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簡直太無恥了!!
裴昱行恨得簡直是牙癢癢的。
可是裴昱恒氣得氣,他也沒有辦法直說他還等著鐘書毓沒喝完的那兩杯酒,畢竟這種事說出來,就顯得等在這里的他很掉份了。
正當裴昱恒磨著牙,想找個措詞說話時。
鐘書毓出聲解了他的急。
“臣要敬酒三杯請三殿下恕罪,如今才喝了一杯,還有兩杯沒有向三殿下敬完。”
聞言,裴昱恒松了一口氣,心想這個鐘書毓還算有兩分識相。
下一秒,裴昱行卻是挑高眉頭道:“等在這兒,就為了鐘狀元的兩杯敬酒?”
裴昱行嗤了一聲,譏嘲道:“我說,三哥你不是一慣最是寬厚仁慈嗎?什么時侯變得如此斤斤計較了?”
“難道一杯向你敬表歉意還不夠?要知道鐘狀元會誤會你的動機,也是因為你母妃掉換了他的試卷,說來也是你母妃的錯,不然他怎么會誤會?你說是不是?”
裴昱行的話再次令三皇子怒火中燒。
他睜著眼睛看著老七,幾乎端不住他維持的仁慈溫和形象!
他斤斤計較?
這事怎么成了他斤斤計較了?
他這個皇子都是硬敬了鐘書毓三杯!鐘書毓敬他一杯怎么就夠了?
夠,夠個屁!
這個慣會跟他作對的死老七!!
裴昱恒在心中把裴昱行罵翻了天。
要知道他讓人帶過來的酒壺里裝的可是后勁很大的烈性酒,而且特別加了一些料在其中,看鐘書毓這白面書呆子的樣,一看就不是平時慣會喝酒的人。
三杯下肚,保管一兩刻鐘之后讓鐘書毓失態大出丑。
如此也算是出他一口惡氣。
而如今偏偏現在只喝了一杯,就被老七攪合了。
可是盡管裴昱恒心中氣得快吐血了,為了維持他一直以來的形象,他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了。
畢竟此時他硬要鐘書毓喝上三杯,不就應了老七那句斤斤計較。
裴昱恒擠著一抹笑容,做出一副寬宏大量的模樣道:“一杯當然是足夠了,本皇子之所以還站在這兒,是看你剛才那么兇,還以為你又要用你粗野蠻人那一套對鐘狀元動手呢,畢竟你慣會做這樣的事情。”
面對這夾槍帶棒的話。
裴昱行嘴角一勾,伸手將鐘書毓拉著坐下,然后長臂攬住鐘書毓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模樣道:“我怎么會對鐘狀元動手呢,相比其他通身酸腐之氣的文人,他可是難得入我眼的才子。”
在場的眾人,只覺得自己身中了一箭。
雖然他們不覺得自己有什么酸腐之氣,可就是開心不起來啊。
裴昱恒看著眼前這挨在一起的一對腦袋,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他忍著氣道:“不會就好,不過,七弟你就坐這兒了?”
裴昱行揚眉道:“怎么你也想來坐?可惜,你擠不下了。”
他想坐個鬼!他才不會跟這些下等人擠。
也就裴昱行這種生于民間的粗野人能這么隨意。
真是做了皇子,也脫離不了下等人的俗氣。
裴昱恒自覺很有優越感,扯著唇道:“那跟鐘狀元好好聊吧。”
說罷,裴昱恒一轉身朝上席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