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書毓這么想著中,裴昱行拿起披皮一抖,轉手就要給鐘書毓披上。
見狀,鐘書毓自然不會聽之任之讓他披。
畢竟對方不知道她女性的身份,做得親密一點也無所謂。
她自己明白自己的性別,在這些事情之上,肯定要拿捏好相處的分寸。
不能太過親密了。
鐘書毓退后一步道:“我自己的房間有,你自己披…”
話沒有說完,裴昱行不由分說就給鐘書毓披上了,并打斷鐘書毓的道:“有什么有?有怎么不穿,好好穿上吧。”
披上的同時,裴昱行一下就將帽子翻過來給鐘書毓戴上了。
這一戴,使得本來有些高挑的鐘書毓整個就顯得有些嬌小起來。
因為這披風是裴昱行自己的,他人要高大得多,披風自然要長些大些,這到了鐘書毓身上,就將她整個圍起來,只露出了毛茸茸帽子下那張巴掌大的小臉。
可不就顯得嬌小了。
尤其是扣上的同時,鐘書毓眨巴了一下眼睛,她身上慣有的清冷不識煙火之氣,淡化了不少。
這一瞬間有一種小動物的懵懂之感。
裴昱行看著這樣鐘書毓,一下就想起了年幼時伴著他的那只白貓。
這鐘書毓簡直跟那貓一樣的可愛。
當然冷起來也跟那只貓有得一拼。
裴昱行摸了一把外間的毛毛,很得滿意的道:“走吧。”
于是他率先朝外面走了去。
鐘書毓感受著臉頰旁邊毛茸茸的觸感帶來的溫度,抬眼看著裴昱行的背影,有點無奈,有點暖心,但更多的是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
畢竟她并沒有待他多好。
對方待她越好,她承受起來就有一點壓力。
同時,在這瞬間,她還想到了一個問題。
如果以后對方知道她是姑娘身份,他還能對她一如現在嗎??
肯定不能了,畢竟那時就有男女之別了。
指不定他還會因為被欺騙跟她翻臉。
畢竟他如今對她好,只是基于她是男性身份的前題之下,如果她現在是姑娘,他未必就會如此了,因為他的表現看起來都是嫌女性麻煩的。
除此之外,因為她的女扮男裝還有一系列的問題。
想著這些種種問題,鐘書毓略有些心煩。
最終她由衷的想,如果她真的是男人就好了,那樣她就不會顧忌任何分寸不分寸的,可以毫無顧忌的跟他相處了。
心中這樣的喟嘆中,兩人一前一后到達了甲板之上。
到達這邊之后,鐘書毓瞬間放下這些紛擾的思緒,抬眼朝那邊看去。
果然那些水軍已經圍在下船口那里,開始喝令檢查起來。
鐘書毓看著這一幕,目光閃爍了一下,隨后掃了一眼這些出來的人,便錯開人群向前邊走去。
因為有著裴昱行在身邊,兩人自然是順順利利就先行下船了,下船之后,鐘書毓并沒有走遠,買了兩個烤紅薯,就站在了一邊。
這個位置,可以清晰看到那邊的檢查。
也可以看到船四周的動靜。
裴昱行不知道鐘書毓所想,在一旁道:“這玩意有什么好吃的,甜膩膩的,你一大男人還愛吃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