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鐘書毓正常去國子監進學。
因為高陽之事,鐘書毓受到了一些矚目,很多異樣目光落在她身上,不過看歸看,到沒有人直接走她跟前說她什么。
除了兩三個跟高陽交好的學子指桑罵槐的罵了她。
下午鐘書毓被刑部叫去問了話。
但因為她當晚邀請老師到府上,所以她不會出現在高府的證據相當充足。
至于說雇人那邊也沒有其他證據。
所以問了一些話之后,沒到一個小時,她就被放了回來。
之后幾天,很多人還在關心高陽一案,希望早點抓到兇手,但等到過了半個多月,又出了兩件稀奇事之后,就已經沒什么人關注高陽這事了。
高府和德妃那邊對于這個結果,自是不甘心,認為高陽被害肯定是鐘書毓搞的鬼,于是暗地里對鐘書毓動了幾次手腳,想要除掉鐘書毓。
但因為裴昱行一直防著做了針對性的保護,這些事情甚至都沒有驚動到鐘書毓頭上。
在鐘書毓看來,她的日子基本恢復了正常。
不過,對于這樣的歲月靜好,她心知肚明是有人在前頭給她擋了風雪。
時間一晃便進入了十一月。
這一天,鐘書毓從國子監出來,坐在馬車內正打算回府一趟就去工部,然而才轉出一條街,沒有她的吩咐,馬車就擅自停了下來。
這樣的意外是少有的。
鐘書毓微蹙了一下眉,出聲道:“怎么停下了?”
馬夫忙回:“有人攔在了車前。”
有人攔車?
鐘書毓掀起簾子望出去,就看到了馬邊的男人。
小麥色的皮膚,剛毅分明的輪廓,深邃的眼窩,搭配上那挺拔如山的身材,僅僅只是站在那里,就一股強悍勇猛的氣息。
鐘書毓在對方那張堪稱英俊的臉上停留了兩秒,就對這個陌生男人的身份了然了。
因為這樣一雙眼睛和這樣高的身量。
能讓她想到的也就那一位了。
只是沒有想到,那張大胡子下居然是一張不錯的臉。
鐘書毓這一打量間,那個男人盯著鐘書毓的臉開口了。
“鐘公子,時隔近兩月,我們又見面了。!”
“如今我在鴻賓樓已經備好了酒席,不知道現在有沒有時間賞臉?”
不錯,此人正是那位水匪賊首屠擎宇。
他處理完他那邊所有的事情,終于來見鐘書毓了,他昨天就在國子監守到鐘書毓了,不過那時鐘書毓身邊還有裴昱行在,甚至還差點發現了他。
所以他沒有上前,一直等到如今鐘書毓獨自一人的時侯,他現身了。
現身就開門見山的說話,仿佛一點都不擔心鐘書毓認不出來。
畢竟那一晚他那樣的喬裝,鐘書毓都將他認出來,此次他都特意說了時隔兩月的見面,所以他相信鐘書毓定然能明白他是誰。
鐘書毓自然了然,而且對于這個人的出現,鐘書毓也沒有太過意外。
畢竟那時她就看出是一個重義之人。
她看著他道:“請的正是時侯,我正好沒吃飯。”
鐘書毓說著轉頭對馬夫吩咐道:“走吧,去鴻賓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