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深呼吸,臉色乍青乍白,“我和傅易離婚有原因。”
她還沒說完就被粗暴的打斷了。
“我不管你什么原因,你作我也管不著你,起碼你換個時間作,你問我他的腿怎么留下腿疾,這個要問你啊,他回京市找了你一趟,回來腿上的傷就復發了,而且之前結痂的傷口全部撕裂開,還被雨水泡過,血肉都泡爛了!這么嚴重的傷,他沒時間管,回來又忙了兩天他助理才發現,張巖給他處理的時候已經晚了。我之前還納悶他回去干什么,結果回了京市就聽說你跟他離婚了!姜暖,我這輩子沒看不起過誰,但說真的,我看不起你!你珍視的東西被別人當成棄之如敝屣,那個人還托人讓你給她打個電話,換成你,你愿意打這個電話嗎?”
不愿意!
姜暖幾乎聽到了自己心里的回答,她咬著唇,臉上血色盡失,“我也是剛才知道你說的這些,不管你相不相信,那天我沒見到他。”
手機那頭又沉默了兩秒鐘。
“因為顧情是吧,我聽說了,顧情利用衛樓的遺腹子把他騙去了醫院,放了你鴿子,回來你就跟他提出了離婚,就因為這點小事,你就鬧離婚,姜暖,你配不上他。”
姜暖深吸一口氣,“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他的事情比你知道的復雜,我離婚也不是因為自己被放了鴿子。”
“那是因為什么?”
手機那頭許清容咄咄逼人,緊追著不放。
姜暖握緊手機,垂下卷翹的睫毛,“具體原因是我的私事,我不需要給別人交代。”
“呵,那你也不用來問我這個‘別人’傅易的事!”
“如果你這么想,ok,是我打擾你了,抱歉,你忙去吧。”她說著打算安掛電話。
“慢著,姜暖!”
她又把手機放到了耳朵邊上,“還有事?”
手機那頭的聲音又快又急夾著怒氣,“你什么意思,你做了虧心事,我說不得了,說你幾句你就要掛電話!”
姜暖平心靜氣的解釋,“你對我有偏見,我問你你也不愿意告訴我,就沒有問的意義了。”
許清容每一個字都夾槍帶棍,她是想知道傅易回合川縣后又發生了什么,但她可以找其他人問,比如張巖,沒必要硬是挨別人的諷刺。
“你做的事情我不該對你生氣?”
她做什么了?站在她的角度上,她不需要跟人道歉,她也在雨里面淋了四個小時,不管什么樣的理由,她都是被放鴿子的那一個。
她沒做對什么,至少也算不上做錯事的那個人。
許清容沒理由站在道德的高度上審判她。
手機那頭的聲音忽然降了下來,“你明知道我喜歡他。你從合川縣走的那天,我找過你,跟你聊了半個多小時,我以為把他交給你,我至少不會不甘心了。結果呢,你怎么對他,他為了抽一天時間回去看你,足足工作了48個小時,回來你就把他弄得半死不活,轉頭還跟他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