定的政治嗅覺,在她看來,丈夫參加軍品招標的事情本來就有些不靠譜,一方面是因為中國畢竟是社會主義國家,讓一個象征著資本主義的民營企業參與軍品的制作,這放在過去簡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哪怕現如今國家對于民營企業的政策越發趨于寬松,可是姓資姓社的問題始終沒有解決。
另外一方面就是國營企業都是承擔重要社會職能的,一個軍品訂單能夠養活很多的國企職工,出于國家機密的保密工作以及社會的穩定,國家和部隊也不可能把大量的軍品訂單交給民營企業去做,哪怕民營企業有更好的技術和實力,這件事是由國家性質和體制決定的,在這一點上,程清妍還是有清醒的認知的。
而且程清妍和丈夫不同的是,她沒那么多情懷,她現在就是個純粹的商人,非常的經歷,一切都以獲利為首要目標,自己要賺錢,企業要盈利,還有大量的工人要養活,如果投資得不到回報或者回報太小,她肯定不會去做的,更何況丈夫能不能中標還是另一碼事。
“你不了解重卡對于中國未來發展意味著什么?而且這種東西對于軍事領域的應用也非常巨大。”段云看了妻子一眼,接著說道:“這次競標,這是一個開始,如果咱們能夠中標,那就是一個非常重大的勝利,等于是開了一個先河,從此以后,咱們的企業再進入軍工領域,就不會有那么大的阻力了…”
“反正不管怎么說,公司還要留一半現金由我來支配,其他的隨你便。”程清妍說道。
程清妍這么說,顯然是給丈夫畫了一條“紅線”,她他現在的房地產生意也是越做越大,現金流也是相當重要的,所以丈夫只要不動用她那一部分現金,那么程清妍不會反對這件事。
“你放心好了,現在生產線的事情還八字沒一撇呢,我還要先去北京,然后出國去瑞典考察,估計全部事情談完,也至少需要兩個月時間,況且沈陽金杯也不是我一個人的企業,購買生產線的話,他們那邊也要出一部分資金。”段云說道。
盡管兩人現在的商業理念有些不同,但是段云還是比較尊重妻子的意見的,畢竟當初兩人一起來深圳創業,能夠把天音集團辦的這么大,妻子也是花費了很多時間和心血的。
“本來就該這樣,購買生產線憑什么光讓咱們出錢?況且他們才是最大的股東。”聽到段云這么說,程清妍頓時面色一松,只聽她接著說道:“對了,這次出國別忘了給我帶點禮物,手表,包包化妝品都行,你看著買吧,只要是你買的我都喜歡…你呀,現在是越來越不懂得浪漫了,當初追我的時候,嘴巴像抹了蜜一樣,現在平時在家里悶得像個老頭子,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