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沙啞的,僵硬的。
飛利浦沒想到他這個反應,一時吃驚,都忘記了自己要說什么了,“姜醫生?”
情緒太緊張導致他不確定自己說對沒有。
回過頭,問進來的警員,“外面的女醫生是不是姓姜?”
姜是華國姓氏,聲調獨特,對他來說,講起來很拗口,舌頭都打不直。
警員點頭,“是姓姜。”
“好像叫什么姜暖。”
應該是這個名字吧?
他還不確定對錯,只見傅易突然丟下手中槍,一個箭步,人影已經看不見了。
他看傻眼了。
小聲嘀咕著,“干,還真認識?”
“長官,你在說什么,我怎么沒聽清楚?”
飛利浦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沒聽清楚就算了,我隨口說說而已,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地上的歹徒流血過多,已經痛的出的氣多,進來的氣少,氣若游絲的抬起手,叫喊著,“救救我,快,快送我去醫院…救命啊…”
警員聽到了,眼中不由得多打量了幾眼,在心底嘖聲,真慘,一面詢問自己的上司,“長官,他怎么辦?”
飛利浦望著地上鼻涕眼淚和鮮血混成一片的男人,只覺得骯臟又惡心,嗤之以鼻的哼了一聲,“算他運氣好!叫人來把他送到附近診所包扎,弄完了帶回警察局。”
“是。”
他想了想,不放心,又叫住要走的警員,“等一下。”
警員又走了回來,“長官,還有什么事嗎?”
“你多叫幾個人一起去,路上別出意外了,他是很重要的證人,上頭還要審問。”
“我明白。”
“仔細一點,絕對不能讓他跑了!他們這次濫殺了幾十個人,幾十條命,不能白白便宜他了!起碼要把他送進監獄,判他個終身監禁!”他說的咬牙切齒,可見有多憤怒。
“是!”
警員朝著他敬了個禮,轉頭跑的飛快出去辦事去了。
馬哈利天氣變得飛快,早晚溫差大,中午還是陽光燦爛的好天氣,這才下午三四點,天就陰了,烏云慢慢的聚隆在一起,天色烏鴉鴉,轉眼就像要下雨。
姜暖看著里面不斷有傷員被抬出來,醫療隊人手不夠用,她這個自動報上身份的醫生也被強拖過去幫忙。
她負責給一個手臂骨折的老婦人包扎。
姜暖手腳麻利的找到夾板,紗布,三下五除二的為老婦人正骨,然后套上夾板。
“咝。”
正骨需要把骨折的地方扳回原來的位置肯定很疼,老婦人痛的滿頭大汗,不停的喊叫。
姜暖低聲安慰她,“再忍忍,馬上就好,我給你正好骨頭,你就不會痛了。”
國外沒有正骨的手法,正骨是中醫特有的一種古老的手法,姜暖正好學過,只聽卡擦一聲,老婦人大喊大叫了幾聲,她松開手,杏眸露出星點笑意,“好了,你試著動一下。”
老婦人剛才痛的差點昏過去,聽了她的話,將信將疑把手抬起來,沒想到一點都不痛了,她露出驚訝又開心的表情來,口里嘟噥著,“OMG,上帝啊,這是真的嗎?我的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