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曰天端著茶杯,想砸理智又控制著不能砸畢竟是最后一套了,總之一副很憋屈的樣子,看見靜姝來了,還是他侄兒李白龍,小李子將她迎接來的。
“喝點什么。”小李子悄聲道。
“老規矩,菊花茶吧。”靜姝擺擺手顯得風輕云淡。
李曰天從卻感覺到一股壓迫之氣撲面襲來,這丫頭秘密出了一趟米國,氣勢瞬間有了巨大的變化,一身的殺戮之氣還沒散盡。
“坐,坐。”李曰天示意靜姝坐下,還是忍不住啪的一聲將茶杯放在桌子上,好久才愧疚道:“靜姝,我對不住你啊,沒保管好你的東西。”
“李隊,到底是怎么回事?還有你們倉庫的東西也被拿走了,是什么意思?”
李曰天嘆了一口氣,將事情道來:
“你也知道我們現在靠高價拍賣庫里的武器,每月拉價值一百萬虛擬幣的糧食贊助,再由專門的人員分配,能長期儲存的就存放到烏城糧食儲備庫,不能儲存的糧食再當做工資層層分配下去。”
靜姝皺眉點頭,這話是真的,雖然好東西分到各個正式員工領導,各大食堂,再分到普通人手里可能就是一丁點了,不過確實有;而且這期間絕大多數的糧食都摻著各種能吃的分給老百姓了,但贊助的到底有點杯水車薪。
不過正式員工這么好的待遇也讓其他人更加有動力,支持正式工效忠賣命干的原因也是因為錢、東西給到位了,這可是真正的飯碗。
“這不我昨天帶著人剛好出去支援挖路,半路上小李子就打電話給我說出事了,等我回來時,收物資的分配員和那人已經走了,帶走了上月以及我為這月準備的所有物資,將整個倉庫掏空了...當然,還有連帶你的物資。”李曰天咬牙道,他損失的可是上百萬虛擬幣的食物!
靜姝皺眉,不應該啊,按理來說這種情況下沒人敢打烏城政腐的物資,烏城的管理人還是不錯的,再說這種分配員級別都不會太高,怎么能讓李曰天支支吾吾的,連舉報都不敢么..
“那人是誰?”
李曰天指了指上面,“烏城掌權人的公子,金霸霸。”
噢原來烏城政腐還真是他家的。
靜姝皺眉,前世她對于烏城掌權人不了解,只記得因為這人死了,所以暴君才上的任,具體時間還忘記了。
說實話前世靜姝的級別的人也接觸不到這么高的人物,對這人沒啥特別印象,唯一的印象就是第四年實在啥都沒了他才開了烏城的儲備糧倉,給大家放糧。
“是個好人吧。”
而暴君上任后給人的印象和決策太過于深刻,就是一個極端。
“就算那人的兒子,也不能拿我們的東西吧?這難道是那人默許的?”靜姝問道,如果真是掌權人默許的,那她這一次的物資很可能打了水票,畢竟胳膊擰不過大腿,如果要舉報到帝都的話,也得衡量一下這個后果。
李曰天長長嘆口氣,接著搖頭:“你還不知道吧,掌權人快死了,現在就用藥吊著一口氣呢,他這兒子估計在最后的時刻瘋狂撈一把,這時候誰上去誰就是找死,前幾天還訛了錢多多不少石油,連帶著還帶走了不少天然氣,大家都盼著他撈完了趕緊走。”
靜姝露出微迷茫的神情,他老子快死了,他們家不就是要倒了么?怎么大家反而忌憚了?不對啊,時間不對,那人沒這么快死吧。
“掌權人的老婆是帝都的,是下嫁。”李曰天透露道,也就是金霸霸母親家地位比掌權人還高了,“他的舅舅是三把手,也是帝都安排過來的。”
“金霸霸是典型的紈绔子弟,平時有那位管著倒也沒出亂子,現在他老子要死了,在帝都沒派遣新的掌控人之前,金霸霸自然是打算撈夠本了再回帝都,誰敢攔他?哎,那位是清水的人,這些年也為烏城做了不少貢獻,怎么就培養出了這樣的兒子?現在他的名譽要毀于一旦了。”
是啊,烏城有人,帝都也有人,說是權勢滔天也不為過了,他連李曰天政腐的東西都敢全部吞了,他還有什么不敢?而帝都的關系錯亂復雜,說不得誰是誰的妯娌,誰是誰的表弟都有可能。
靜姝默然,經常有成功的人、名人培養出的孩子卻會犯.罪,坐牢,或許他們將時間貢獻給了事業、單位,百姓,卻唯獨沒有時間教育孩子。
只是靜姝沒有想到,這一次黑她物資的人,來頭竟然真的有點大,不管是老子還是娘都是狠角色啊,連舅舅都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不過對付熊孩子的辦法多了去了,雖然有點麻煩,但是她的物資,辛辛苦苦去米國用生命換來的物資,是那么好拿的?
“那你現在要怎么辦?”靜姝靠在了沙發,拿起了手機,發了幾個消息給蘇瑪麗和周扒皮,如果記得沒有錯的話,靜姝曾經問過蘇瑪麗和周扒皮,為什么他們都要她的金銀花,甚至周扒皮還去了廣東專門找金銀花。
“為了我金叔叔啊,他是一個好人,所以我不想讓他生病。”蘇瑪麗當時說。
“還不是為了那個老匹夫,被病痛折磨了好幾年,現在末世了,藥更不好找了。”周扒皮當時這么說。
所以,關鍵人還是這個掌權人。
“啪!”一聲脆響。
李曰天還是把茶杯摔在了地上,滾燙的茶水四濺出來。
“我李曰天的東西不要可以,但你放在我這的東西,必須得給你要回來,這一次我就是拼著不要屁股下面的位置了,也要給你爭取回來,大不了咱們直接去找掌權人,被金霸霸報復就報復吧!”李曰天咬牙道。
既然要這么做了,后果當然是要承受的,物資可能可以一時要回來,但是當掌權人死了后估計會受到很慘的報復吧,說不定派來的還是金霸霸的親戚呢。
靜姝笑瞇瞇的,“好,那就走吧,我就不相信,還沒天理了,大不了我們去告御狀!”
李曰天吞咽了一下口水,有點愣神,靜姝這么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