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娜再看了她一眼,終于伸出手,接過了mp3,“你是我見過最自以為是的人。東西我收下了。你不用高興,我收下不代表我會聽。也許出門轉角就把它扔了。”
“那是迪娜女士的損失。”容顏彎起嘴角,笑靨如花,年輕漂亮的臉龐洋溢著絕對的自信和強大!
迪娜最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送了她兩個字,“狂妄!”
然后甩手,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這一次她走得很快,似乎一點都不想給容顏再纏上去的機會。
她一走,翻譯也不得不跟上去。在跟上去之前,男人還給了容顏一個不理解的眼神,匆忙追上去了。
“迪娜女士…”
等兩人都走掉了,容顏臉上的張揚的神采收斂起來,變成了平常的樣子。她拍著胸口長長吐出一口氣。望著兩人離開的方向,睫毛垂下來看了下被拿走的mp3,肩膀徹底的放松了下來。
“搞定。”容顏勾起嘴角,笑容甜美。
事情搞定了,她得去找她家小包子,履行約定帶小包子去游樂園玩了。至于結果…反正她做了最大的努力,剩下的就看天意了。
在京市最繁華的市中心,一家純西式的餐廳里。哈克斯迪娜放下自己的牛仔背包,坐在了漂亮的像天使一樣的年輕男人面前。一改剛才面對容顏時的不加辭色,眉目柔和的就跟普通的中年婦女一樣跟男人打招呼,“zero,好久不見。現在要見你一面真是太困難了,我還專門選了早上的飛機,一大早飛過來就怕你又放我鴿子。”
zero在英語中是零的意思,而零代表了無限。
無限可能和終結!
囂張跋扈!
這么一個獨特的英文名字,根本不會有人把它聯系到現在坐在這里,t恤短褲的男人身上。
他看起來太隨意了,隨意的好像不具備任何的攻擊性。
而zero這個名字就攻擊性十足!
“我還以為你會提前半個小時到。”鐘嶼夜給她倒了一杯水推過去,跟服務生叫了兩份牛排和一瓶白蘭地。
哈克斯迪娜和他相處起來像是長輩又像是朋友,任由他擅自為自己決定吃什么,開口道,“本來是會提前到,結果碰到一個有意思的人。”
“什么有意思的人?”鐘嶼夜很少從自己小姑口中聽到有意思三個字。、
他這個小姑是老爺子的私生女,z國和米國的混血,小的時候一直被養在外面,可骨子里卻流淌著鐘家叛逆的血液。從十多歲起就脫離了鐘家,哪怕是在人生最艱難的時候也沒有和家里聯系過,是家里唯一一個真正的做到和家族切斷聯系的人。當然,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嗯,怎么說。”迪娜笑了一下,“自信到近乎自以為是,自以為是到近乎狂妄,狂妄又粗俗可笑。”
鐘嶼夜眉毛輕輕揚起,等著她的下文。
他不覺得她這個叛逆的小姑會對一個可笑的跳梁小丑念念不忘。
“但是她讓我看到了我以前的影子,我以前被家里限制經濟,不得不出去證明自己的時候,也是這樣子。你知道她跟我說過一句有意思的話是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