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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五章到位

  都城里的第一場雪,在夜色深沉的時,它靜悄悄的飄落到人間來做客。

  顧佑則早起見到下雪后,他低聲吩咐下去,院子里的雪暫時不要清掃。

  程可佳早上醒來,見到滿院子的雪,她很是高興的在屋檐下走了兩圈。

  她瞧見院子里候著的大喜,程可佳對她招手示意。

  大喜慢慢的走到程可佳的身邊,低聲說:“小姐,我的身體很好。”

  程可佳瞧一瞧她,再瞧一瞧她的肚子,說:“大喜,我等著聽母子平安的大好消息。”

  大喜明白程可佳的意思,程可佳瞧著雪花飄落下來的架式,她跟大喜直接說:“趁著這一會雪不大,你先回家去。

  我叫福月送你到門口,再叫她等著你上馬車。”

  程可佳沖著福月輕點頭,她趕緊跑上前來,說:“主子。”

  程可佳跟福月直接安排下去,說:“你大喜姐姐自今天回家養胎,你和福米兩人暫時管著長園,你們遇事不用著急。

  過一些日子,家里面會來一位老嬤嬤,她會教導你們處事。”

  有關那位老嬤嬤的事情,木氏和寧氏婆媳挑選了許久,總算是尋到這樣一位合適的人。

  程可佳接到消息,她特意跟顧佑則說了說,他現在暫時沒有那么方便,他手中的事情還不曾處理完結。

  顧佑則一行人其實很是心煩,因為牛琴的中途出現,他們這一行人回到都城后,也跟著多了一些的事情,一直到現在,大家都還不方便隨意走動。

  下雪了,牛琴的心里面一樣不太舒服,官驛這邊為她準備了一套冬天的衣裳,只是那樣式,牛琴很是不喜歡。

  她有心想與牛年多說一說話,只是牛年如今在官府里時間多了起來,他總算是瞧明白了,他做下的糊涂事情。

  牛琴跟牛年訴苦的時候,牛年最明快的解決方法,是請官驛里的清掃婦人為牛琴代買兩身冬天的衣裳。

  牛琴自然是不滿意清掃婦人的眼光,只是她出不了官驛,她鬧著要牛年親自買衣裳。

  牛年這一次沒有應承她,他要牛琴選擇,一由他請別人代買。二等這邊事完后,他再為牛琴買衣裳。

  牛琴歡喜的問牛年:“哥哥,你這邊事情幾時可以交接清楚?”

  牛年瞧著牛琴看了看,說:“等到官府安排人來尋你問話的時候,大約就差不了太多了。”

  牛琴一臉慌張神色瞧著牛年說:“哥哥,我一路上除去尋哥哥外,我都不曾理過旁的人。”

  牛年輕輕的點頭,牛琴如果身上真有事情,他們兄妹也不會一直這般的安然。

  牛年如今只想著快些把手上的活全交接清楚,然后兄妹兩人趕緊回到家里過安穩的生活。

  他如此跟牛琴說,而牛琴卻不太樂意的與牛年說:“哥哥,我聽說這一次你們立下大功勞,我們不用急著回家的,家里除去房子外,什么都沒有了。”

  牛琴覺得都城官驛的日子,過得都要比家里舒服,她想在都城里尋一戶人家安穩的嫁了。

  只是她先前跟牛年提了提,給牛年訓斥她,說她太過好高務遠了,那想法都不著邊際。

  牛琴不敢跟牛年再提了,她在官驛寂寞的日子,她一次次的回憶那一路上相伴的人。

  她想起那些人的年輕英俊和他們穿著的粗布衣裳,她頓時覺得她的親事很容易定下來。

  牛琴最初的心思,那是直接放在顧佑則的身上,她認為顧佑則待她有情。

  她悄悄跟官驛粗婦打聽消息,結果聽來的消息,顧佑則已經成了親,而且聽說夫妻感情很好。

  牛琴當時便有些不相信的瞧著粗婦,說:“嬸子,你這是在說話哄我吧,我瞧著帶頭的顧小哥兒年輕,他那象已經成了親的樣子?”

  粗婦瞧著牛琴的神色,只覺得這小女子的眼光是不錯,可是她的命卻差了許多。

  粗婦是得到上面了的應許,她才會在牛琴打聽消息的時候,直言不諱的把事實全說了出來。

  牛琴瞧著粗婦的神色,懷疑道:“你可別是心里為自家的女子盤算著,而故意在我面前來說這樣的話?”

  粗婦瞧著牛琴,那是連連的擺手說:“我家沒有要出嫁的女子。你問我,我回答了你,至于你信不信,那是你的事情。”

  粗婦下意識的不去提顧佑則一行人的身份,她總覺得牛琴這個女子的事情多,她不想給牛琴最后牽連到。

  粗婦能夠在官驛能夠當差這么多年,便是因為她是心里有數的人。

  牛琴滿臉不相信的神色,粗婦覺得牛琴這個女子的心太高了,只是她的命卻薄了那么些許。

  她除去有一位好兄長外,她本人也無旁的出眾地方。

  “那位帶頭的顧小爺,他明明待我有意思,他怎么會成了親?”牛琴心里不太舒服,她當場就嚷嚷了出來。

  粗婦聽牛琴的話后,她頓時覺得她做對了事情,這個牛琴明顯是太過自戀的人。

  牛琴是不知道,都城里都已經傳遍了,顧佑則一行人的小心謹慎行事。

  在那般的情況下,顧佑則如果和牛琴還有表示,那粗婦或許就要換一種態度對待牛琴。

  粗婦瞧著牛琴小心翼翼打探:“他和你獨處過?他和你許下過諾言?”

  牛琴瞧著粗婦的神色,她難得的聰明一回搖頭說:“他公事在身,豈會私下里與我獨處,可是我瞧著他的眼神,他分明待我有情有意。”

  粗婦很仔細的審視了牛琴的神色,牛琴很是驕傲的瞧著粗婦說:“我可是我們那里生得美的女子,都有許多人上我們家提親,我不太樂意,所以才耽誤到現在。”

  粗婦瞧著牛琴看了好幾眼,她實在沒有瞧見牛琴有多美,只是她的臉上脂粉多了好幾層,瞧著有些丑了一點。

  粗婦過后仔細的打量過牛年,她瞧著牛年也不是多么英俊的男子,她的心里多少猜到,牛琴脂粉下的長相,大約也不會太過出眾。

  牛年待人還是比較客氣,粗婦瞧著他的時候,那眼里便多了幾分同情神色。

  牛年從前不是那般敏銳的人,他如今正在經歷官府交接的事情,他比從前反應要到位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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