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書毓確實沒有搞錯,眼前之人正是王飛宇的父親王興學,也正是蘇州府這邊的知府。
王興學他看著眼前這個少年,心情可是頗為復雜。
此子,他是挺欣賞的,可以說恨不得自己有個鐘書毓這么優秀的兒子,尤其是知道鐘書毓是褚承平的弟子之后。
要不然他之前也不會天天在兒子面前念叨,讓兒子跟人學習,讓兒子跟人搞好關系了。
可是誰知道,兒子完全不聽他的話。
弄巧成拙,反而讓兒子在嫉妒之下,做出這等荒唐之事,不但跟考官勾結,陷害別人,之前更是有心殘害得別人不能入考場考試。
又氣自己,又氣那孽子。
如果當時他好好的跟鐘書毓相處,豈會鬧得今天這樣的下場!!
王興學壓下心頭那翻滾的情緒。
他注視著鐘書毓,鏗鏘有力的道:“你被我兒害的事,本官已經得知了,放心,本官絕對會秉公處理,絕不會輕饒于他。”
事到如今,王興學也只能是舍棄保這唯一的兒子了。
所幸欣慰的是,當時王飛宇謀害并沒成功,這樣就算實事求事不徇私的處罰也會輕很多,至少不會被賠上一條命。
至于考場作弊,那一輩子被禁科考一事也沒辦法了,他想也是無能為力的,畢竟是張大人處理。
王興學如此一身正氣的保證話語,讓鐘書毓目光閃爍了一下。
雖然她不確定王興學說的是不是真心話,不得不說,這王興學這渾身的氣質強上王飛宇太多,至少表面上是像的。
鐘書毓低下頭道:“大人大公無私,是全蘇州府民眾之福。”
王興學看了一眼鐘書毓頭頂道:“代我向你恩師問好。”
沒說本官,而是我,可以說得上對褚承平的尊敬了。
說罷,王興學轉步往里走進去,其他幾個官員跟上的同時,也多看了鐘書毓一眼。
鐘書毓直起頭,看了一眼他們走的方向,隨而走出大門,去挑買了幾瓶蘇州府的好酒。
如今,褚承平暫住在她家,她定然是要好好待客的,知道老師有好一口的愛好,她自然要滿足老師。
這一次,她挺感謝老師為了她如此奔波的。
本來她以為到時就是送信過來就好了,誰知道老師會親自跑過來一趟。
不得不說,老師親自到場的效果自然是更好的。
帶著好酒回到府上之后,褚承平果然眼睛就亮了。
“這是得有二十年的青田酒吧。”
“二十五年。”
“果然是好東西。”
好酒好菜下肚,褚承平這才問起王飛宇那人是怎么回事,畢竟信上并沒有提及王飛宇一事。
鐘書毓簡單跟老師說了一下。
褚承平聽完道:“你防范得很好,不過,以后你要入了官場,需得更小心才行,不然一不小心就會給人算計了。”
當初要不是官場里做官不開心。
他也不會那么決然的辭官只教書。
鐘書毓表示知道。
之后褚承平因為鐘書毓后天要再考試,又多在這邊呆了一天,給鐘書毓上了一天半的課。
不過說是上課,褚承平認為也不完全是他在教鐘書毓什么,更像是兩個人在互相交流一樣,因為在鐘書毓那里他所獲得也很多。
待到鐘書毓考試那天的一大早,褚承平囑咐了鐘書毓兩句,便跟鐘書毓告別了。
“去吧,老師相信你仍然將取得解元之位。”“夫人她只想當首輔”