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雙見夜玄來如此模樣,心中心痛無比起來。他知曉夜玄來這么多的緣故,神色慘淡十分的說道:“師兄!難道你真的要以身急祭陣才能破除嗎?”
夜玄來看來一眼鹿陽公,淡淡的說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鹿陽兄,多謝這么多年的救治!夜某自知難以痊愈,此番只能如此了!
還望未來我師弟和貴派能聯合在一起,夜某見不到八陣宮重新強大起來的那一天了!”
此刻越來越多的人不斷死去,夜玄來雙目散發而出的符文越來越多,越來越快起來!
他如同看到了那最為關鍵的節點!只見一點漆黑如墨的符文出現在陣腳,就等此刻!
夜玄來毫無顧忌的探出左手,手中多了一套黑色陣盤!飛身而起,毫無顧忌漫天的黑色雪花落滿身體!
他的身體在不斷崩潰!這些雪花蘊含的劇毒和雷霆之力,不斷污濁襲殺著夜玄來的身體!
夜玄來視死如歸,毫不在意。緊咬牙關繼續而去!夜玄來終于將這黑色陣盤按在了天地絕殺陣拿出符文之上!
一聲輕響之后,神秘的天地絕殺陣由陣盤接觸的一點,如同烈火燎原一般,頃刻間化為烏有!
只可惜夜玄來的身體已經被雪花包裹起來,苦笑不止伴隨著口中不斷涌出的鮮血!
他看著白無雙,可惜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了。他心有不甘,可惜又無可奈何。
這也許就是他的道,他作為八陣宮弟子最后的道!
砰的一聲巨響,廣游道場徹底粉碎成一片廢墟!
天地絕殺陣已經徹底消散了!
余下存活的三分之一大能,此刻竟然爭奪其已經死去之人身上的須彌之物。
夜玄來如果看到這一幕,估計會覺得諷刺十分,可惜他永遠的閉上了眼睛,身體伴隨著天地絕殺陣消散的一瞬間,也徹底炸裂開來!
這些爭奪須彌之物的大能,沒想到剛剛接觸已經死去之人的身體,竟然被一股奇異的恐怖能量纏繞在身,不多時便身中奇毒奄奄一息了。
余下之人心有余悸再無半點貪念,直接飛身而起離開了此地。竟然發現天中城原本的禁空禁制和護城陣法早已消失不見!
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什么都不管直接逃遁離開了天中城…
此刻距離何足道哉的離開已經過去了兩個時辰!
何足道哉離開之后,看著天中城不斷逃遁的人群。發出一聲巨聲,此生聲震天中城各處,也徹底震動了九州!
“本尊!何足道哉!回來了!”
何足道哉飛奔向玉皇臺下那神秘的石碑而去!天地異變,此地早已聚集了三十多名元嬰期大能,守護在此處!這是舍棄逃生的機會,最后堅守的三十幾人!
天中城護城大陣乃是由九十九塊石碑組合而成,這一塊神秘石碑,乃是天中城最為核心之地!
只有守護這一塊神秘石碑,其余鎮守天中城的石碑才會安然無恙!
可惜何足道哉毫無顧忌之色,萬獸陰陽龍飛舞在身旁,探出雙手狠辣的殺向眾人!
頃刻間渾身沾滿了鮮血,雖然這些大能在不斷死去,何足道哉身上也多了許多傷痕!
如今也已經是身受重傷!奈何何足道哉太過強悍!雖然不復當年煉虛期之威能,但是豈是這些人所能阻擋!
何足道哉渾身的鮮血,如同煉獄之中的魔神。這些鮮血是不屈的人,是絕不低頭的人!他們最后的執念!他們最后的道!
只要人間還有一絲正義!就會有這一種精神的存在!
舍生取義!殺身成仁!
這三十多名元嬰期大能,不到半個時辰竟然被屠戮殆盡·!
何足道哉冷冷的看著最后一人,此人乃是一名白衣女子,此女子長發飄然,有些瘦弱不堪的身體此刻強行站立起來。
她有些渾濁的眼眸,堅定無比的看著何足道哉!
手中的一把琵琶沾滿的鮮血,在戰斗開始之時。她就在眾人身后彈奏著一首古曲,悲涼凄絕。這是一種特殊的音波秘法,可以讓人速度快上幾分。
此女子正是當日送棠醉登上玉皇臺而去的九司諳!
九司諳口中不斷的噴涌出鮮血,但是卻孤獨的念白道:
“九天珠璣露肚白,朝聞夕死登皇臺!
仙音梟梟驚君側,陰陽枯榮道自來。
天中城內禍亂起,九州何足嘆道哉。
但使人間煙波蕩,浩然長存英骨埋。
劍掃拜月奸逆輩,琴錚邪教正道開!”
何足道哉若有所思起來,而后冷冷看著九司諳。一轉身便出現在她是身后,奮力一拍在九司諳的頭顱之上,人間從此再也沒有此人了。
一曲肝腸斷,天涯何處覓知音…
九州的再一次動亂,以天中城為開始!卻不知什么時候結束…
何足道哉看著面前那無名石碑,探出左手穩穩的按在其上!須臾間這無名石碑竟然在他的手中被徹底拔起!
萬獸陰陽龍一轉巨大的身體,龍口一張將此物吞服在體內!
頃刻間龍嘯之聲,響徹云霄!天中城其他各處的石碑竟然都出現了一層極陰之力!
天中城自此刻起徹底落入了何足道哉之手。
一陣二藥三神兵!藥丘門偌大的門庭,最后竟然以掌門被何足道哉帶領的三十多名元嬰期大能,合力圍殺而死!
逃出之人不計其數,唯有鬼醫一脈安然無恙,似乎早已成了拜月教的棋子。歸到了瀾月無極的手中!
萬府殿中的陸夕法此刻大笑起來,但凡有通過傳送陣進出之人,全都生生圍殺而死!
何足道哉解決了藥丘門之后,便來到了萬府殿。陸夕法身為萬符道的長老,此刻竟然跪倒在地,虔誠的大喊道:“拜見掌門!”
何足道哉的笑聲徹底響徹此處!而后一揮手掌,頃刻間所有傳送陣都被生生震碎!
這世上到底還有多少人是拜月教之人,只怕只會越來越多!此次變故竟然沒有一個煉虛期大能出現。
遙遠的大楚疆域,此刻逍遙城中此逍遙生,真在閉目打坐。此刻睜開的眼眸,淡淡的說道:“竟然來得如此之快嗎!何足道哉你太心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