紕漏?
對于鐘書毓說的這個計劃,裴昱行可找不到什么紕漏點,可以說鐘書毓把該想的點都想到了,并不需要他再去補漏什么。
裴昱行再次因為鐘書毓一步步的策算而神迷。
雖然他素來就知道鐘書毓是聰明機智的,這一點從兩人一起共同上學,到后來分開了,鐘書毓在面對別人陷害時的反擊都可以看出來。
可盡管清楚的這一點。
但每一次窺見一臉淡然沉靜展露聰明才智的鐘書毓,他仍然會覺得鐘書毓好棒!
那種不愧是我看中的人,尤然而生的自豪感侵占滿他的胸膛。
尤其是剛才對于鐘書毓所說的某一點,他提出他的擔憂之時,鐘書毓回了一句,不是有你嗎?更是讓 裴昱行目光明亮灼人的注視著鐘書毓道:“沒有紕漏,很完美!”
是真的很完美。
不過,就因為考慮得太全面太完美,鐘書毓還考慮到了對方并不好男色,從而接受懲罰這個可能。
對于裴昱行來說,這一點就不可以了。
既便真的是鐘書毓弄錯了誤會了對方,他也不樂見于鐘書毓受罰。
沒錯,他就是這么不講道理的偏袒。
裴昱行如此不加掩飾的直白贊美,外加那如同看寶藏一樣的目光,簡直讓鐘書毓有點無法招架他的目光。
自小到大,在初中以前,鐘書毓幾乎沒有聽到一個人贊美過她,都是各種的罵聲和奚落,后來她成績一個勁的攀爬之后,老師會稱贊她了,同學們也言不由衷的贊她了。
她聽著這些話,心情卻完全不會有太大的起伏了。
贊美和詆毀,對她來說都不重要。
她已經過了需要贊美或是因為別人詆毀而難受的階段了。
但唯有裴昱行不一樣。
那目光!
她想,不過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小計劃而已,并沒有什么特殊性,搞得她像做了一個非常不得了的事情一樣。
鐘書毓抿了一下唇道:“也不能說有多完美,有時侯計劃也是趕不上變化,這個還得看到時具體的情況來調整。”
她說著第一次有意識的回避一個人目光,掀起窗簾往街外看去道:“總之我一個人可以搞定,好了,你去忙吧,別耽擱你自己的事。”
此時裴昱行如果伸手去探鐘書毓的耳根,就會發現一向冷靜淡然的鐘書毓,耳根處微微有些發燙。
不過,他沒有伸手,自然就不得而知了。
裴昱行順著鐘書毓的目光一看道:“你吃飯了嗎?”
“沒。”
“那先去吃飯。”
之后,裴昱行陪鐘書毓吃飯,并給了鐘書毓一個令牌。
該令牌可以差遣之前兩年裴昱行在京城布署一些線人,畢竟他當時離京那么遠,不可能對京城的動向一無所知。
如此這些人,就可以為鐘書毓辦事。
這個鐘書毓到沒有拒絕,接手了過來。
之后,鐘書毓作了三手安排。
一,其中一些人去查高陽的是否好男色。
二,讓人打聽高陽的身份背景。
三,再安排了一個人跟著高陽的蹤跡,看他接下來會出入哪些場合。
安排好一切之后,她照常去了工部實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