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雞流著哈喇子撲騰出去,對著地上的尸體一頓叨,它開始打掃戰場了,蠼螋肥美的味道真是令renliu連忘返啊,比有硫酸的螞蟻好吃多了。
就連小泰斑蛇都游蕩著將捉來的蟲子都交給了蛇精,蛇精將這些蠼螋埋在發紅的枯木灰里,伸了伸懶腰:“等起來可以吃一頓美味咯。”
阿黃也有樣學樣,餓了兩天的阿黃已經不挑食了,啥都吃。
小黑拿著發紅的枯木將蠼螋門串成了串放在火上烤著,幾個小時前的湯哪夠他吃的。
蠼螋做夢都沒想到,兩軍對峙你死我活這么嚴肅的事情,怎么就畫風徒然一變,它們就淪落為烤串和炭燒了?還成了阿雞阿狗阿蛇的腹中美食了?
不過別說蠼螋了,就連靜姝的隊友們都沒想到,蠼螋是他們在這大山里找到的最后一頓能吃的食物。
末世的清晨是漆黑的夜晚迎來的昏暗的光,可以看見這連綿起伏的大山的輪廓,以及陰影中孤零零的枯樹,還有帶著霧氣的寒冷天氣,小黑光屁股抱著余溫的木炭冷的發抖。
新的一天來臨了!
肥雞學著公雞打鳴,卻迎來了靜姝從帳篷里砸來的一只拖鞋,肥雞咯咯噠叼著拖鞋去求抱抱了。
經過了一夜的奮斗,圈子外到處都是硫酸蟻的尸體,而蠼螋卻已經全部進了他人的肚子里,蛇精嗦著手指頭似乎在回味炭烤蠼螋的香味,包括坦克在內都美美的吃了一頓飽飯。
不過靜姝奢侈的早飯再次刷新了所有隊友的三觀,這不僅是多的問題了,而是對食物味道的要求和搭配。
平底鍋刷油,倒上面糊糊炕了二十來張薄餅,肥雞一晚上下的十個雞蛋做成了外焦里嫩的煎蛋,行囊中的香腸煎切了一條條口子煎成了花,將豬腿上切的火腿加熱,現種的生菜撕成片,最后裹上一層芝士,靜姝卷一個餅子一口吃掉一個。
末了,昨晚泡的黃豆被靜姝用手硬生生碾出了豆漿,撒點糖,一口氣喝了一鍋。
氣死人了!蛇精‘啪’的一聲將蠼螋扔到了地上,小泰斑蛇吸溜一聲卷進了嘴里。
一行人很快再次上路,只不過這一次靜姝帶上了硫酸蟻巢,而更讓隊友們吃驚的是,這才一夜的時間,這些硫酸蟻們突然變得聽話起來,不近不遠的跟在靜姝的身后,靜姝究竟用了什么辦法?其實大家也都很好奇但都忍住了沒問。
但是有了這些硫酸蟻,他們走出大山的把握又多了一層。
武器又重又多,大家拿了這么多負重前行,速度慢不說還浪費時間,但是又不能丟掉,所以靜姝和坦克收集了枯木做出了爬山的萬輪推車,可以在傾斜度60的山坡上抓地前行,總算是減輕了一大負擔。
只是這些枯木們折斷了,竟然會流紅色的液體,到是嚇壞了幾人,反復確定沒問題后這才繼續使用,在靜姝的印象里好沒有關于枯木的事跡。
接下來靜姝充分演繹了她豐富的遷徙經驗,而對于這些他們根本沒見過的生物的習性了解,但這些生物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全身腐爛,不怕qiang械,同時,也不能被當做食物。
“該死,再找不到吃的我就真走不動了,已經兩天沒找到任何吃的了。”小黑大聲嚎叫著,反正這深山里什么都沒有。
“我們會不會迷路了?為什么一直走不出這山?這山再大能有多大?”
氣溫越來越低,他們是走入了真正的深山,大家穿著單薄的不得不向靜姝借了她的衣服,好在靜姝帶的厚衣服也多,小黑也不顧穿女人的衣服了,他的屁股都凍僵了。
于是,這幾天隊伍要么是短一大截的七分褲,要么是中袖棉襖,畫面太美不敢直視。
但吃飯的問題卻始終沒有解決,就連猴子和阿黃連蟲子都找不到了,這深山里死寂般的安靜,又走了段時間,現在就連那種全身腐爛的生物都沒有了。
“咱們會不會遇到了傳說中的鬼打墻?實際上只在一個地方在瞎轉悠?會不會都是幻覺?”坦克問道。
“你以為在看玄幻小說?這些天我們走過的地方我都用特殊的方法標記過,確實是沿著一條線直走的,只能說這山太大了。”蛇精吐著信子說。
靜姝卻有一種被監視的感覺,始終覺得黑暗中有東西再凝視著她,這種感覺讓她三百六十個毛孔都不舒服,但是她看著山就像是白晝一樣,將山上地里所有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除了空曠就是空曠,根本沒有任何生物!
“得快點走,快點離開這個古怪的地方。”靜姝第一次生出這樣的念頭。
靜姝的這龐大如山一樣的各種肉還是發揮了它巨大的作用,就連靈靈的巧克力,坦克的食物和蛇精的保命糧都消耗干凈了,所有人真的是山窮水盡了。
100貢獻點一頓飯在這個節骨眼上真不貴,更別說靜姝這堪比米其林大廚的水平了,吃一頓飯可以抵得上一天的能量,什么狼肉和鱷魚肉也都統統嘗了一遍,還有幸吃到了味道鮮美的蔬菜,不得不說靜姝這個吃貨想的太充足,搭配的食物太好了 在關鍵時刻靜姝沒有吝嗇食物,而是讓所有隊友吃飽了飯,特別是坦克,心里別提有多感激靜姝了,一份食物100貢獻值更是讓所有人保留了面子,作為華夏的精英從來是自負的,現在淪落到靠他人食物過日子的地步,誰能抹開臉面,但靜姝卻用貢獻值劃走了尷尬。
一時間,靜姝的形象和威嚴在隊友眼里成幾何倍的上漲著。
這才沒幾天,靜姝的幾個豬腿和手撕牛肋肉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癟了下去,走了這么久卻依然有無窮無盡的山路。
“求你了老大,休息幾個小時吧,我真的很后悔當時為什么不繞回去走原路,非要走這什么山里。”
“我也后悔了。”坦克撓了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