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楊力言魏陽朔回到他們暫住的客棧,更加努力的復習,詩會、集會等等一概不參加,除了參加一些講學課,基本算是閉關讀書。
鐘書毓也暫停了去工部那邊報道,認真進入了備考階段。
二月中旬一過,京城有些比較早的桃花赫然長出了花骨朵兒。
此時的京城,相比除夕和元宵一點都沒有變冷清,反而越發的熱鬧了。
因為距離兩年一次的會試只有半個月的時間了。
其他各地來趕考的學子在這個時間里都陸續到京了,京城又怎能不熱鬧!
大街小巷,茶樓酒肆,隨處都可見到穿著舉人直裰的舉子,而京中的客棧更是每一間的都爆滿,住滿了既將下場的考生們。
這樣濃濃的會試氣氛中,京中不管是考生文人們的圈子,還是商人的圈子,還是普通老百姓,茶余飯后談論的話題都是今年的會試。
誰能中今年會元?
誰又能被皇上欽點為狀元,榜眼,探花!
可以說,這幾點每年都是人們關注的重中之重,畢竟這么多參考的舉人,兩年就取只有這么三位有獲得榮耀啊!
激烈的討論中,鐘書毓因為在蘇省那一次秋闈做的事情,使得她曾名聲大噪一時,所以此次她也被不少人提名了,認為她有中會元的潛力。
不過因為鐘書毓到國子監之后,除了指責高陽一事,于學習一途并沒有出什么風頭。
尤其是元宵節之后最能傳播聲名的賞春文會。
鐘憶毓并沒有去參加。
所以鐘書毓被很多人遺忘了,于是乎她雖然被提名了,但她卻并非是此次會試榜首的熱門人選,京中數家賭坊押她中會試榜首的人并不多。
押的人不多,就意味待到鐘書毓如果真中了會元,賠率是極高的。
鐘書毓聽聞此事之后,只是莞爾一笑,到沒有去給自己押上個上千兩等著賺大錢,因為她雖然有自信自己必中,但卻也不是百分百認為自己能獲得會試榜首。
畢竟文章這種東西不像數學有個絕對正確的答案,主觀性很強。
有時侯文章寫得再好,但如果不符合主考官的三觀,不符主考官的喜好,分數也高不到哪里去,最多就是中等偏上的分數。
所以鐘書毓只是讓方大寶去小打小鬧下了一百兩的注,就沒在關注此事。
二月十七號。
這天鐘書毓剛從國子監出來,在那些特地過來瞻仰國子監的烏泱泱學子人群中,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沖她使勁跳著揮手道:“二少爺,這邊這邊。”
鐘書毓看著這個人眼睛微微一瞇。
這不是鐘書澤身邊的那個書童嗎?
果然鐘書毓順著那邊的方向一看,就看見了那邊馬車旁的鐘書澤。
然而,鐘書毓雖然看見了,卻壓根沒有想過去寒暄的念頭,與之對視了一秒,就平淡的收回視線道:“回去告訴鐘書澤,沒必要見面。”
兩人除了幾次爭鋒相對,打過一次她中狀元,他跪下叫她爹的賭,并沒有什么交情。
自己考自己就行,特地來見她一面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