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一旦敞開衣領,露出那纏著的一圈圈布條,她是女兒身的身份就將在大庭廣眾暴露了。
于是,這本不是特意針對她的事件,此刻卻成了她的大危機。
李月紅雖然不知道這些內情,但她還是有些擔憂看向鐘書毓,鐘書毓回了一個安扶的眼神,隨著其他的男的走向了右邊。
走動中,鐘書毓目光敏銳的看向朝往后排走的人。
如果那一個叫吳宏伯真的在這一條船上,此時他也應該是恐慌的,那么他在恐慌中,極有可能選擇排在最后面,再見機應變。
但是她能想到的事情,那個賊首和吳宏伯未必就想不到了。
所以,吳宏伯也有可能是站到中間。
于是鐘書毓沒有選擇前面,也沒有選擇后面,而是就站在了在中間段。
如此一來,這樣不管從前面開始檢查,還是后面開始檢查,她都是站在其中,也讓她有足夠的時間隨機應變,此事怎么解決。
在鐘書毓不動聲色掃視著誰最可疑的時侯。
此時大多數的男人迫有這些賊人的淫威都開始脫衣起來,但少數如鐘書毓這樣的人仍舊沒有動作,仍是筆直的站著。
一邊的水賊瞧向沒動作的人,當即就惡狠狠的罵道:“還愣著做什么,我們老大讓把衣服脫掉,是沒聽清楚嗎?”
站在前邊的身穿華服的中年男人,朝著賊首拱手行了一禮道:“我是杭州府的林員外,有銘牌為證,絕不是弄虛作假,所以這位好漢看,是否可以讓我不脫了。”
這邊的話音落,另一邊也有人昂聲道:“我是有功名在身的舉人,此次是提前進京進考的,有公據為證,還需要脫衣證身份嗎?”
然而,不管這兩人有銘牌還是有公據為證。
這些賊人根本不認。
“我管你們有什么為證,老大讓你們把衣服脫掉你們就得脫掉!不想脫掉的,都是可疑的人!!”
說話間,這些野蠻的賊人,就這么不顧對方的掙扎,硬生生將人的衣服給撕開了。
可把這些自認為高人一等的舉人,員外,氣得臉部通紅。
眼見這一幕,那些沒有脫衣的人神情皆是一變。
鐘書毓也是其中之一。
她眸色沉沉的瞇著眼,她剛才也想著,真到檢查她的時侯,她把自己鐘書毓的名字報出來,以此來躲避這一劫,然而如今看來,這一招并不管用。
這些人是鐵了心的要檢查。
眼見這些賊人朝中間這邊走過來。
鐘書毓的大腦飛快的運轉著,怎么辦?怎么辦?
在腦中回蕩著這幾個字的瞬間,其中一個賊人已經走到了鐘書毓這邊,一瞧見對方那張俊秀的臉,這名賊人就是不喜,他最討厭這種清俊小白臉了。
當下,這個賊人就惡聲惡氣道:“怎么還不脫,我看你就是吳宏伯吧!”
在對方那雙手伸來要撕她衣服的時侯,鐘書毓在選擇馬上反擊還是退一步中,最后選擇了先退了一步,不管怎么說,先試一試行不行先。。
她往右側一避,出聲道:“我是蘇省今次的解元郎鐘書毓,一定要檢查我也可以,需得最后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