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從看到鐘書毓手上那只金桂枝部,那疑似肚兜的東西,眼睛一下就睜大了。
這順著鐘書毓的目光一看,更是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
因為那可不是正經人家的姑娘,而是青樓前兩年的花魁,花湮姑娘。
但因為兩年前的花湮的下臉近唇的地方被劃了一道疤,于是花魁之位就沒了。
剛才他們還只道是誰這么大膽,果然也就她敢這么大膽的丟出肚兜了,看來這花湮姑娘看中了新科解元郎啊。
在男人們意味深長的眼神中,其他的姑娘則皺下了眉頭,恨恨的看著花湮這邊。
真是一個好不要臉的狐貍精,居然把貼身之物丟出去勾人。
不過,丟也沒有用,這肯定是白丟了。
無論男女都以為鐘書毓肯定會隨手丟掉。
畢竟雖然風流才子也會前往青樓,譜寫一曲曲的風流故事,但誰都知道青樓姑娘是上不得臺面的玩意,那只是私下里來往。
所以在這種場合,尤其是像鐘書毓這樣一看就君子端方的小公子,自然不會收下青樓姑娘送的花和肚兜。
畢竟要是傳開了,于鐘書毓名聲可就不好聽了。
尤其是在馬上就要去參加鹿鳴宴的情況之下,有了好色之徒名聲可就不美了。
花湮用扇子擋著下臉,一雙眸含春意的水眸,就這么直勾勾,毫不害羞的瞧著看向這邊的鐘書毓。
她并不在乎自己扔出去的東西被人無情的丟掉。
因為她扔出肚兜,只是為了戲弄一下這位俊俏的新科解元郎罷了。
因為瞧著很清清冷冷,很是君子端方,而她就喜歡戲弄這樣瞧著一本正經的男人。
誰知,對方第一反應就讓她有些詫異,居然沒有嚇到面色緋紅,忙不迭的丟掉嗎?或是滿臉厭惡的丟掉嗎?
難不成他還想收下?
在花湮直勾勾的眼神中,鐘書毓自然一下就就判讀出對方的身份,然而不管對方什么身份,鐘書毓都不好直接丟棄在地上。
因為同為女子,只要不是太過份而惹惱了她的,她做不到這樣踐踏女孩子的心意,沒有接到還好說,接到了再丟就過份了。
畢竟這時代的女子在這個男尊女卑的社會已經很難了。
如果女子也為難女子的話,在她看來簡直就是不知所謂。
可是收下此物也不好。
于是鐘書毓拿著金桂朝這邊走了過來。
眼見這一幕,花湮驚奇的眨了眨眼,遂對身邊的丫頭道:“秋菊,他朝這邊走過來了,你說他什么意思啊。”
“不知道啊。”
這兩主仆兩句對話中,鐘書毓已經走到了近前了。
于是花湮也就沒吭聲了,就這么一臉驚奇的打量著走來的鐘書毓。
當目光從對方的俊臉看向對方穿戴著嚴絲無縫,連一點脖子都沒有露出來的冠服時,花湮輕嗤了一聲。
假正經!
她最是知道這種人了。
她抬眸戲謔的看著鐘書毓道:“解元郎,這就如此迫不急待了嗎?深夜再來找奴家啊。”
花湮說著朝鐘書毓一眨眼,可謂是媚到了骨子里,那是她練習過,知道最能勾到男人的眼神。“夫人她只想當首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