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鐘書毓從工部走出,上了馬車再次看到了來接她的裴昱行。
這次她沒在對此說什么。
回到鐘府,吃了晚飯,散一會步。
鐘書毓便在書房復習做著功課起來,這個時侯裴昱行一般都跟她在一起,不過雖然在同一間房,但兩人一般互不打擾。
只有兩人互相有需要詢問的問題,兩人才會交流。
比如鐘書毓會給裴昱行講一些數理化知識。
而裴昱行的話偶爾會給鐘書毓一些啟發。
可以說,兩個小時的學習時間,大多數都很和諧,偶爾也會因為意見不同而爭論幾句,不過這個時侯,誰不服誰的時侯,就以結果論。
學習完之后,兩人一般會下兩盤棋,這才各自分開去洗漱睡覺。
這樣緊緊有條,規律的日子,一晃就過去了小半個月。
其間,周意致可能那天被她狠狠一頓說過之后,在國子監就算看到她也不會湊過來了,最多偶爾用有深意的目光看她一眼。
他不過來,他身邊那位的鄭小侯爺也不在來了。
只有其他學子一些正常學習上的交流。
這樣沒有人打擾的日子,鐘書毓過得很舒心。
只是偶爾,她也敏銳的察覺到,有一個人在暗中窺視著她。
或是在身后,或是在她低頭作功課之時,目光黏糊得讓人惡心。
不過等到她抬頭看過去之時,那人又若無其事的縮回人群之內。
眼見對方這么畏縮,沒有做出什么實際舉動,鐘書毓也就懶得理了。
這個盯著鐘書毓的人自然就是那位有龍陽之好的高陽了,鐘書毓來的第一天,他就看中鐘書毓了,不過那時他看到周意致和鄭小侯兩人跟鐘書毓走得近。
所以他沒敢一下就亂來,而是暗中多觀察幾天。
畢竟他也不是什么蠢貨。
這事要出了亂子,可是吃不了好果子的。
如今小半個月過去,眼見周意致和鄭小侯爺完全沒有搭理鐘書毓的意思,他又故意跟著別人湊到鐘書毓面前詢問交談了幾句。
雖然沒有敢做什么越矩的動作,但如此就是一個試探,試探周意致會不會因此而插手此事。
畢竟同在國子監升學起來,對方是應該知道他癖好的。
結果周意致看到了,仍然沒有過來插手的意思。
高陽將此當成了默認,認為自己接近鐘書毓的機會來了。
于是這一天鐘書毓剛到國子監,高陽就滿臉笑容的湊了過去。
“鐘書毓,這是我母親做的糕點,你嘗嘗。”
鐘書毓隱約記得這人叫高什么陽,她這些日子看到過這張臉幾次了,雖然對方每次都表現得熱情洋溢的,也沒有什么出格之舉,但是鐘書毓并不喜歡。
她態度疏離客氣的拒絕了。
“不用了,我吃飽來的。”
“你嘗一個,真的很好吃。”
高陽說著就朝鐘書毓唇邊遞去,一副要喂鐘書毓吃的樣子。
這個動作就太過了一點,就算以前的萬元寶自來熟,也不會隨意拿著東西往她嘴邊送。
何況這么一個可以說是陌生的人。
鐘書毓往旁邊一避,眼中略有些冷意的盯著高陽道:“我說了不用,就不要罔顧我的意愿,我不喜歡這樣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