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聲清脆的玻璃落地的聲音,酒杯掉在地上摔了個四分五裂。
“你干什么呀!”和她一起擦酒杯的服務生驚呼。
楚惜望著地方的玻璃,也傻眼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
那人氣急敗壞,“你別跟我說,你跟主管說!煩死了,怎么遇到這種人,我都提醒了你,工作的時候還跟丟了魂一樣。沒聽到早上主管說了,這次犯錯直接開除,你別別連累我!”
楚惜還沒來得及解釋,主管聽到動靜攆過來了。
他看到地上的玻璃,表情一沉,黑下臉來怒斥,“這是怎么一回事,誰干的!”
和楚惜分到一起的女生馬上指著她舉報,“她!”
“她從早上開始就魂不守舍,我看她走神還提醒她讓她認真工作,誰曉得一轉眼她就把杯子打了。”
主管的臉更黑了,嫌棄的盯著楚惜,“你?”
楚惜不是他團隊的一員,是他頂頭上的一個小領導硬是要塞進來的關系戶。
他本人看不上關系戶,只是混社會這么久,他早就學會了妥協。
這會兒硬被塞進來的關系戶闖禍了,他更加看不上楚惜了,幾乎是毫不猶豫的說,“我早上跟大家說的話你聽到了?今天不能犯錯,誰犯錯開除誰。你一來就犯錯,我不想跟你說那么多,你自己看著辦…”
楚惜心驀然往下沉。
她要做的事還沒做,絕對不能被開除。
可是這件事發生的突然,她一時半會兒也沒找到好的解決辦法,只能張嘴求情,“主管,我…”
她話還沒說完,一個佝僂的身影插了進來,徒手去撿地上的碎玻璃渣,“碎碎平安,歲歲平安。”
憔悴的中年女人手腳麻利的用掃帚和撮箕把地上撿不起來的細碎的玻璃渣掃起來,全部倒進垃圾桶,一面賠笑道,“主管,我看她也不是故意的。大家找個工作不容易,她已經知道自己錯了,這次就算了吧?”
她一邊給楚惜打眼色。
楚惜看著她從小看不起,這會兒卻毫不猶豫擋在她前面的女人,心情復雜的張口,“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請再給我一次機會。”
那女人就怕她不肯道歉,聞言松了一口氣,又跟主管求情道,“馬上婚宴的客人就要來了,您臨時也找不到替代她的人手,就算要處罰她,也等婚宴完了再說也來得及。”
主管本來沒想給一個清潔工面子,聽到這里,原本不耐煩的臉上露出一絲遲疑。
確實,臨時把人換下來,再找人補上來沒那么方便。
叫人過來都得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主賓都到了。
到時候出問題他更麻煩!
他想清楚以后,厭煩的看了眼楚惜,道,“算了,你暫時留下來。不過不要在這里擦杯子了,你去幫著那邊整理餐巾布。”
今天的餐巾布全部要綰出一朵花來,她總不可能力氣大到把餐布撕爛。
主管撂下話,哼了一聲走掉了。
瘦弱的中年女人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張嘴叫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