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章 閹割一個世界
“守護靈以達頂階，阿爾德劍印力量融合，貓學派傳承上限提升，傳承進度優化。”
慢慢的，散發著金屬光澤的守護靈舒展著身體，九條貓尾在身后飛揚，虛幻與現實之間，守護靈的九條尾巴合攏，就連其體型也不斷縮小。
最終，守護靈躍上半空，身體旋轉縮成一團，化成一個鮮明的印記消失在羅杰的身體中。
羅杰身形微震，這一刻他竟然再也感受不到守護靈原本的形體，在腦海中出現貓學派特有的傳承印記。
印記的陰影處浮現出阿爾德劍印的符號，兩者逐漸融合，直到不分彼此。
下一刻，在新的印記中有強大的力量散發出去，增長的這部分力量甚至超過了羅杰守護靈之前八尾提升的總和！
由量的積累到質的飛躍。
羅杰忍不住仰天發出一聲低吼，聲音傳遞出去震蕩了整片空間，天空中沉睡的巨龍似乎都受到了影響。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劍主級！”
之前在比目山上，羅杰曾經借助過殺生的能力，短暫的擁有了劍主級別的力量。
他原以為那時就是劍主級別力量的全部，可此刻當守護靈進化到九尾狀態，他才知道自己之前的想法大錯特錯。
不說其他，只是單純的靈力雄厚程度便是此前狀態的兩倍！
而這還并不是結束。
空間中仍然有力量源源不斷地涌入他的身體。
曾經有很多人和他說過四階階對于超凡者而言的跨度極大，里面被細分出不同的階段。
哪怕他此時已經進入了劍主級別，卻仍然沒有觸碰到力量的天花板。
隨著對貓又力量的掠奪，一些特殊的感悟也逐漸涌上心頭，配合整個空間的變化以及被囚禁在這里的守護靈，羅杰隱隱間把握到了什么。
“原來是這樣。”
在銀龍沒有來到常世之前，常世里修行者的晉升并不是現在這個樣子，在那時，當力量達到劍主級別之后。
眾多修行者追尋的不是所謂的自身道路，而是尋找那些由常世規則力量所轉化而成的特殊守護靈。
這些守護靈可以被看成一種生物，也可以被看成一種能量，沒人知道它們是怎么形成的。
在達到劍主級別之后，如果修行者還想更進一步。
他們便需要找到契合自身屬性的特殊守護靈。
然后進行融合轉換。
這一點在烏瑪控制貓又的時候已經說過了，但只提到了直言片語并不詳細。
回想起山女曾經和羅杰提到過的更高層次的晉升需求，高階的超凡者需要融合未知的世界碎片。
以此來打破原本世界的壓制。
羅杰看來這更像是在現有規則體系下尋找世界規則之外的微弱漏洞。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夠跳出原本規則，再次提升。
當然在尋找世界碎片的時候，和自身的力量越契合，得到的好處也越大。
很明顯常世的規則并不完善，它依托于日出而存在，無論是力量上限還是開闊程度都很有限。
在羅杰看來，這些在常世規則之下形成的特殊守護靈，和西方那些超凡者所融合的世界碎片有異曲同工之妙。
只不過一個比較完善，另一個局限性會更多。
不過當銀龍來到這個世界之后，她應該曾經發動過一場戰爭，摧毀了當時可能對她造成威脅的所有高階修行者。
在這些高階修行者死亡之后。銀龍又禁錮了那些只存在于傳說之中的守護靈。
這種守護靈界于生物和能量體之間，是根據這個世界規則而形成的，如果將它們全部消滅，也許根本不能解決實際問題。
隨著時間的流逝規則的演化，這些守護靈依然會重新出現。
但是將它們禁錮封鎖之后，便等同于變相的截斷了所有修行者更進一步的空間。
長此以往之下，整個常世的力量直線下降。
一直到再也沒有修行者可以提高到相應層次，進而發現這個世界的真相然后威脅到銀龍本體。
羅杰并不清楚當初在常世的戰斗中，銀龍是不是傷上加傷，不過她這種做法的效果十分明顯，至少避免自己在漫長的恢復中受到干擾。
但同時，這樣的做法也無比自私。
因為她把整個世界閹割了。
也許就是從那時起，這里的修行者的生命便沒辦法跨越150歲的極限。
而劍主和神主也成了天塹。
不過在后來在漫長的演化中，還是有天資卓絕的修行者另辟蹊徑，找到了在劍主和神主級別之上，不通過融合具有規則力量的守護靈更進一步的方法。
那就是通過自身的感悟，發掘守護靈的力量，尋找自身的道路。
然后才有了像寒鴉劍主以及天狗神主這樣的頂尖強者。
事實上在常世之中，大多數的神主和劍主只有相應層次的力量而沒有特殊境界。
這是普通級別的劍主。
不過像寒鴉劍主這樣的，硬生生地通過自身感悟而開辟出道路的存在，則被稱為極道劍主，或者極道神主。
在羅杰的意識深處，由守護靈形成的特殊印記旁邊慢慢地出現了一條條虛幻的光帶。
一條兩條…
直到最后三十三條光帶交錯在一起。
那是羅杰曾經選擇的三十三種傳承方式。
就在剛才他完成了最終的解術。
擺在他眼前的只剩下了一條路，那就是將三十三種融為一爐，留下唯一的一個，屬于他自己的道路。
到那時，確定了自身道路，他也會成為和寒鴉劍主一樣的存在。
在這個級別的交鋒中，自身所擁有的能量便不再是最重要的條件，正確的選擇和使用，對自身道路的理解和篤定才是決定一切的關鍵。
印記上閃爍著特殊的光芒，羅杰知道那是屬于獵人小屋的力量，慢慢的三十三條光帶中，有一些逐漸消失，和其他光帶融為一體。
這是最后的轉化。
而這個過程比羅杰想象的而容易得多，因為他的道路早已經確定好了。
新的貓學派傳承來自于守護靈貓又，但羅杰只占其形，其中最核心的部分是阿爾德劍印。
現如今羅杰所感悟的阿爾德劍印之中包含著數種能力，念動之墟是對空間的封鎖，飛天擊是破壞，還有后來才感悟到的傳遞。
集控制和殺傷為一體，可其核心卻源自于阿爾德法印，而這一切都指向了一個方向。
那就是對空間的應用。
雖然只是最初級的階段，但這只是開始。
果然在羅杰確定了心中想法之后，在阿爾德劍印的核心之處，纏繞在周圍的傳承方式交織在一起，逐漸形成了一個模糊的大字。
阿爾德之空。
這便是阿爾德劍印的核心，也是羅杰確定的方向。
方向一旦確定，接下來的融合速度瞬間加快，羅杰甚至不需要主動參與其中，他的精神和這些傳承方式交織在一起。
整個人的精神就像被分成了兩個部分，一部分控制身體正常活動思考，另一部分仿佛沒有意識一樣，和這些雜亂的規則融合，在其中穿針引線，不斷地進行推導前進。
“快了，當一切結束，就是我成為極道劍主的時候，就算不是最強，卻也已經是和寒鴉劍主一個級別的存在。”
到那時，羅杰相信除了天空中的這條銀龍之外，在常世之中恐怕已經沒有生物能夠對他造成生命威脅了。
羅杰張開雙手，不需要發動阿爾德劍印他便自如地飄浮在半空中，浮空似乎成了一種本能，就像一直刻在他基因里一樣。
注意到這一點之后，羅杰對于西方世界的血脈之力也有了新的認識，如果他繼續成長下去，直到某一天足夠強大。
到那時他所誕生的血脈也許會成為一個新的分支。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亞特拉斯巨熊，以及眼前的這頭龍，他們又算是什么呢？
“你做了什么？”
“你的力量來自于哪里？”
一個憤怒的咆哮打斷了羅杰的思緒。
貓又一臉痛苦地看著自己的雙手。
她的身體忽明忽暗，在虛實之間轉化。
這種情況下，她似生非生，似死非死，對貓又而言這比死亡可怕的多。
因為這代表她從那種詭異的生死循環之中跳出，既沒辦法死也不能繼續生。
羅杰還在吸收屬于貓又的能量，這部分顯然已經超出了貓又一次復生所需能量的總和。
換句話說，現在羅杰正在傷害貓又的本源，他吸的越多，貓又的力量上限就衰減的越多，整體也變得更脆弱。
對于貓又而言，她的力量中還包含了對整個空間的控制，羅杰已經在吸收中感覺到了一點東西。
這只貓又已經不是普通的守護靈了，她在銀龍的改造下變成了更高等的存在。
“住手，快住手！”
貓又咆哮著，但羅杰抽取的速度卻更快了。
“這簡直就是天意。”羅杰忍不住感慨到，阿爾德劍印的核心是空間，而貓肉的本源力量實際上也有一部分空間掌控。
完全契合的屬性讓羅杰的轉化沒有任何障礙。
他可以推測到，很多年以前，銀龍沒有到達常世的時候，那時候的修行者可以通過特殊的奪靈，而將自身的實力提高到一個非常可怕的程度。
那一定遠超所謂的極道劍主。
當然即便這樣，他們還是沒辦法和融合了小世界的超凡者相媲美。
那樣的超凡者難道就是五階嗎？
“我和你拼了！”
貓又發現自己沒辦法左右羅杰的行為，她就像一個倍受凌辱的小姑娘，無力反抗。
終于意識到問題所在，貓又不再猶豫她虛幻的身體向頂層空間升去。
在那里，是陷入沉睡的巨龍。
“她要喚醒那條龍！”
羅杰也是臉色微變，他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讓貓又徹底絕望了。
繼續吸收下去，不僅她本身的力量會被剝奪，更重要的是對整個空間的掌控。
雖然未必會影響到那只巨龍，可到那時貓又本體也會煙消云散，與其這樣不如破釜沉舟。
“快攔住她！”
烏瑪大聲喊道。
腳下在虛空中連續跳躍，與此同時周圍的空間震蕩，羅杰試圖影響到貓又的身體。
“不行。”
心中暗道一聲可惜，他截斷了對貓又的掠奪，同時引導這部分力量重新灌入到對方的體內。
幾個呼吸之后，貓又虛幻的身體凝結，與此同時羅杰也來到她的上空，掌心下壓。
“我不甘心！”
“我會找到你，一定會找到你！”
貓又發出絕望的喊叫，被人用自己的力量殺死讓她幾乎失去了理智。
美麗的頭顱瞬間被羅杰打碎，空間震蕩，力量重新涌現。
不過這一次因為之前被羅杰抽取了太多。
貓又復活的時間明顯延長。
“現在該怎么辦？”
天空中的巨龍發出不安的躁動，烏瑪急聲問道。
“我們走，離開這兒！”
羅杰原本還打算找機會暗影長者再浸泡一次龍血，可眼下貓又已經被羅杰弄瘋了。
如果看到自己繼續留在這里，她一定會發動同歸于盡的打法，一旦弄醒了那頭龍，那樂子可就大了。
此時羅杰體內的力量激蕩，他甚至覺得有些難以駕馭，不過這一次意外旅程所收獲的好處卻是顯而易見的。
哪怕沒能確定自己的道路，可光憑能量壓制，羅杰在普通劍主當中也算是最強的那一小撮。
更何況，在意識深處，同化時刻都在進行，他進入極道境界，也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羅杰招了招手，烏瑪重新變化成白狐的形態落在他的肩膀上，他身形閃動幾個起落便出現在來時的入口處。
下一刻，羅杰的身體穿越屏障徹底消失。
不知過了多久，整個空間的震蕩逐漸平息，緊接著一個美麗的身影出現在半空中。
“殺了你！”
“我要殺了你！”
貓又憤怒的咆哮著，可很快她便發現身邊一片空蕩，除了她自己之外，沒有任何人存在。
而此時，漂浮在天空中的巨龍也出現了新的變化。
顧不上謾罵和憤怒，貓又主動向頭頂上空飛去。
感受著自己失去的力量，她美麗的面孔一片猙獰，“無論你是誰，無論你在哪兒，我都會找到你！”
“然后把你從我身上偷走的東西奪回來！”
氣急敗壞之中，貓又甚至感覺自己會因為憤怒而整個人裂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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