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膽子好像越來越大了,敢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秦隼抬起她下巴,掉梢眼睛里藏著點點光夕,神情像是在笑卻沒有半點笑意。
楚惜脖子好像被人掐住了一樣,在他目光注視下無法呼吸,白著臉,硬仰起頭,“我用的正常口氣。今天是我生日,媽就在下面!”
最后一句話像是威脅又像是提醒。
“嘖。”秦隼嘖嘴輕笑,掐著她下巴的手又放開了,長腿往后一搭,恢復了往日里喜怒無常的頹靡氣質,照例把剛碰過她的那只手用紙巾擦干凈了,再把擦過手的紙揉成一團丟進垃圾桶,“你還真以為你是我妹妹?”
“…”楚惜咬緊嘴唇。
秦隼看到她可笑又貪婪的樣子,嗤笑一聲,“面具戴久了你還真取不下來了。”
“也是,能當這么久的楚家大小姐,你應該飄在云端上,快被周圍的人碰的飄飄然了吧。”
楚惜有些難堪,別開眼,“我不懂你在說什么!”
“不懂?”秦隼眼睛陰沉,“我看你是不想懂!”
“…你出去!再不出去我給媽發消息了!”楚惜很清楚這么幾個月來他沒有拆穿自己是因為江晨月,她早就習慣被人捧著,小心著,這種羞辱和難堪她一刻也不想忍下去了!只能搬出王牌,讓這個男人見好就收 秦隼唇角刻薄的笑意逐漸淡了,看她的眼神看起來淡淡的,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讓楚惜腳底生寒。
好在秦隼就看了她一分鐘,一分鐘后他眼底的冷漠逐漸地藏進了眉眼深處,雙手插兜,臨走之前睥睨的看了她一眼,“假的就是假的,就算削尖了腦袋也只是仿冒的a貨。”
他說完施施然地走了出去,就跟他來的時候一樣隨心所欲。
“嘭!”
套房里發出劇烈砸東西的聲響,外面的走廊上站著等的造型師、化妝師們沒一個敢進去。
互相推諉等了足足半個小時,里面的響動逐漸停了,她們才試探性的小心翼翼敲門進去。
“進來!”
進去以后,偌大的套房里一片狼藉,很多裝飾品被砸在地上,連帶她們帶來的一些工作用的道具也被摔得四分五裂。眾人心疼的心肝都揪起來了,卻不敢找她麻煩。
“去,把房間打掃干凈!”楚惜繃著臉,指使著距離她最近的人。
那人愣了一下,滿臉抗拒,尷尬的擠出個笑來,找理由道,“可是我還要為您盤發,我去了誰幫您盤發呢。要不這樣,我叫酒店客服上來,讓他們派人來打掃下。您看行嗎?”
“我就要你打掃!怎么,我還指使不動你了?”楚惜眼神陰鷙,把不敢對秦隼發的火全部發泄到不相干的人身上,“我告訴你!今天你不把套房給我打掃干凈,我要你好看!”
“楚小姐…”被她劈頭蓋臉一頓恐嚇的女設計師眼眶微紅,泛著委屈。
楚惜卻出了一口惡氣似得,微微抬起下巴,抓起梳妝臺上的碧璽項鏈在自己雪白的脖子上比劃起來,就好像沒聽到別人叫她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