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醉此刻心情大好,正在御劍飛行,下一處要到達的地方便是那江北水源城!只要到達江北水源城,便可以通過城內的巨大傳送陣,傳送到天中城中。
如此一來,就稱心如意了。
而棠醉卻不知道,逍遙城如今已經開始行動起來,注定要有一場截殺在等待著他。
安靜的雅舍之中,只有一盞青燈不斷搖曳。幽暗且詭異十分,劉滄海此刻冷哼了一聲,隨后直接將手中的酒杯捏碎!
怒不可遏的站起身來,不斷在雅舍中來回走動,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脖頸之上,更是氣的根根青筋暴露。
不多時門派的小童緩緩開口說道:“師父,曾師叔來了!”
劉滄海立刻喊道:“快!快讓你曾師叔上來!”
一名金色錦衣的老者,如同鬼魅一般忽然出現在雅舍門口。不等童子說話,直接推門而入,眼神冷冷的看著劉滄海也不說話。
劉滄海面露委屈之色,低吟道:“曾師弟!此事的原委,想必小童已經何以說明了!那汪道涵卻是賊子一個!所說之話,半真半假。而且和秦泊霜的確有一絲關聯!
所以師兄我才被他所騙!等師尊回到逍遙樓,師弟一定要為師兄作證啊!不然我必受刑罰之罪!”
來人一臉陰郁之色,鷹鉤鼻下雙唇非常之薄,眼神中一片冰冷。雖然年歲看起來只有三十多歲的樣子,但是非常枯瘦如柴。
整個人形同鬼魅,更讓人覺得詫異的是他的手背之上,布滿了厚繭。應該是十分強大的體修之人,修為則是金丹期初期。
即使是金丹期初期,看其氣勢仿佛絲毫不把劉滄海放在眼里。
此刻更是有些孤傲的冷冷看著劉滄海,而后嘶啞的嗓音慢慢說道:“師兄!挨打要站穩!你自己做錯了事,就要認罰!”
劉滄海見自己的師弟,如此冷漠。嘆了一口氣,仿佛早有心理準備。而后無奈的搖了搖頭,接著說道:“曾橫甲!你我一同進入師門。在大楚疆域更是受主人恩惠,才一步一步到了今天!
此番無論如何,還是先要麻煩你去截殺那汪道涵!此賊子,已經逃遁走了幾日。還是快些動身,只要能追到,一切都好說!”
曾橫甲此刻冷漠說道:“放心!此子的氣息已經被我得到,才走了幾日時間。小小的筑基期,用我的秘法必然能找到他!在此期間,我勸你還是小心自己吧!最好在師尊回來之前,我先帶著這汪道涵回來!”
而后曾橫甲拿起八仙桌上的一個杯盞,這杯盞正是當日棠醉飲下靈酒之時,用過之物。
曾橫甲頓時轉過身去,連看都不看劉滄海一眼,直接走出雅舍而去!
偌大的花坊城,夜晚時刻剛剛來臨之時,便是這做城市最熱鬧的時刻。許多人流都從城門入口進來,擁擠到城中心的秦樓楚館而去。
而一身金色錦衣的曾橫甲,冷酷的面容,顯得和這花花世界格格不入起來。
他逆行著人流,往城南的出口走去。他的腳步很慢很慢,如同一只準備隨時動手的野獸。
這樣的人,是最危險的人。
城外十里之外,曾橫甲盤坐在草地之上。厚繭遍布的左手緊緊握著那一盞酒杯,而后一拍腰間的御靈袋。
只見一頭三眼鐵環豹頓時出現,曾橫甲將這一盞酒杯放在三眼鐵環豹的鼻尖聞了一會兒。
不多時這頭兇猛的三眼鐵環豹,緩緩開口說道:“北方!江北水源城方向!”
一人一獸不在言語,仿佛這靈獸和主人的秉性一樣,兇狠卻話少。一人一獸慢慢消失在夜空之中,往江北水源城的方向而去…
此刻的棠醉還在御劍飛行之中,緩緩拿出一枚須彌戒指。這其中都是從泊霜商盟拿來之物,先是那珍瓏天蠶衣,棠醉將這珍瓏天蠶衣穿在自己身上。
反復看著自己身上華彩一片,心中更是樂開了花。
此物的來不及,實在是多謝九仙十八洞看得起自己。當年上面的十八個仙人遺留下來的劍洞,的確讓棠醉頭疼不已。
用從御靈宗副掌門黃鶴權那里得到的方界石,將這些仙人之力全部吸收。且有一絲竟然被傲龍吸收,說起來傲龍如今成了劍靈,自己的浮屠劍雖然更加強大。
但是若是傲龍能陪著自己并肩作戰,也是非常好的事情。
剩下珍瓏天蠶衣的劍洞,如今也被秦泊霜找人修補完整了。如此便稱心如意了,真不知道秦泊霜的能量,到底有多恐怖。
短短幾日,就能做到將這珍瓏天蠶衣上的劍洞修補成功。
這花坊城的水,恐怕要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深的多。以后還是不要來了,畢竟若是有一天逍遙樓發現自己從清歡信吟和離人淚中,得到了那一絲道古時期的大道本源,只怕自己要被那逍遙生派人不斷追殺!
就是白無雙出面,都不一定管用。開玩笑,自己得到就得到了,難道還要坐以待斃雙手奉給別人!
須知道這一絲道古時期的大道本源,對于自己來說也是非常重要之物,如今倒還看不出什么玄妙,也是自己問鼎元嬰之時,成道的一個契機!
而且如今已經徹底和自己的身體融合在一起,除非把自己斬殺用秘法不斷祭煉,才有可能重新得到。
緩緩脫下珍瓏天蠶衣,收入須彌戒指之中。除了珍瓏天蠶衣之外,剩下之物還要三瓶丹藥,和兩套陣法!
棠醉好奇的這三瓶丹藥,拿在手中細細把玩起來。旁邊有一枚玉簡,其中講述了這丹藥和陣法的一些信息和用途。
三瓶丹藥,都如同手掌大小。皆是用精致的青色玉瓶承載,這青色玉瓶中心位置用古意雅致的字體,寫著三個小字——藥丘門!
一陣二藥三神兵!這三瓶丹藥,竟然都是藥丘門之物。
棠醉迫不及待的打開玉簡,神識閱讀起來,須臾間睜開了雙眼。驚喜的笑了起來,暗道這白無雙的面子也太大了。
秦泊霜給自己之物,的確是非常難的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