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房間漆黑一片,窗簾全被拉上了,在一片漆黑中,厲盛梟敏銳地嗅到了血的味道…
他薄唇緊抿,眼底的猩紅色隱現。如雕如刻的側臉冷峻如玉,看起來就像是平靜地沒有神色變化一樣,但仔細一看能看到他側臉的肌肉咬得很緊,矜貴無雙的俊臉籠罩著一層寒霜。
房間里除了血腥味,還能聽到男人的低吟聲,這種聲音很曖昧,不得不讓人多想。
厲盛梟喉嚨涌上一陣血腥味。
他邁開大長腿走了進去,毫不猶豫的摁開了房間里的燈…
不管開燈之后看到任何場景,他都有心理準備。
可是在房間的燈亮起之后,尊貴的男人的鷹眸還是肉眼可見的縮成針尖麥芒!
地上、床上到處都是血,紅的觸目驚心,讓人看到都心跳的壓抑。根本想象不到的慘烈!地上還橫七豎八的躺著三個男人,都捂著眼睛在地上嗷嗷的低吟。
他聽到的‘曖昧’的聲音就是這個聲音!
在一片慘烈的場景中,他沒有看到要找的人。
“容顏!”
厲盛梟太陽穴狠狠地跳了幾下,往里面走去。
那個小女人一定在這里面!
不可能去其他地方…
她到底在哪兒?
因為12層是酒店的普通大床房,就算是5星級酒店,一個房間大概也就25,厲盛梟很快在浴室發現了蜷縮在角落的小女人。
浴室的噴頭打開著,容顏就蜷縮在噴頭可以淋到的角落,以防備的姿態死死地抓著手里的東西,無力的靠在那里。
她精致的瓜子臉很白很白,白的就像是一張白紙,一戳就破。
海藻般的長發濕漉漉的包裹著小女人的肩膀,她身上黑色的赫本裙歪歪斜斜的掛在身上,大片瓷白肌膚露出來,白的晶瑩剔透,就像是要夭折的鳶尾花,妖到極致快要攔腰折斷的凄美。
冰冷的冰水從她頭頂上方的噴頭灑下來,可以看到地面的瓷磚上不停有淡淡的血色順著冰水從地上流走,這些血全是從容顏身上沖刷下來的。
她手里還握著個亮晶晶的東西,走近一看才看清楚,她手里抓著的亮晶晶地東西其實是一塊尖銳的玻璃碎片。
她抓的很緊很緊,就像是抓著救命的稻草,死死地不愿意松開。玻璃鋒利的邊緣已經割破了她手掌心,傷口又被冷水沖刷那么久。手掌心的肉已經翻開,被泡的發白,看起來要多驚心動魄有多驚心動魄。
除了手掌上的傷口外,她身上還有大大小小的好幾處傷口,唯一沒有的就是一個女人和三個男人被關在同一個房間里應該出現的曖昧痕跡。
厲盛梟從來沒有這么難受過,心臟就像是安了一個定時炸彈,那種窒息般的感覺,快壓的他呼吸緊促。
他邁開大長腿,顧不上浴室里還在噴灑的冷水噴頭,風一樣的沖了進去。一只手抓住了小女人的皓腕,“容顏。”
入手的皮膚冷得就像是沒有溫度,仿佛他抓的不是一個活人,而是一塊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