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盛帝仍然沒有動,他眸色深深的看著,仿佛透著這一幕看到多年前的那一幕。
當時那個女人更是要狠得多,說要動手就動手,絕不會是假惺惺的。
是的,永盛帝很清楚德妃這是假惺惺,故意想讓他心軟的手段,絕對不是德妃真的想死,可以說雙方的目的完全不一樣。
此時說不定這一條白綾還動過手腳。
到了一定的時間,就會斷掉。
不過雖然如此猜測,在眼看德妃就快要不行了的時侯,永盛帝還是抬起腿一腳踹了過去。
砰,德妃重重摔到在地上,然后伏在地上劇烈的咳嗽著…
永盛帝冷冷又厭煩的注視著德妃道:“傳朕旨意,德妃插手前朝,舞弊考場,不堪為后妃表率,即日起,剝奪德妃的封號,降為貴人,罰俸一年,禁足一年,任何人都不能前來探望。”
德妃聽到這,臉色完全慘白了。
皇上不應該心軟嗎?
她想的是,最多禁足她三個月啊。
可現在居然又降位份,又將禁足一年。
德妃顧不上脖子上的疼痛,哭著道:“不,陛下,您不能這樣做啊,臣妾可是三皇子的生母,怎能讓三皇子的母親被剝奪了封號,您叫昱恒如何自處啊。”
永盛帝冷冷道:“你若是早想到昱恒,就不會做出如此愚蠢之事了!而且你也得感謝你是昱恒,芙兒的母親,不然今日等著你的就不是這么輕的懲罰!”
永盛帝說完這些話,不在說什么,轉身大步走出了德妃的宮中,哦,不,以后就是貴人了。
踏出大門之之后,永盛帝看著前方,忽然伸手觸了一下右手臂,那里,在明黃的龍袍之下,有著一條長長的疤痕。
是那個心狠女人留給他的記念。
永盛帝扯了一下嘴角,隨而放下手,大步流星離開了。
德妃被罰之事,第二天就在京城傳開了,鐘書毓自然也聽到了。
這個懲罰相比考場那些作弊之人當然是輕許多,畢竟考場舞弊之人,嚴重的砍頭掉腦袋,其他的都是杖責五十,剝奪官名功名,最后流放苦寒之地做苦力。
不過對于一個皇子的母親來說,這個懲罰卻也不算輕了。
而且因為這事,三皇子在民間的聲譽又低了幾個度。
雖然這個聲譽并不是判定一個皇子能不能當皇上的標準,但多少還是影響不太好。
而隨著德妃被罰,徹查舞弊一事進展快了很多,而因為皇上大怒,不放過任何一個舞弊考場之人,于是乎不但查出了掉包鐘書毓試卷的幾個人,還牽扯出了其他的舞弊案。
一時間刑部的大牢人滿為患。
對此,不少學子自然是叫大快人心,一些心虛的字子卻是惶惶可不安。
在如此徹底的清查中。
于是本來該在四月三日開考的殿試推遲了。
對此,鐘書毓很滿意。
因為斐昱行離京了,一時半會是趕不回來的。
俗話說,人生四大喜。
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在她金榜題名時那一天,她是希望他在的。
四月五日,今科鬧得轟轟烈烈的會元掉包舞弊案終于塵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