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書毓雖然感動于他的一些貼心行為,但并不滿意他這樣的霸道,她掙開他的手道:“為什么一定要在你的房間睡?我要睡自己的被褥。”
“你的被褥搬過來不就行了。”
裴昱行當下就朝鐘書毓的艙房走去,一進去就問道:“你睡的哪一床?”
鐘書毓是真不明白裴昱行為什么一定要她過去睡。
她有些無奈的道:“裴都統,你就別折騰了吧,這樣真不合適。”
裴昱行滿不在乎的道:“有什么不合適的,以前我們又不是沒有一起睡過?”
那次在馬車里一起共睡的經歷,他可是都記得的。
鐘書毓還想掙扎一下。
“但現在身份不一樣了。”
裴昱行聽到鐘書毓這么一說,眼皮一掀,驟然看向她道:“有什么不一樣,難道我換了一個身份,還能吃你了不成”
鐘書毓默了兩秒,道:“不是這個問題,而是…”新八一m.x81zw
裴昱行截斷她的話,有些咄咄逼人的道:“而是因為兩年多不見,跟我生疏了是嗎?”
裴昱行問出這話時,心間驟然一緊。
可他仍然這么執拗的看著鐘書毓,要一個答案。
鐘書毓對上他的這個眼神,忽然想起與他初見那一次,那一次,她說他爹不疼娘不愛時,他那種瘋狂又受傷的眼神。
此時這個眼神跟那時有異曲同工的相似。
她毫不懷疑。
她如果點頭了,對方必定因此而受傷。
這一點換過來代入想想,也能想到。
所以最終鐘書毓還是敗在了這個眼神之下,心軟了,畢竟對這個與她有著相似童年經歷,又對她這么好的人,她狠不下這樣的心。
就這樣,鐘書毓床鋪移到了裴昱行的房間。
李月紅上來后看到這一幕,在心中偷偷嘀咕了一下,雖然他們好友重逢,久了不見想多聊聊,但這個叫什么裴的軍爺也太黏著鐘郎了吧,居然睡也要鐘郎跟他一間房。
真的是跟對待他人差太多了。
李月紅嘀咕著,在鐘書毓背影中關上了房門。
另一邊,雖然鐘書毓過去跟裴昱行睡在了同一間,但并沒有發生什么特別的事情。
這混亂又折騰的一夜,從發生水賊再到與游不佞重逢,耗費了她太多精神,她本來就是按時睡覺之人,這會是真的困得撐不住眼皮了。
于是鐘書毓習慣性要來熱水燙一下腳之后,躺在床上,沒一會便睡著了。
裴昱行記得鐘書毓說過很困了,畢竟這也是深夜了,于是他看了一眼她閉上眼的素凈小臉,也沒有打擾她。
很快,他也躺在了床上。
但可能因為他喝多了一點酒,再加上發生了今晚這樣的事情,他仍然亢奮得有些睡不著。
于是胡亂想著今晚的事情中,裴昱行忽然又想到了他拉著鐘書毓的手按住他那里的那一出。
這一回想。
裴昱行身體里的血液又躁動了起來。
他下意識朝鐘書毓那邊看了一眼,卻只能看到一點沒被被子遮起來的側臉,裴昱行盯著那側臉,抿了一下唇,手在不知不覺中移動下去了。
可是動了下,他怎么都覺得不對勁。
很想,但是撓心撓肺的,覺得不夠。
于是裴昱行放棄了,心煩意亂的閉上了眼睛。
不知道什么時侯裴昱行睡著了,然后他進入了一個有些綺麗的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