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瞟了眼秦隼,殺氣騰騰,“你想看你妹妹被別人白欺負?”
秦隼滿腔熱血都被點燃了,攥緊拳頭起誓,“我怎么可能看惜惜被人白欺負。我只是顧忌…”
他的話說了一半沒把后半截說出來,江晨月了解他,他不說也能知道他想說什么。
她繃著雍容華貴的臉龐,目光沉凝,淡淡的說,“沒什么好顧忌,我不敢告訴你妹妹她的身世是因為我虧欠她太多,沒臉讓她認我這個媽。不是讓其他人欺負她,咱們不敢吭聲!他們都爬到我們頭上來撒野了,我們再不反擊,他們真以為我們好欺負。”
“我早就想這么干了!”秦隼聲音里壓不住的興奮。
江晨月輕聲道,“…我聽太多說她配不上、高攀、給那些人提鞋的資格都沒有的話。我要讓那些人知道不配的人到底是誰!”
兩天后,久未歸國的沈老和老太太回到了京市,果然和秦隼說的一樣把原本定在一周后舉辦的功勛宴會提前到了今天舉行。
沈老一家學生很多,很多學生十幾年時間早就混的出人頭地,各行各業來了不少精英。
華榮酒店高朋滿座。
沈老穿著中式改良中山裝坐在輪椅上出席,引得不少曾經的學生拜見敘舊。
沈老太太則和沈夫人一起出席,主要負責招呼女賓。
剛送走一批過來打招呼的賓客,沈夫人神情焦灼的往門口望去,湊到老太太耳邊壓低嗓音道,“媽,林家的人怎么還沒來?那個容顏到底會不會來,萬一她不來,思媛怎么辦。”
沈老太太為了搭配老伴的著裝也穿了一套改良的中式旗袍,花白的頭發梳理的一絲不茍,眼角眉梢雖然有著歲月沉淀下來的皺紋但皮膚飽滿紅亮,精神奕奕。
她聽到沈夫人焦躁的詢問,臉上還掛著端莊的笑容,矍鑠的眼睛銳利的掃了焦躁不安的人一眼,壓低聲音,“你急什么。你爸邀請了林威,林威不可能不來。他們半輩子的交情不會說斷就斷。到時候林騰和蘇意玖也會來,你別在他們面前露出急躁的樣子,有話也給我憋回去,交給你爸去說。”
沈夫人被她訓的低下頭,懦弱的說,“我知道了…今天都第五天了,思媛還被關在警察局沒放出來。也不知道她在里面有沒有吃東西,是不是還和之前一樣一滴米都沒沾。她從小身子弱,哪兒受得了這種折磨,我怕她…”
“哼!”沈老太太冷笑一聲打斷她的話,“你怕什么,怕她在警察局里餓死?”
“…我只是擔心。”
沈老太太厭煩的說,“你把心放回肚子里去,我和你爸還活著,警察局的人還不至于這么不給我們家面子。而且人家也不是不給思媛吃飯,是她自己挑三揀四,嫌棄人家給她送的東西差了不肯吃。她當警察局什么地方,餐廳嗎?都進了警察局還要挑剔飯菜的口味。”
沈夫人不以為然的為自己女兒辯解,“可能是那些飯菜實在太差了,思媛沒吃過苦,吃不下去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