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鐘正志靜靜等著隨著事情的發酵,鐘書毓上門來向他認錯。
另一邊,隨著此事廣泛傳開,自然而然的便傳到了裴昱行的耳中,一聽這些風言風言,裴昱行俊臉一沉,立時問道:“誰說的?”
“鐘書毓同父異母的哥哥鐘書澤!”
裴昱行隱約是記得有這么一個人,兩年前似乎在鐘府見過,不過他已經想不起對方的容貌了。
但想不想得起來,并不重要。
竟敢欺負到鐘書毓的頭上來,這是他絕不會容許的事情。
裴昱行當下讓他的人去將鐘書澤‘請’了過來。
鐘書澤當時正跟人在酒樓交流,被強制帶走的時侯,他還試圖高叫你們想做什么,不過對方一句七皇子要見你,就讓鐘書澤不敢多話了。
之后,一路上鐘書澤都在忐忑不安。
七皇子,七皇子為什么要見他?
他完全不識得七皇子啊。
難道七皇子是看到了他的文章賞識于他,想將他收為幕僚?但很快這個想法就被鐘書澤否認了,因為來請他的人,態度并不客氣,簡直像抓犯人一樣。
在這樣的不安的心緒中,很快鐘書澤被帶到了皇子府邸。
“七皇子,人帶來了。”
此時的裴昱行正背對著眾人正在那里練著箭,聽到人帶來了,并沒有回頭看過來,而是淡淡的吩咐道:“帶到靶子那邊去。”
“是。”侍衛立時推著鐘書澤道:“走吧,鐘公子。”
鐘書澤云里霧里的,這是什么意思?先看七皇子練箭嗎?他扭著頭想要看清七皇子的面容,可是身邊的侍衛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很快鐘書澤被帶到了前邊靶子那里。
這時鐘書澤隔著數米才看到了七皇子的面容。
狹長冷漠的鳳眸,高鼻。
看清那張輪廓分明,極是俊郎的臉孔,鐘書澤恍惚間感覺到一陣熟悉,仿佛他曾在哪里見過七皇子的樣子,不過沒等他仔細的去細想。
裴昱行眼神暗沉的鎖在鐘書澤臉上,再次出聲了。
“讓他站在靶子下,把靶心的位置剛好調整到他頭上一寸的距離。”
鐘書澤聽到七皇子這話,瞳孔驟然放大了。
他驚愕,難以置信,又恐懼的看著七皇子道:“七皇子,您這是要我做什么啊?為什么要我站在靶子前?”
裴昱行嘴角往上一扯,冷漠又惡劣的道:“這還看不出來嗎?當然是拿你練練箭。”
練箭?讓他站在靶子前練練箭?
雖然鐘書澤剛才已經猜到了,但他不敢信啊。
鐘書澤連忙道:“七皇子,這可使不得啊,不要這樣戲…”
裴昱行沒興趣跟他廢話了,眼神一示意,兩個侍衛用布堵住了鐘書澤的嘴,同時一人一邊扣著鐘書澤的手臂,將鐘書毓鎖得死死的,令鐘書澤貼在耙子那里無法動彈。
然后裴昱行提手,搭箭,拉起了弓弦,半瞇著眼瞄準了鐘書澤那邊。
鐘書澤望著這邊七皇子森冷的眼神,整具身體的血液仿佛凝固住了。
他想說不要,可是嘴巴被堵住了完全發不了聲音。
于是他拼命的搖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