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書毓沒有說話,繼續往下面試卷的翻了翻。
結果,下面也是如此,全是模仿她筆跡答題的試卷,但沒有一份是她的,也就是說,除了卷頭,她所有的卷子都被人偷龍轉鳳的掉包了。
這一刻,鐘書毓氣極而笑了。
居然全換了。
可真是有本事啊!!
在會試這樣嚴的地方,居然能做到這樣的事情!
而誰能做到這樣的事情呢?
鐘書毓幾乎是立刻就想到三個人選,一個是背靠德妃娘娘的高家,一個是背靠父親的周意致,另一個則是那位沈巡撫了。
只有這三位跟她鬧得不是很愉快。
而也只有這三個,能辦到這樣的事情。
哪怕那位蘇州知府王興學想為兒復仇,以一個外京知府的力量也辦不到這樣的事情。
所以除了這三人不作他想。
而這三人中,又只有高家有著明確對付她的意思,周意致之前并沒有過,而那位沈巡撫呢,之前只是對鐘正志出過手,并沒有對她出過手。
所以這其中又以高家的嫌疑最大。
她不認為周意致能干出如此愚蠢的事情,畢竟周意致是很清楚她身后有著七皇子這樣的后臺,并不是那種申冤無門,只能吃下悶虧的老百姓。
鐘書毓迅速整理著腦中的信息,又專注于眼前。
現在的關鍵是,她的那幾份試卷被掉包到哪里去了??
藏起來丟掉了嗎?
如果是藏起來丟掉了就稍微有些麻煩了。
因為她就算申訴上告這些都不是她所作的文章,把她之前所作的文章默背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的,極大可能被鑒定這是她考試之后,在等待放榜的那段時間故意請教人準備出來的新文章。
當然,如果對方沒有將試卷丟掉,而是將她的試卷跟人掉包了。
那此事操作就容易多了。
畢竟想把她的文章據為所有,那可是極有難度的。
鐘書毓想著這些又仔細看了看這幾份卷子,作這幾篇試卷的人文筆不差,所寫的文章也不算差,就是數學差一些。
不過,也就如試卷所打的分數和評語一樣,不能更高了。
也就說這些卷子,閱卷官并沒有徇私舞弊,閱卷官只是正常閱卷打分,并不知道她的這份卷子已經提前就被人給掉包了。
鐘書毓的沉呤中…
楊力言和魏陽朔也沒再開口說話了。
他們也竭力動著腦筋在幫鐘書毓想,此事要怎么辦?申訴上告說自己的卷子被掉包了,可是證據呢,以什么為證據呢?
要知道所有學子手上是沒有自己所作的草稿的。
因為交卷的時侯,草稿也是一并要交上去的。
這是多年流傳下來的規矩。
交上草稿,一來能證明真是你自己所作的,二來考試的時侯是允許提前交卷的,有時要是提前兩個小時帶走草稿,難免就會給人傳遞草稿紙作弊的機會。
所以,草稿紙交卷時是必須要交的,不但要交,交的時侯還要是完好無缺的,如果草稿紙缺了一個角,馬上就會給該學子打一個作弊的標簽。
而沒了草稿紙,要如何證明自己的試卷被人掉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