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完了自己,姜暖只覺得身上燥熱的體溫降下去不少,心跳逐漸變得正常起來。
她在心里念著清心咒,一邊強迫自己閉上眼睛睡覺。
“嘩啦啦。”
浴室的水聲逐漸停下來。
傅易擦把臉從浴室出來,轉眼就看到沙發上裹成蟬蛹寶寶的小女人,不禁啞然。
“你這么把自己悶在里面睡得著?”
回答他的是一陣寂靜。
傅易無奈,伸手推了她一把,“暖暖,起來,晚上冷,去睡床上,誰讓你睡沙發了?”
他看起來就這么可惡,會讓自己老婆睡沙發?
“…”蟬蛹寶寶還是沒動靜。
他伸手去拉開杯子,“暖暖…”
一張熟睡的睡顏驀然引入眼簾——
姜暖皮膚很白,奶色的白,很剝殼雞蛋般,細嫩光滑。她睡得很熟,纖細的睫毛微微翹著在眼睛下面形成一道光照出來的斑駁陰影,挺翹的鼻梁下面,那張櫻桃小嘴嘟起來,睡著了都倔強的抿著嘴角…
她身上穿的還是那條吊帶裙,香檳色絲質睡裙貼在她瓷白皮膚上,那抹香檳跟巧克力般,泛著甜蜜的香氣。
妖精!
傅易喉嚨發干,驀然給她蓋好被子,握緊拳頭,大口大口喘氣!
剛才一時情難自禁害得他傷口被牽扯的難受,這會兒小腹里還有熱氣在亂竄,越發竄的他心煩意亂。
“…你一定是老天派來克我的!”
明明是他先灌酒跑來找她,想借著酒勁讓她心疼,心軟答應不離婚,結果變成了她把床讓出來蜷縮在沙發上睡的他心疼…
“暖暖。”他的手懸在半空中想要摸摸睡著的人兒的臉,又不敢把她弄醒了,“…要怎么樣你才肯答應不離婚?”
到底要怎么樣你才肯原諒我曾經的自傲。
把命給你,可以嗎?
可以的話,他真想不要這條命了,因為太痛了,找了她五年,等了她五年,等的他太痛了,每日每夜都痛,只想把她擁入懷中,這個愿望都變得奢侈起來。
姜暖再醒來時外面天都亮了。
手機發瘋般震動。
她揉著酸脹的太陽穴坐起來,摸過手機,“喂?”
該死的,一晚上沒睡著,聲音都沙了。
她話音剛落,那頭跟捅了馬蜂窩般。
“姜暖,你在哪兒?都八點了,你還不來救助站,你以為你是來合川縣度假,知不知道外面多少傷員等著我們看,對他們來說每一分鐘都可能丟掉性命,你不想干早點說,別在這里占著名額!”
誰啊,大清早的跟神經病一樣?
姜暖拿開手機一看,一個不認識的號碼。
而且在她看手機的時候,對方已經掛了電話。
“…”姜暖皺起眉頭把手機丟到一旁,掀開被子起來。
這才發現自己不是睡在沙發上,而是睡了床。
她怎么睡在床上,昨天晚上睡著之前,她明明睡在沙發上呀…姜暖本能往沙發方向望去,頓時不知所措起來。
一米出頭的沙發上睡著一個人,準確的說,是一個男人!
沙發太短了,他那雙大長腿幾乎沒地方放,說是睡在沙發上,不如說他坐在沙發上睡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