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草民)拜見陛下!”
兩人對著洛漓行跪拜禮。
久久也沒等到回應。
仲爍詩悄悄抬頭看了一眼。
只見龍椅上的洛漓眼睛一瞬不瞬盯著她身后的呂文生。
尉遲洛漓眼睛是那種圓澄澄的杏眸,因為眼型關系,她專注看人的時候就顯得尤為深情,好似滿心滿眼都只有對方一般。
洛漓打量呂文生,是在思考讓他懷孕之人是誰,是什么讓他明知道死路一條,還義無反顧自己湊上來。
如果是因為愛人被挾持而身不由己,那很簡單。
可如果他愛的人就是仲爍詩,事情就有些棘手。
卻因為眼型的關系,她的打量在旁人看來,就是心動。
眼中暗芒一閃而過,仲爍詩咳了咳,輕聲提醒,“陛下…”
洛漓恍惚回過神,小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卻還在極力保持她的王八之氣,故作威嚴道,“平身,愛卿,這位是…”
偏偏聲音太軟糯,一點威嚴都沒有,蹲在桌案下的閻彥嘴角彎起,惡作劇似的伸出賊手掐了她的纖腰一下。
尉遲洛漓怕癢,這個舉動讓她差點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急急忙忙咬住自己的下唇隱忍,小手有些著急的去推他的大手。
可惜,兩人打情罵俏這一幕,被案桌完全格擋開來,跪在下方的仲爍詩和呂文生是看不到的。
閻彥見好就收,若是被外人發現他躲在這,傳出去有損陛下威名。
席地而坐,他將臉側枕在洛漓的腿上,滿目柔情注視著假正經的小女人。
“陛下可還記得,太君后病歿當晚發生了什么?”
桌案下方,仲爍詩抱拳,目光灼灼盯著洛漓開口道。
瞳孔猛然一縮,洛漓眼中溢滿慌亂,眼神又一次不由自主地瞟向她身后的呂文生。
嘆了一口氣,仲爍詩故作無奈的開口,“陛下,他叫做呂文生,是太君后為你選的夫婿…”
此話一出,不管是桌案下的閻彥,還是龍椅上的洛漓,都是渾身一震。
“如今攝政王權傾朝野,不僅干預政事,還意圖干預您的婚事。也幸虧太君后早有防備,他怕自己走后攝政王會野心畢露。
故而拖家母在外物色身家干凈身體健康的男子,只為了能給尉遲一家留個后…您也別怪太君后,他這樣做,都是為了陛下。
呂文生知道您在這宮中不易,稍有不慎就會粉身碎骨,他也沒想過要和您長相廝守。
本是準備將這當做一場露水姻緣,從此終身不嫁,靠著和您的回憶度日,卻不想,您龍威大發,居然一次就中。
如今呂文文已經懷孕一月有余,不敢擅作主張,只能拖臣來問問您的意見,孩子,留還是不留?”
輕嘆一聲,仲爍詩開始編造故事。
如果不是洛漓提前清醒,清楚的知道和尉遲洛漓發生關系的人是誰,幾乎都要信了她的鬼話。
閻彥眼中寒芒畢現。
這件事,仲父絕不可能讓仲家知道,可這仲爍詩卻說的有鼻子有眼,找不到任何紕漏。。
若不是他先一步和陛下坦誠,依著陛下的性子,只怕會排除眾難將這呂文生納入后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