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見到其他演員和編劇,女一號名氣明顯不如李允兒,都是演技在線的老戲骨們。
投資八十億韓元,滿打滿算六千多萬人民幣,自己的片酬還是兩千萬,第一是都市戲,沒有太多的特效和大場面。
第二showbox也不傻,上次投資大收獲才大,這次想以小博大試一試。
丁誠坐在化妝間,第一件事就是剪平頭!
導演看著鏡子里那一張陽剛十足的臉,配上霸氣完美的肌肉…
不由感嘆你丫的這個所謂花美男當道、男不男女不女、妖孽橫行、美丑不分、雌雄不辨的畸形年代…
想找一個整整齊齊、干干凈凈、瀟瀟灑灑的男人比中大獎都難!
“大叔你好!”
丁誠看著面前飾演小米的小可愛,露出燦爛微笑道:“你好,小美女!”
劇情很簡單,妻子不幸去世后,前特殊要員,也就是國內所謂王牌特種兵的自己退役,靠經營當鋪為生。
除了來店里委托當物的客人以外,基本與世隔絕,唯一喜歡接近自己的只有住在隔壁的女孩小米。
沒能得到媽媽關愛照顧的小米也和自己一樣總是孤零零,這對歡喜冤家從開始的看不對眼,到后來的心心相惜,自己逐漸敞開心扉。
小米的媽媽涉嫌犯罪,對方綁架孩子作人質。為救出小米,自己只能重蹈舊業,開始殺戮。
當然編劇最后還是埋下懸念,伴隨著一步步接近犯罪組織中心,神秘的過去也開始清晰起來。
說白了,
就是韓國版的這個殺手不太冷!
“咱們先拍動作戲,后面再拍文戲,這樣成本更好控制…”
“動作設計原則只有三個…”
“快準狠!”
進入狀態的樸正范干勁十足,第一場就是跟小混混的打戲,丁誠隨便活動活動,看著對方四五個膀大腰圓,直接開打。
“您慢點!”
“好疼好疼!”
“別…”
一分鐘不到,剛剛還兇神惡煞的幾個人被打的爬不起來,不是被摔的頭暈眼花,就是手腕直接被關節技卸掉!
樸正范趕緊從監視器前跑過來,看著丁誠笑瞇瞇把人的手腕接上,興奮道:“您的動作比我原本設想的還厲害!”
丁誠扶起最后一個武替,在對方無比震撼的目光中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沒事吧?”
沒辦法,mma…摔跤…柔道…關節技…
每個都是滿級,
別說有人打自己,
就是隨便從背后搭肩膀,
本能就是一個過肩摔!
當然看似嚴重,其實反而傷害不大。
下手有分寸,漂漂亮亮摔地上,觀眾看著很過癮,其實最多緩一會就沒事。
關節被卸掉瞬間疼,很快接上也沒什么大事,但對于敵人來說,馬上失去戰斗力不說,還有很強的震懾力。
真正系統訓練的殺招根本不敢用,
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大叔你好厲害啊!”小米跑過來,滿臉崇拜。
所有人也滿臉佩服,第一次在片場見過真能打的明星,好牛逼啊!
丁誠笑著摸摸小米的頭,拍這么多動作戲,跟吳景托尼賈也合作過,實戰跟花架子的確不是一回事。
平時都是跟劉威那種實戰派對戰,根本沒任何花招,最快速度讓敵人失去意識才是第一要素。
輕者昏迷,
重則…
按照徐浩峰的話說,國術不表演,只殺人。
高手過招,最多不超過一分鐘,如果不是生死搏殺,說明功力差不多,誰也干不過誰,轉頭就走完事。
咋咋呼呼打十幾分鐘,
全是花架子。
既然導演想要凌厲的,那還等什么?
蘇瑤看著全場震撼的狀態,笑著對劉婉寧低聲道:“看見沒?老干部開始發威了!”
“當然了!”小丫頭滿臉驕傲道:“反正不是國內,外國人不是想看真功夫?”
“那就打他丫的!”
第一天幾場打戲拍完,動作指導看著丁誠,深鞠一躬,無奈道:“很抱歉,您的動作比我強的多,以后還請自由發揮吧!”
接下來就是丁誠個人表演的時間。
一個退役的特工,一個絕望的準爸爸,
本來對生活以失去了熱情和憧憬,
可是為了內心深處被點燃的溫暖,
義無反顧的為了小女孩而不擇手段的拼殺。
每次出擊都飽含憤怒情緒,
每次屠殺在丁誠輪廓分明的臉上被賦予正義的色彩,
每次無言的眼神特寫都傳遞對溫暖的渴求和向往!
如果上次極限逃生題材和人設是最大亮點,那這部電影的拍攝角度和剪輯才是殺手锏。
在樸正范眼里,丁誠的動作戲堪稱完美,而最大驚喜來自于文戲的細膩。
沒有濃重打扮,沒有過分的修飾,但每次出現都那么讓人印象深刻…
臺詞寥寥無幾,情緒卻如此飽滿復雜…
“大叔,我請你吃炸雞好不好?”
丁誠把小米抱起來,看著孩子天真無邪的臉,兩顆孤寂的心彼此相互溫暖著。
只有自己了解她可憐的身世,讀得懂那楚楚動人的眼神背后深藏的孤寂和無助。
沒有人喜歡小米,沒有人認為她是個好孩子…
雖然她偷東西的毛病沒有因為自己的訓斥而改掉…
雖然兩人只不過是鄰居…
但無論相隔多遠,心卻在一起。
大叔需要小米,需要證明自己的人生意義,需要有個人可以讓他去愛,去傾訴,去擁抱。
小米需要大叔,需要像父親一樣的人,來關心自己的成長,分享自己的喜怒哀樂,保護自己不受到傷害。
大街上,當著眾人的面,小米指著大叔,想讓大叔以父親的身份來認領自己,大叔卻轉身走了…
小米心痛,可大叔更心痛!
分別時,小米說:“比起說我是乞丐的那有錢小子,叔叔更壞,但這也不討厭,如果叔叔也討厭,那我就沒有可以喜歡的人了。”
兩人畢竟不是父女,他們的人生都那樣的復雜,他們之間需要相互依賴,卻不能定下這樣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